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钟伯还是大诗人呢?”雪儿端起酒杯,用舌尖沾酒,品尝它的甘美,再用舌的两侧和后根领略它的酸甜苦辣,最后吞进肚里,那时会从口腔鼻腔返回悠悠余长的醇厚、浓郁的味道,使人感受到美妙的享受和乐趣。
“相传李白为喝此美酒竟把皮袄卖掉买酒痛饮,留下“士解金貂”、“解貂赎酒”的佳话。美酒配上清淡、芳香的好菜,既有风味,又可解酒。”摇头解说,他喝了十几年,一样喝之不腻。
“剑南春因它芬芳如玫瑰,故又有“玫瑰老酒”的美称,它具有“无色透明、芳香浓郁、醇和回甜,甘洌爽净,余味悠长”的特点,是我国酒坛上一朵芬芳吐艳的鲜花。”她接口往下说。
“北宋苏轼称赞这种蜜酒“三日开瓮香满域,甘露微浊醍醐清”,其酒之引人可见一斑。 ”不甘落于人后,有了对手的他喝得豪爽尽兴,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钟伯,不能再喝了。”一老一少天南地北地聊啊聊,不觉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雪儿阻止他再斟酒。
“没关系,我还受得住。”红光满面的他喝得舒爽开心。
“不行,小饮有益身心,多则伤身。”她拿起酒瓶递给管家收藏好。
“你怎么跟管家一样,我再喝十几杯也没问题。”钟伟杰想伸手去抢,可管家机灵地闪身走了出去。
“钟伯,你答应过我的哦。”她提醒他。
“你真是,好,我不喝就是。”他失望地坐下来,本想趁有人陪多喝几杯,没想到又遇上一个小管家婆。
“已中午了,我得走了,你也该休息一下。”雪儿准备起身告辞,她得回办公室闭一下眼。
“你也喝了不少,酒后不能驾车,留在客房休息吧,要不我也放不下心。” 钟伟杰叫人带她去。
“好吧,那我等下再走。”她不再客气,这时候她是想爬上张舒适的大床。
“谢谢。”
一来到房间,雪儿躺在床上,才闭上眼,平静的大脑又想到了他,他似乎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那时的他有点自私凶狠,常会出其不意咬她一口,事后却能若无其事地向大人解释是她无理取闹。昨晚是自己眼花吗?她在他的眸子里看不到当年的叛逆无情,浪子能回头吗?
睡得真舒服,一觉醒来的她伸了伸懒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雪儿拿起手机,才想到刚才睡时她关了机,不是吧,现在已四点多,她睡过头了,忙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拿起包包兴匆匆地走出去。
在楼梯转角处,没向前看的她与迎面而来的男人一撞,她的鼻梁好痛,雪儿皱紧眉抬头望向是何方神圣。
“哥。”她惊讶得说不出话,这个男人是她哥吗?第一眼看是像,不过此刻西装紧束高雅大气的他却比哥好上几十倍,而且他戴着眼镜。
“雪儿。”钟铭讶异不低于她,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妹妹会出现在这间房子里。
“你是哥吗?”雪儿口气带着不确定,她与他从小到大其实没有多少交谈的机会,她应该认错人了,他只是个流浪街头的混混。
“你是老头子的客人吧,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随便到处乱闯。”为了掩饰自己,他的口气极不耐烦。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只不过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她以前听钟伯说他的儿子怎么怎么好,害她还期望能与他做个好朋友,原来是钟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对他的印象大大打折。
“在别人家里横冲直撞,还敢理直气壮,这种淑女真好见。”他故意气她,小时的她最激不得,一急就眼红脖子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喜欢,关你什么事。”既然他毫无主人的样子,雪儿不再跟他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整整头发走人。
“一句道歉也没留下,就想走人。”本来急着赶回来拿文件的他起了玩心,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你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他是不是钟伯的亲生儿子,连一点起码的教养都没有。
“我不是狗,当然可以挡路。”他似乎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一点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