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再次被阖上,锦瑟回过头来正对着南夜河。接着走到桌子边上,伸手拿了个杯子,倒满一杯子水,递到唇边缓缓喝下。又咽了一口口水,往凳子上一坐,淡然地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南夜河看得有些恍惚。
“这法子嘛,不难。”
南夜河也搬了个凳子挨着锦瑟一坐,****手听锦瑟细细讲来。
“何解?”
“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做,保管你江山手到擒来。”
南夜河挑眉,似乎对锦瑟不太相信,也不多说话,继续听着她讲。
“大皇子可知这三皇子上次驻守边塞之时得了一直汗血宝兔?”
“什么兔?!”
“是一只全身毛发血红的兔子。”
“有这等事?”
“诚然。”
“是个怎么样的形容。”
“据说那是只神兔,兔,图,图,兔。明白了吗?”
“不解,细说一下。”
“就是说这只兔子的身上带了一张图,至于这图画的是什么......
”
“是什么?”南夜河的身子明显向锦瑟倾斜了一番。锦瑟往后退了退。
“历来神物身上带着的不是宝藏图就是盖世神功秘籍,这还用得着问?!”
南夜河一口气喝完了自己杯中的水,又倒了一杯,还顺便和顺地给锦瑟添了点。
“你觉得我好骗?这等无中生有的事情竟也想来混淆我的视听?”南夜河显然不是傻子。
“大皇子不信可以去查,三皇子是否在费心饲养一只兔子!而且前些日子还为了一只兔子与侍妾发生了争执。”
“哦?”南夜河脸上的疑惑明显少了一半。却也未见喜色。
“大皇子一查便知。”
锦瑟仔细想了想前世看电视里面那些坏人是怎样骗取别人的信任的场景。首先是表情,表情一定要到位,其次是眼神,眼神一定要坚决,最后就是语气,语气要淡然中带着轻蔑。诚然还是有些效果的。
“这些我自然会去查。”
锦瑟知道这大皇子不是那么好骗的,虽然有些地方看着有点小呆,可却是谈不上笨,如果真是蠢人,也用不着南夜月费劲心思提防着。他想查便去查,事实上南夜月的确是在饲养着锦瑟的小兔子小俊,至于这兔子的颜色,不管他查出来是什么,已然是不那么重要,最厉害的谎话就是半真半假,如若这大皇子信了一大半,这笔买卖就逐渐上手,走向成功了。
“就一只兔子,即使得到了,也不一定能拿到我想要的。”南夜河诚然不是个蠢人。
“这是自然,如若这么容易得到一坐江山,那这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英雄豪杰为之抛头颅洒热血,最后搞得身首异处了。”
“这么说,你真有好计策?”南夜河对锦瑟的语气明显比之前随和了很多。
“这是自然。”锦瑟七分淡然中散发三分自信,叫人不得不相信她心中的确是有个好计谋。
“你继续说。”
“诶!大皇子急什么,你先去查了我方才说的事情再讲,总得给时间让你确认一下我是否说谎了。”锦瑟不缓不急地喝下之前南夜河为自己斟上得茶水,唇角在不经意间勾动了一下,放下茶杯之前又恢复了淡然地神色。
南夜河匆匆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锦瑟唤住他。
“还有何事?”南夜河皱眉。
“劳烦大皇子差人拿些书,笔墨纸砚,琴还有棋过来。”
“呵呵......”南夜河不由笑了笑“不练你那绝世武功了?”
锦瑟一脸正经顿时化为一团黑线。
南夜河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离开不多久就有下人送来了她要的东西,并且在锦瑟的差遣下又折回去找了许多比较有趣的话本子。
等着吃饭的日子是苦闷的,找些好看的话段子来打发时间不失为一件美妙的事情。没事练练书法,画画画,有空钻研一下琴技,锦瑟忽然生出自己是大家闺秀的错觉,不由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艺术情操。
在锦瑟弹着第一百零一首曲子的时候,南夜河终于神色匆匆地过来了。
“你这曲子谈得不错,甚好!”
“多谢大皇子夸奖。对了,多谢大皇子提供的这些东西供锦瑟打发时间,还有,这夜明珠我也用得甚好,甚好。”
“这些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你开口便是。”
锦瑟听着他得语气甚是随和便已猜出事情多半是成了。
“大皇子查得如何?”
“据安探子来报,近日南夜月的确闲得过分,一天到晚躲在书房之中喂兔子。”
“是么,呵呵,果然是没派人找我?”
“看来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比不上一只兔子。”
“我说吧,大皇子你的确是押错宝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俘虏。”
“的确是我走了眼。不过,少了一个俘虏,多了一个军师,不失为一桩合称的买卖。”
“呵呵......”
锦瑟表面淡淡笑着附和,心中却是早已把南夜月佩服上了一千遍,这家伙能不动声色到如斯地步,果然是有治国之才,能忍人所不能。若不是知道那兔子是自己的小俊,怕是连自己都会以为被抛弃了。
这番折腾之后,相信南夜月已经知晓自己所在的位置,现在只要悠闲地等着他来救自己便可以。只是既然很闲,便拿出点脑子来与南夜河斗斗法,顺便帮南夜月除了这个眼中钉,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锦瑟知道这南夜月一直以来都真心对自己好的,对自己好的报之以桃李,对自己坏的,惩之以束法,这便是她的待人之道。
一阵琴声悠然飘出,刹那间迷了人的思觉,那悠悠然的纯净,述说这锦瑟此时洒脱的心境。南夜河有些痴迷地望着她。
“大皇子既然来了,且听锦瑟为您弹奏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