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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松明火把熊熊燃烧,豆仑可汗的牙帐内一派通明。

豆仑坐在主帅的位置上,黑红的脸庞上豹眉参天,虎目圆睁,不语自威。几十员属将披坚执锐,分列两旁,如同铁铸。整个大帐内气氛无比的沉闷压抑,杀气暗伏,唯有刀枪剑戟与厚重铠甲磨擦,发出轻微的叮当之声。

两个柔然兵一左一右,押着五花大绑的木兰走进来。木兰拼力扭动着:“放开我!我有话要对可汗讲!”

被纱布缠绕着大半个头的多戈,由一个小兵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近她,恶狠狠地扬起熊掌来:“妈的,到了这还不老实!”

“啪”地一声,木兰的右颊上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五个清清楚楚的手指印即刻显现,眼前金星乱冒,右耳一阵轰鸣。

“把她腰里的东西搜出来!”多戈厉声命令小兵。

小兵领命,在木兰腰间一阵搜查,木兰脸涨得通红,咬紧牙关,忍受着这种奇耻大辱。

当啷一声,木兰的将军令掉落于地,小兵捡起来,递给多戈。“不是这个,继续搜!”多戈依旧指着木兰的腰。

小兵又继续在木兰腰间寻找,可是半天也没有搜出什么来。多戈等得不耐烦了,一脚踢在小兵的屁股上:“滚一边儿去!”

说完,自己亲自动手,在木兰腰间摸来摸去,两下给他搜出一个小布袋,他从里面掏出一颗霹雳子,大喜过望:“终于给我找着了!”

他不顾伤腿作痛,几步走到豆仑面前:“父帅,这小子就是用这东西伤了我!”

豆仑无心细看,挥手让他退到一边,开口问木兰:“你就是魏营中的玉面将军花木棣?”他并没有用多大劲,可是声若洪钟,让人不由一震。

木兰坦然承认:“是。”

“好个花木棣!”豆仑拍案站起来,“单枪匹马就敢闯我阴风谷,刺杀我精兵无数,真不愧是万夫不当之勇啊!”

“大魏官兵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木兰说,嘴角有血沫涌出来,可是却出奇地镇静自若,“花木棣不过是其中之一。”

“你这小子还敢猖狂!”多戈过来,对木兰拳打脚踢,把木兰打倒在地。

豆仑喝住多戈,面露惊佩之色:“花木棣,你年纪不大,非但武艺了得,胆识也高人一等。我问你,那拓跋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踏地为他卖命,虽出生入死也毫不退缩?”

“这个原因你是永远猜不透的。”木兰努力半仰起上身,“大魏天子从未给过花木棣任何好处,我之所以不远万里征讨漠北,全是凭仗一颗精忠报国之心!”

豆仑不动声色:“我看你也别太嘴硬。花木棣,岂不闻西汉飞将军李广也为高官厚爵成了降将,背叛了自己的朝廷?”

“那是因为李广将军怀才不遇,英雄末路,才不得已投降了敌军,而并非心甘情愿。”木兰振振有词。

“好吧,我说不过你。可是难道你就不怕死吗?”豆仑盯紧木兰的眼睛。

木兰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者。如若我今日死在你的帐内,自是为大魏江山社稷而已,是为了大魏黎民百姓的安宁幸福而此,如此,虽死犹荣。更何况,杀掉一个花木棣,自会有千千万万个花木棣再跟上来!这样,一个‘死’字,花木棣何足惧哉?”

“既然你小子不怕死,那太子爷我今天就让你死个痛快!”多戈手里把玩着一个霹雳子,“就用这个玩意儿炸炸你自己!”

豆仑对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这哪里轮得着你说话,给我滚一边儿去!”多戈讪讪地退到一旁,只拿三角眼狠剜木兰。

“好一个铁齿钢牙、铁骨铮铮的大将!”豆仑赞叹不已,“如若为我所用,定将如虎添翼。入主中原,指日可待!花木棣,我且问你,如果我愿意给你高官厚爵,你可愿意归我帐下?”

木兰睥睨:“不是花木棣不识抬举,我一心报效大魏,使我四宇安宁,可汗美意,誓死不从!”

豆仑一拍帅案:“信不信我真能宰了你?我相信把你的首级作为战利品,丢给那张晓风和李广看,魏军定会军心大乱!”

“魏军不会乱,只会有愤慨,只会激发出更强大的斗志!”木兰梗着脖子看豆仑,想起一干同仇敌忾的兄弟,无比信赖地说,“我相信,如若你这样做,只会得不偿失!”

豆仑陷入沉吟,一时牙帐四寂,悄若无人。

豆仑忽然抬起头来:“你不爱荣华富贵,不齿高位权势。可是我相信,有一样东西,你是抗据不了诱惑的!”他猛然向外一挥手,一身盛装的公主鹰翘在婉兮和另外一个侍女的陪衬下,款款而入。

鹰翘已经完全换成柔然王族打扮,头戴金红色圆边尖顶小毡帽,正中镶嵌着一颗桃核大小的五彩琉璃,在它的周边,围绕着一圈小如指甲的同质琉璃,帽沿垂下一圈珍珠链贴在她光洁的额前,纯金一般的长发梳理成无数的小辫子,纷纷披垂,五彩鎏金璎络环佩在颀长无暇的脖颈和高耸的前胸,身上一袭月白色的开襟锦袍,绣着精致繁密的富贵花纹,纤腰一束,系着一圈精致的小金铃,腕上和脚踝也是同色的小金铃,金红色的翻毛小软靴,鞋尖的流苏簌簌抖动。随着她珊珊走动,周身珠宝流光溢彩,环佩叮叮触碰,果真是倾国倾城,赛过草原秋夜的那轮明月。

大帐内无法克制的惊叹此起彼伏,但是那倾倒众生的美人儿毫不为之所动,绝美的容颜半掩在镶满碎钻的白色面纱之下,更加地令人心驰神往,一双蓝汪汪的眼睛漾出湖水一般的柔波,一闪一闪地向木兰望来,似喜,似嗔,似怨,让人无比的怜惜。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这举世无双的尤物。

可惜,奈何木兰她虽亦英雄,却无法贪恋美色。

鹰翘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兰,秋水明眸盈盈欲诉,心心念念,少女初开情窦,系于其身。

木兰看了鹰翘一眼,惊艳之余,不由在心底发起一声叹息,转过头去。

“如何?”豆仑一直从旁观察着木兰的反应,信心十足地对她说,“这可是我最珍贵的女儿,是我的掌上明珠,大草原上不落的月亮!送给你做新娘,分享半壁山河,可否?”

赞叹之声即刻消无,人人瞪大了眼睛:这小子,艳福不浅,鸿运当头,要是我,早就一口答应了,还用得着思考?

木兰看着鹰翘,柔然公主秋水望穿,青葱一般的手指紧紧揪住胸前的璎珞,期待地望着她,心里一声声催促:“快啊,答应啊,答应啊!”

“我,”木兰喉咙发痛,声音干涩,“我同意娶公主,但是,我不要你的半壁山河,也不会受降,我,希望两国议和。”

“什么?”等了半天的豆仑勃然大怒,“想的倒是美!美人不舍得丢,名节还要保全!”

木兰不急不徐,不卑不亢:“杀人亦有限,立国自有疆。可汗,柔然之所以崛起,皆因漠北气候严寒,牲畜饮山上雪水,食沃野青草,耐大漠风沙,才能膘肥体壮,坚忍不拔。坐骑如此,柔然勇士亦如此,一但越过阴山,入主中原,不但因战损伤,还会因为水土不服,失去天然的优势,而逐步退化,最终,亦注定为我天朝所灭。”

木兰有理有据,雄辩滔滔,豆仑被辩驳得哑口无言,帐内属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是啊,立国以来,一直只顾得打仗,可是打仗是为了什么,打仗取胜之后怎么办,还真的没有认真考虑过。这魏将说的有理啊!

多戈窜过来:“别听他在这蛊惑人心!父帅,别相信他,快杀了他!”

豆仑在犹豫,在动摇。那盖站在队列里,阴沉着脸,静观其变。

“父帅!”鹰翘突然扯下面纱,奔了过来,揪住豆仑的下襟,跪倒于地,眼泪汪汪:“父帅!花木棣将军他,说得有理。自古至今,外族人想入侵中原,皆遭遣,不得善终。更何况,即便一统四海,颠覆大魏,又哪保江山永固?还不是利欲熏心,烽烟又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父帅,母后离世前,拉着你手请求你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提起亡后珍黛儿,豆仑不由动容。他自幼与珍黛儿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结为夫妻后也一直恩爱无比,奈何天妒红颜,八年前,不到四十岁的珍黛儿因为总为柔然攻魏提心吊胆,忧虑成疾,盛年早逝。珍黛儿一直反对他用兵漠南,直到临死前还流着眼泪殷殷相劝,要他止干戈,安族众,安心塞外大漠。当年贤后死不瞑目,而自己却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也对不住贤后的期望啊!

豆仑垂下头,无法自处。

“父帅!”鹰翘泪水涟涟,哀哀恳求,“如果您还顾念着夫妻情分,还把部众生死与安宁放在心上,就请答应花将军,议和收兵!”

“父帅!”多戈一脚踢开鹰翘,“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死丫头,怪不得这几****看你和婉兮鬼鬼祟祟,神经兮兮,大白天都不出营帐,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白脸!父帅,鹰翘她已生外心,干脆,把她和这小子一块杀了!”

豆仑伫立不动,犹如化石。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那盖,伸手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

“父帅,父帅!”鹰翘连滚带爬地匍匐到豆仑脚下,“你为了收拢花木棣,不惜以女儿作为馈赠品,这不是居高临下,这是对女儿的侮辱!对女儿的人格和尊严置之不顾!”

“怎么,你不是喜欢他,要他做你的附马么?”豆仑缓缓地,吃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是喜欢他没错,我为他着迷,我为他疯狂,我愿意为他放弃我的骄傲,放弃公主的尊贵,可是,这只是爱情使然,不是战争的附属品!”鹰翘泪流满面,木兰也被她震慑,长叹一声,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当啷”一声,木兰被惊得复睁开眼,寒光一闪,鹰翘忽然从婉兮手中抽出龙吟神剑,抵住自己白皙的脖颈,“父帅,你今日若不答应议,女儿我,就自刎于你的面前!”

事出突然,众人大哗,一窝蜂地扑上来抢救:“不要啊,公主,不要犯傻,不要胡来!”婉兮痛心地呼叫:“公主,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让可汗为难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鹰翘后退一步,退到帐角,把蓝锋又向戏部紧了一紧:“你们都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血溅牙帐!”她眼神发址,可怕地盯着豆仑,“父帅,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婉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咣咣有声:“可汗,你就答应了吧?公主的一条命,就捏在你的手上了!公主是生是死,尽在您一念之间!”属将们也纷纷跪倒,向豆仑请求。

木兰大为惊骇,豆仑大为惊骇,多戈大为惊骇。

豆仑目光定定地盯着自己心爱的女儿,鹰翘目光定定地,回视于他,倔强不屈,似乎再犹豫片刻,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杀手。那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犹如名贵的蓝色宝石,令他想起另外一双相像的眼睛,那是她的母后,他的挚爱,珍黛儿的眼睛。盈盈有泪,盈盈欲语:“豆仑,我死后,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一双儿女,好好地统治部落,不要大开杀戮,不要让这美丽的大草原被血水沾污!”

豆仑的眼中,流出两行混浊的老泪,内心有着痛苦的挣扎:他都干了些什么呀,让部族元气大伤,让皇后无法安息,让爱女拔剑相向,甚至一双儿女反目成仇,手足相残,而自己,又何尝过过一天舒心自适的生活?

所有人都紧张地旁观着这一切,等待一个决定和结果,要么公主死,大魏和柔然拼死一战,要么公主生,嫁给花木棣这个小白脸,并止兵议和。

豆仑缓缓转向木兰:“花将军,若要我答应议和,需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众将大惊,鹰翘大喜,木兰又惊又喜:“只要可汗答应议和,就是阴山南北苍生的鸿福,只要合情合理,我们可以办到的,三百个条件我们都答应!”

“好!”豆仑想了想,抬起头:“第一个条件,大魏需答应将阴山以北尽划入我柔然版图,不得越伐。”

“这个自然,阴山漠北,本就是天赐柔然生息之处,任何人无权剥夺。”木兰换位思考,一口答应。

“第二个条件,大魏与柔然兄弟相称,保证柔然汗国独立,不得以附属国待之,还要通关贸易,友好往来。”

“这个可汗不必担心,难道可汗不知道,无论当权者是否发动战争,边境平民之间的自由贸易从未断绝?至于汗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我大魏天子贤明,定会应允。更何况鲜卑与柔然,本就同出一源,兄弟同根,何来奴役屈辱?”

“好!”豆仑一掌拍在‘花木棣’的肩膀上,让‘花木棣’伤口大为吃痛,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咬牙忍住,“可汗,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豆仑望向平静下来的鹰翘,“为了保证你回营后说话算数,我的女儿,随你回朝。我将遣使,随其至魏,请求天朝皇帝主婚!”

鹰翘喜出望外,木兰大吃一惊:“不可,万万不可!”鹰翘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将军哥哥他,要反悔了吗?

“为何不可?”豆仑又现怒色,“难道我的女儿,堂堂柔然汗国的金枝玉叶,千金之体,还配不得你一个小小的副将吗?”

“花木棣不过一介平民,能得公主青睐,自然是感恩戴德,焉有他想?只不过,花木棣至今已经离营三日三夜,我军元帅不知我生死,又因三日前阴风谷一战损失惨重,必将策划反攻。如此一来,虽然可汗有心议和,怕是也来不及了。所以,此刻不宜谈婚论嫁。花木棣必须尽快飞骑回营,阻止元帅,禀呈可汗之意,以求两军同欢。这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公主如若随我军回朝,一个女孩家,多有不便,更显其草率,对公主的尊贵身份也有所辱没。望可汗三思,成亲之事,还须从长计议。”

这花木棣,里三层,外三层,把道理讲得大义凛然,而又极富人情味,设身处地为鹰翘着想,豆仑心服口服。

“好!”豆仑哈哈大笑,“就依将军所言!如此就请将军速速回营,三日后,我们在燕山脚下,阴风谷前相会,正式议和!”

“可汗英明,无愧一代枭雄!”木兰也对豆仑佩服得五体投地。

鹰翘紧抱着婉兮,两个女孩子喜极而泣。

“给他松绑!”豆仑发出命令。

“父帅,万务放虎归山啊!”多戈欲冲上前来阻止,那盖钢棍般的胳臂伸过来攫住了他,眼中闪过狠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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