那时,自己年纪尚小,缠着父亲玩乐,父亲每回都抽不出时间,便将自己托给太清殊道,第一眼,长自己十数岁的剑锋玄影,冷静,从容。魅力的微笑使我不敢直视,怯生生地躲在父亲后面。
那时,自己刁蛮专横,为几句争执愤怒地用剑砍伐太清殊道的古树,剑锋玄影上前阻挡,自己愈发不听劝,最终,他心口受了一剑,不争执,不还手,还是微笑着让血从心口流出,
我吓得嚎啕大哭,他只是拍拍我的脑袋:“善良的好孩子。”
那时,自己呆头笨脑,一招练了三天,他也开始对我无言,自己一气之下,奔走树林,不吃不喝一呆就是五天,一招把自己练得遍体鳞伤,终于练好,想要飞奔回去,剑锋玄影却从树上飞下来,一脸憔悴的黑眼圈,笑道:“我一直在看着,不用去找我了。”他一直,陪着我练剑,不吃不喝,陪了五天。
他终究,不能一直陪着我吗?
秋痕落雨一路思绪如飞,脚下不停,跑入树林,泪水涟涟,心里只是回荡着“他不要我,他讨厌我”的话语,压抑的情绪全部爆发,悲伤的哭声逐渐传开,树林飞鸟似有所感,呜呜飞起,直入天空。落珊瑚手靠着树,头枕着手,不敢睁眼,哭得浑身抽动,宁小开远远看着悲伤的倩影,只能感叹一句:“傻丫头。”将红尘剑插在一旁,自己负手坐下,等落珊瑚哭个够。
一个时辰过后,落珊瑚哭得嗓子都开始哑了,才慢慢止住,却觉得两眼生疼,不想此时眼睛已经肿成核桃,有些后悔,想着自己以后变丑怎么办?一回身,发现宁小开靠在远处树下,居然已经睡着了!
“太差劲了,这种时候居然能睡着。”话是这样说,可是她自己也无法想象宁小开安慰自己的场景,越想越气,拔出旁边的红尘,一剑向宁小开刺去。
宁小开虽然内力惊人,也学了数招武功,但却半点江湖经验没有,如若睡着,真正一点戒心都不会存,落珊瑚原本只是想吓他,岂料他居然全无意识,不躲不闪,嗤的一声,红尘刺进宁小开心口。
秋痕落雨吓得大叫一声,立马收劲,红尘剑因此只刺进去一小分,宁小开一吃疼,双眼睁开,还在睡意之中,朦朦胧胧,看见眼前站立的女子,竟然错看成青衣,许久不见,他之思念涌动,居然微笑地看着眼前女子。
“啊”秋痕落雨被这笑容被这场景触动,为何他和剑锋玄影一样,不躲不闪,反而微笑?一时心动,砰砰乱跳。
宁小开神智恢复,一看自己的红尘剑伤了自己,立马冷汗直流,心下骂道:“这小娘皮谋杀亲夫。”但看落珊瑚一脸害怕和难过,心里一软,叹气道:“杀了我,就能解气吗?”
落珊瑚抽出红尘剑扔在地上,用脚大力蹬了宁小开:“你去死吧。”转身想跑开。
宁小开哈哈大笑:“喂喂,你这可是杀人未遂,想就这么走了?”
落珊瑚停住脚步,无可奈何的回身说道:“你想怎么样?”
宁小开撕下衣服的一些布料:“包扎伤口我就自己来了,你陪我吃顿饭当补偿就行。”伤口根本不严重,随便处理了之后,便问落珊瑚附近有什么酒楼,落珊瑚气鼓鼓地把他带出太清殊道,一路向北,找到一家繁华的“一羽清波”。
“一羽清波楼,嗯嗯嗯。”宁小开满意地看了看酒楼牌坊,和落珊瑚走了进去。
伙计点头哈腰地走过来,笑着道:“二位来吃饭呐?”
宁小开看也不看,环顾一羽清波,指了指四张空着的桌子,道:“我们想拼会儿桌子,可以吗?”
伙计连连应道:“可以当然可以,二位还要等几位朋友?”
“没有了,就我和她,只是担心你菜摆不下。”宁小开指了指身边的秋痕落雨。落珊瑚不明白他要搞什么名堂,不想接话。伙计心下奇怪,却也不便多问。满脸挂笑的去拼桌子了。
二人坐在桌子同一边,宁小开清了清嗓子:“一羽清波有什么名堂啊?”
伙计叫唤开了菜品:“本楼特色菜三十三道,招牌菜二十二道,镇楼菜一十一道,这个特色菜……”宁小开摇摇手:“好了好了,总共六十六道全部上来就是。”伙计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张大嘴道:“且不说二位吃不完,这六十六道的帐。”宁小开哼一声:“安心,少一个子我把她赔给你。”落珊瑚杏目圆睁,刚想张口大骂,又念到自己确实欠他的,便不再多话。
伙计悻悻道:“我要个大姑娘也没什么用。”说完摇头离开。
宁小开坐不住,四下走走看看,却见里侧竖着一屏风,上面洋洋洒洒提着好几处名字,而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会有“奈落”,“聆月声”的名字,聆月声三字,飘逸灵动,令自己不禁已经对人感到佩服。
就在此时,楼外走进一个年轻人,活脱脱一副雅痞模样,手中折扇轻摇,念着诗号:“古道寄酒诗,烟岚相映两相知。山河付一缈,碧落丹心破九霄。”正是一羽清波楼老板爷,“碧落烟岚”香冷少,一进一羽清波,看见四桌齐并,颇为吃惊:“耶?一羽清波来了贵客?”
伙计在一旁冷笑:“贵啥?他们若是付不起饭钱,今儿个就别想走。”
香冷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是了是了,维护本店利益的重要任务落在你手了。”
金掌柜一拨算珠道:“老板爷,跟你汇报下账目,这个……”
“哎哎,你来处理就好,我要去教她书法去了,回见。”说完朝里走去,踏上回廊楼梯走向二楼,一眼瞥见宁小开注视文武屏,吹了个口哨,宁小开转过身,他笑着说道:“文武屏,看看就罢,不要乱动哦。”说完喜滋滋上楼。
金掌柜叹道:“唉,老板爷最近沉迷于那女子,店里的账目都不管了。”
突然,一角传来一阵乒里乓啷的打砸声,骂声中,一个行乞少年被扔到一旁,打他的一伙人骂骂咧咧:“妈的死瘟仔,带着病别近大爷的身,还来讨吃的,赶紧躲到一边饿死算了。”
那少年好像是得了怪症,少年白头,浑身上下起了癞子,十六岁左右的年纪,散着头发,哆哆嗦嗦地靠在一边,任由那伙人打骂。
伙计走到一边捂着鼻子:“你这小子,连着来了好几天了,一定要把一羽清波的人都吓跑是不是,哎哟好臭。”伙计使劲用手扇了扇:“赶紧走,看你这样肯定没钱付账,有钱早就治你的病去了。”
秋痕落雨看不过去,站起身叉起腰:“吵什么吵,他就是我要等的朋友,让他坐过来。”
伙计哼的一声,不再说话走开。
宁小开好意地看了落珊瑚一眼,落珊瑚不理。宁小开扶着少年坐到桌边,那少年目光恍惚,似乎因病白发,略显呆滞。宁小开:“他与我们一个年纪,怎么会惨成这样。”伙计此时上了几道菜在桌子上:“没准是报应呢。”撇过脸去不愿看到他满脸麻子。宁小开不理,推了几样菜到他面前,说了声吃吧。
一声吃吧,像是发号施令,少年立马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光机光机的吃了起来,看的二人不禁错愕,少年扒了会儿饭菜,向两边的宁小开和落珊瑚看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秋痕落雨微微一笑表示没关系,看的宁小开也为之心暖,落珊瑚看到宁小开在看自己,故意转身而坐。少年则又开始狂吃。
又上了几道菜,两人才开始动筷,不到半个时辰,六十六道菜已经下去大半,虽然大多数是那少年吃的,落珊瑚这才担心起来,做到宁小开身边:“喂,你行不行啊,我的钱肯定不够这六十六道菜。”
宁小开边让少年乞儿喝水防噎着,边凑近落珊瑚轻声道:“你准备好。”
“准备什么?”
“我数到三,我们一起跑。”
落珊瑚差点叫出声来,宁小开赶紧示意噤声,落珊瑚小声道:“那他呢?”指了指身边的乞儿。“拉着一起跑。”
“一。”
“二。”
“三。”
彭登,宁小开抓住还在啃牛肉的乞儿,一道烟消失了,落珊瑚心慌意乱:“走这么快。”说完也撒腿就跑。
伙计反应倒是很迅速:“早知道你们没钱付账。”毛巾往地上一摔,边喊边追:“站住!不要跑!吃霸王餐啦!”
金掌柜摇头拨算珠道:“反正老板爷又不管,你追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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