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猪手触碰到南宫槿的时候,赫连翊激动地想要立刻起身却被她制止,如今听到小小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辞,突然对这个小男孩儿有了几分兴趣,压住赫连翊,继续假寐倾听接下来的戏码。
“啪!”匪头转身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小小的脸上,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鲜红的五指印,嘴角还流出血渍,这就是以卵击石的后果。
但是,小小的身躯志气倒是不同寻常,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重新站了起来,看着趴在桌子上昏迷的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若不是我贪财……”
“你们放心,小小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这帮畜生动你们分毫!”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低沉的声音却铿锵有力,坚定的眼神瞪向那帮匪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小小,过来,不要胡闹!”老人家多半是怕事的,即便自己舍得一身剐,可是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又如何能够舍弃。
“匪老大,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您随便,金银财宝美女那都是您的,就当我们刚才放了个屁,您别介意。”老爹看到匪头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对于自己孩子十分的了解,有的时候他固执的像头牛,可此时此刻却不是拿豆腐撞石头的时候,取过他们的包袱,打开金晃晃的锭子尽数交到他们的手中。
匪头拿起其中一块金子咬了一下,虽然咯的生疼却无比兴奋,十几个金锭子,他占山为王一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财物,更何况美女当前,他今日恐怕是走了鸿门运了,殊不知,死神已经悄然地向他接近。
接过沉甸甸的包袱扔给了身后的手下,老爹误以为尴尬的局面已然过去,突然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一颗松动的牙齿从嘴巴里面掉出,小小情急之下立刻冲了过去,却被两名匪类一左一右抓住,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匪头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爹!”老爹趴在了地上,脑袋被匪头用力地踩住,几名匪类还上来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本大王今天是钱也要,人也要,识相的话就乖乖地趴在这里给我看一场好戏,否则我先送你们父子俩上西天!”
南宫槿垂下的手感觉到了赫连翊的触碰,如此情形还不出手吗?南宫槿知道凭这父子二人是无法对抗十余名匪类,不过这小小却有着一股子劲儿,难道她甘愿受到匪类的屈辱而不还手吗?出于好奇心,南宫槿想要看下去。
老爹嘴角和鼻孔不断有鲜血涌出,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只会令匪头产生厌恶与无趣之感,摩拳擦掌,向那沉睡的美人走去,摇晃的膀子,下半身涌动着某种难以遏制住的欲望。
突然,一个不识好歹的匪类开口喊道:“老大!”
匪头的脾气暴躁易怒,看来他习惯性的动作就是赏巴掌,在这种情形却被人打扰,他的欲望都退去了一大半,甩了一巴掌咧咧的骂道:“妈的,你瞎了,没看到本大王有正事要办,叫个屁!”
匪类被打了,委屈地捂着脸,指了指他手臂抓住的小小,在小小与他们不断地撕扯之下,他的衣服露出了大半。
“…………”匪头斯溜一声,哈喇子差点流了满地:“妈拉个巴子,老子今天是走了什么****运,一箭双雕,**的原来是个姑娘!”
姑娘?南宫槿仔细回想她的那张脸庞,怪不得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看来江湖行走的经验着实不够,竟然没有看到小小是女扮男装。
“嘶!”匪头一把扯碎她的衣服,鲜红的肚兜之下是凝脂白玉的肌肤,吹弹可破,小小的个头却有着饱满的花蕾,头上掩饰的方巾落地,一头飘逸乌黑的秀发散落,如同银色的瀑布。
“小小!”眼见就要咽气的老爹突然来了精神,猛然地睁开双眼,对视的都是恶狼般的虎视眈眈,一个个看向小小的眼神都放入一头饥饿的野狼,意欲将其生吞活剥。
“大王,爷爷,祖宗,求求您,放过小女,她还小,她还小……”老爹挣脱匪类的束缚,跪在地上,匍匐地拽住匪头的裤脚,求爷爷告奶奶,焦急的泪水掺杂着不断流淌出的鲜血。
看着那脏兮兮的老爹扑在自己的身上,匪头怒火中烧,面对着两大美女,却不断有人出来阻挠,一脚踹向他的心窝,咒骂一声:“滚!”
“爹!”老爹胸口一闷,一口淤血喷了出来,洒满了属于他们的黄土地,双眼瞪得如铜铃,仰天倒了下去。
小小从两名匪类的掌控下跑出,紧紧地抱住父亲,他的身体渐渐冰冷,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那一种他从来没有体现的勇气。
搂着死不瞑目的父亲号啕痛哭,未等她的伤心泪流尽,娇嫩的身子便被一股力道反握在怀中,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情急的样子如同一头发春的野兽。
南宫槿的心微微受到了震撼,老爹的死实属意外,原本只想看看小小如何应对这帮土匪,却没有料到老爹死的如此突然,千钧一发,她连救援的时间都没有。耳边响着匪头粗狂的声音,不用脑子都知道他在干什么,正当她准备救小小的时候,突然这个声音哑然而止,遗留的只有匕首从空气中划过的声音。
匪头恶狼般扑了上来,一下接着一下亲吻着小小的肌肤,鸡蛋般柔滑的嫩肤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小小从怀中掏出了匕首,不用回头,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身体上,感觉到匪头的僵硬,转过身来,骑在他的身上,一刀接着一刀,毫无章法,失去了理智,不顾插在什么地方,小小的脸庞被点点的血腥所染红,直到匪头的衣衫被鲜红所替代,直到她累得再也拿不起匕首,匪类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小的眼神之内只有无限的空洞,双手把着匕首,匕首插在匪头的心口,几刀、十几刀、二十几刀?数不清了,他的身体被横着竖着的伤口穿插溃烂,火红的颜色让人不忍看下去,血腥的味道围绕着小小与匪头弥散。
“老大!”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匪头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杀了,而且接连捅的是千疮百孔。
“杀了她!”接着,十余人有的持剑、有的用斧、有的握刀,纷纷向这位已经魂不附体的小丫头攻过来,眼见就要被劈成了碎片。
“动手!”南宫槿一声令下,赫连翊睁开眼的同时,一跃而起,飞到了十余人的半空,手腕处隐藏的飞刀随即丢出,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向他们的咽喉插入,当他们举起武器的同时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转过身来,另外一半的人也在同一时间倒落,伤口一模一样,肉眼看不到的细微,没有一滴鲜血的落下,只有寒冰能够做到。
南宫槿衣袂翩翩,随风而立,寒冰安静地躺在她的腰间,光洁的色彩仿佛刚才并没有斩断六条生命。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望了望惨不忍睹的匪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小小,那股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息,如此的熟悉,却没有了以往的兴奋之感,那悲哀的老爹,是她一时兴致所导致的悲哀,他原本不用死,而小小也不必忍受那样的屈辱。
赫连翊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何感受,他与她都是从很小的时候离开了亲人,一个因为爱,一个因为恨,老爹固然舍弃了自己的人格尊严,但是他对于女儿的那份情却是世间最高贵圣洁的存在。
南宫槿从包袱里面取了一件披风为小小披上,一根根手指掰开扔掉了那把匕首,将颤抖的小小抱在怀中,温柔地说道:“从今天起我南宫槿就是你的姐姐,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