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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燕子来时春社,梨花落后清明。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田野无垠的桑麻上,就像大片大片泼上去的水一样,闪烁着诱人的绿光,微风吹来,挟带着庄稼清新的芳香。春光无限,到处生机盎然,可是木兰的心里却萧索得一如清秋,除了与贾思勰共话桑麻事,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寄托的事情来做。今天木莲好不容易把她从屋里拉出来,青儿将烈焰的缰绳塞到她的手上,她才勉强振奋精神,出了门。在跑马梁上策马奔腾了小半个时辰,忽然觉得无趣,牵马下山来,到山脚的溪边饮马。

春天的黄昏,万花山百花飘香,草木从生,鸟儿在枝头婉转歌唱,野鹿和野兔的身影时不时在花草掩映中一跃而过。

十年,对于一个女子来讲,那是最可宝贵的一段青春芳华,可是对于这青山、这绿水而言,十年,就如一粒微尘般,不值一提。

青山依旧隐隐,无限妩媚,绿水依旧迢迢,无边春意,就连那岸边的杨柳,也长条依依,一如旧垂,花雨缤纷,就好像笼着一个千年不变的美梦。

就是在这里,与君初见,那时的你,浮云般缥缈,孤雁般翩然,楚留香一般光芒四射,不更人事的我,笑奤生花,自自然然垂着长发,坐在溪边梳头……

这一晃,就是漫漫十年呵,张晓风,你能否告诉我,那翩飞的衣袂,是否还会在薄雾中飘荡,杨柳岸边那些缠绵的往事,是否已经被惊破,化烟远遁?泪水流过脸庞,有好多好多的话儿,我还没有顾得上对你讲,就已经再没了开口的机会,只能任那长长的相思都付诸流水,渐去渐远渐无穷。

“木兰。”

她眨了眨眼:“谁在叫我?”

“木兰。”又一声。

她抬起头来,斜阳返照,宁静祥和地照在深林里的青苔上,也为对岸的人勾划上一个金边。

她抬袖,轻遮额头,仔细观望,回忆一下子全都消失了,高大魁梧的李广站在对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仿佛已经守候了一生的时光。

“李大哥?”木兰迟疑地开口,又像在问,又像在叫,心里有着难隐的淡淡失落,——就在那凝眸的一瞬间,她竟然以为对岸站的人,是……“他”么?

“木兰。”李广再次深情呼唤,他的神情有些凄迷,人似乎也清瘦了好些。

“哎。”木兰轻轻答应着,缓缓站起身,牵着烈焰从溪中央的垫脚石上慢慢迎过来。

李广没等她完全跨越到对岸,就一把将她拉过来,紧拥在怀里:“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

“大哥,”她的头被他按在胸口,动弹不得,只听得他的心在宽阔的胸腔里嘣嘣狂跳,“大哥,你放开我。”

李广好像没有听到,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松开一点点。木兰挣扎着,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却见李广的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与满足。

李广平静了一下呼吸,终于将铁钳一般的胳臂放松,爱怜地想摸摸她的脸:“对不起木兰,弄疼你了吧。”

木兰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避开了李广的爱抚,李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可是依旧和颜悦色:“木兰,你不喜欢我来看你吗?”

“我……”木兰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你好像有点不高兴?”李广细心而体贴地查看着她的脸,惴惴不安地说,“是不是因为我娘那天对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木兰,你要知道,我娘她其实也是因为我爹去世,精神上受了点刺激,想把这个残破的家给撑起来,她其实,没有什么坏心眼……”

“我没把伯母的话当回事,”木兰打断了他,背转过身,“当长辈的训导小辈,也是应当的嘛!”

“你真的这样想吗木兰?”李广大喜,心中一块石头这下总算落了地,上前把她的肩膀扳过来,“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这下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你吗木兰?这些天来,我整天整天做恶梦,梦到你和那个人……父亲去了,我悲痛欲绝,可是我还能承受,可是一想到如果不能拥有你,我的心,就像要死了一样!”他越说越激动,大手强有力地牢牢抓紧,“木兰,我不能没有你!答应我,嫁给我!”

“大哥!”木兰惊慌失措,她一向以为李广是杯温吞吞的白开水,善良而憨厚,一眼可以望到底,不承想,在这个平常木讷的汉子身上,还会爆发如此强烈的情感。爱情,真的可以让人一反常态,可以让人发疯么?

李广目光迫切,久久等待着木兰的回答,见她发呆不语,有些发急了:“你在犹豫些什么,在惧怕些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不不不,大哥你对我很好,千万不要这么说,否则会折煞木兰的!与你相识已经十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的为人么?”木兰一迭声地否认。

“那么,你是害羞了?”李广自以为了悟,喜色爬上额头,“我可真笨,唐突了佳人。”

木兰发傻地看他,大字不识几个的李广,居然也会冒出这么精彩的句子么?当初,在军营,她经常情不自禁地吟诵一些唐诗宋词,还被刘冲他们讥笑过,李广虽然没有参与刘冲他们的讥笑,可是每逢此时,也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淡淡表情。看来,爱情的力量的确是伟大而不可思议的。

她正在自嘲地沉思,脸上不自主地浮现出一缕淡淡的笑容来,被李广看在眼里,误会在心上,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狂喜来,情动于衷,竟然鬼使神差地双腿一弯,跪了下来:“木兰,答应我!”

木兰这下子被吓得一大跳,是真真正正的一大跳,天啊,这样火热的情景,任凭一个生长在现代的女孩子,也是无所适从的啊!今天的李广,何以如此反常?

李广却不懂得面前女孩子的心思,他跪在地上,眼神狂热而执着,身体因为心情的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木兰……”他殷切地等待着一个决定他终身的回答,似乎生死攸关,而面前这个他深深爱慕的女子,就操纵着一切,她要他生,他便生,她要他死,他便死。

“大哥,你别这样!”木兰几乎要急哭了,她心里,也的的确确对李广有过刹那的温情,可是她到底明白,那归根结底不是爱情,她与他,明摆着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结合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幸福的。爱与不爱,界限是很明显的,跟旁人无关,只跟自己的感觉有关,而她,也绝对不愿意违逆自己真实的心意,否则,她怎么会在风寒之夜离家出走,又怎么会在替父分忧之余,将自己送上生死未卜的战场?

可是……可是……难道自己就可以忍心去伤害面前这个好人么?好人,他是个好人,是一个对她推心置腹的兄长一般的人,无论风霜雪雨,无论艰难险阻,都可以为她挺身而出挡在前面,为自己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她要聚集起多少的勇气和狠心,才能够开口拒绝他的爱情?可是,如果答应了他,自己和“他”,岂不是终究要生生错过?

“我,我不能嫁给你!”她还是狠着心冲口而出,紧闭了双眼,背转了身子。

李广高大的躯体重重一震:“理由?我要一个理由,告诉我理由!”

“理由就是,就是……”她真的急出泪来,非要自己把伤人的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么?可是,那真正的理由,无异于一把杀人的利刃啊!

李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木兰,你不是亲口承认过,我是你的未婚夫吗?既然在三军统帅面前,你都可以直言不讳,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我……大哥你别逼我……”那不过是情急之语,难道你就不明白吗?木兰又气又急,李广大哥为何如此不开窍?可是今天,此刻,也是情急之时,难道要实话实说吗?

脑袋里灵光一现,她大声喊了出来:“因为皇上还要我回朝作官的啊!难道你要因为我们的婚事而让我的身份泄露,让皇上斩我的头吗?”

可是李广并不为之所动,幽幽地开口:“这好像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吧?”

木兰好像一下子被抓住了狐狸尾巴,有点难堪:“你,什么意思……”

“非要我明言吗?”李广面上神色痛楚无比,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你的头是不会被斩的,你有丹书铁券。你其实,还是忘不了他的,是吗?”

木兰大惊,掩饰地拭下额头的汗:“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广不容她逃避,一下攥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看向自己,可是木兰做贼心虚,眼光躲躲闪闪,不敢和李广对视。

“你一向单纯,喜怒哀乐形于外,木兰,你是骗不了我的。”李广的声音在发抖,“其实我早就明白,你看向我的眼神,和看向他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别把我当傻子,在军营、在平城,你始终和他互相吸引,是不是?”

李广的话,每个字都像记记重锤砸在木兰的心上,她惶极恐极,手腕被李广牢牢攥着,人却一个劲被动地往后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哥,你不要逼我……”

秘密的心事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可是要比行窃而被当场抓住更令人无法面对的啊!是么,我一直一直在想念着张晓风是么?其实,我心里念着想着的,就只有一个张晓风,是么?

心中的迷团雾一般散去,答案如阳光一样明朗开来,木兰却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而李广,心里还残存一丝希望在等待一个转机。

“我……我……”木兰的心里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是一看到李广痛楚中闪耀着希冀的眼睛,又生生收住了口。

“其实,你也用不着亲口说了。”李广颓然,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默默走开,“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比不上他在你心里的地位。”

“不是的大哥!”木兰试图解释,“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和他做过比较,他是他,你是你,我从来都把你当成一个至亲至爱的大哥,一个对我关爱备至的亲人……”

“大哥?亲人?哈哈……”不知道李广在哭还是在笑,失去父亲的痛苦没有打倒他,他挺过来了,可是心爱的人不属于自己,真的要比死都难受。原来一直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原来一直一直心中隐约的担忧都是真,木兰,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你啊,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爱上了你……

“大哥……”木兰傻愣愣地看着李广步伐不稳的离去,束手无策。她蓦地蹲下身来,捂住自己的脸,呜呜咽咽地说:“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骗你,也没有办法骗自己……”

“将军哥哥!将军哥哥你在哪里呀!”一个尖锐的女高音忽然穿越溪外的小树林,震得枝上一只黄鹂鸟啾啾叫着,嗖地一声钻进了茂密的树丛。

木兰惊惶地抬起脸来,糟糕透顶!一个麻烦尚未解除,另一个又来了!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一股飓风掠过林梢,一只毛茸茸的大鸟展开巨翼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骑手,打扮奇特,金发飞扬,湛蓝色的眸子里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欢喜。

“嗨,公主,别来无恙啊?”木兰皮笑肉不笑地,挥手打着招呼。

柔然公主一下子怒目圆睁,“唰——”一道鞭影披头盖脸甩了过来,节节好似毒蟒,木兰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啪的一声,手背上呈现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

“你!”木兰大怒,抽出腰间龙吟剑当面向鹰翘刺来,鹰翘毫不示弱,挥鞭来迎,两个武艺高强、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此战在一处,直打得天摇地动,日月无光。

……

木兰骇然地想象着,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预料中的情景发生,她忍不住偷偷将蒙在脸上的双手移开一条缝隙,觑着向往看。奇怪的是,那骄横的公主却对面前的自己视若无睹,一个劲地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木兰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将半蹲着身子,一点点蹭到正卧倒在地低头吃草的烈焰身后。

“奇怪,那家人不是说我要找的人在山里的吗?”鹰翘自言自语地说,拿着金鞭命令地对木兰一摆,“哎,对面那个女子,你可曾见着过我的爱郎,他叫花木棣!”说到“花木棣”三个字,她骄傲的脸上现出一丝难得的温柔与期待。

“啊,这个,没,没见着,嘿嘿,没见着。”木兰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个貌若天仙而性情暴烈的柔然公主,自己已经深晓厉害,怎么还敢自我暴露,那不等于自己送上前去找打?

“没见着?这不就是将军哥哥的坐骑吗,他怎么可能不在这里?”鹰翘狐疑地看着那匹安祥自若的汗血宝马,忽然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忿忿一指,“呔!原来他在家乡有情人的是不是?说,你是不是他的相好?”

“我,我是,那个,我不是……”木兰语无伦次,左右为难。

一阵马蹄声响,婉兮忽然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溪边,看到木兰,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认出了她:“花姐姐!”

“怎么?你认识她?”鹰翘奇怪地看看婉兮,又看看木兰,“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木兰急得直冲婉兮摆手,可是她一脸惊慌的表情不能不让鹰翘生疑。鹰翘扭头大声质问婉兮:“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兮咬了咬嘴唇,看看木兰,又看看公主,硬着头皮说:“公主,你不是要找你的附马吗?”

“那当然啦!他当日答应我,叫我今年春天来找他的!”鹰翘毫不犹豫地回答,一指木兰,“可是这个女的,她又是怎么回事?你把我的附马藏到哪里去了?”

婉兮看着木兰的一张苦瓜脸,为难地摸摸自己的额头,还是低低回答:“那我说了啊,公主听了可千万不要激动,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我生什么气啊?”鹰翘焦躁至极,“我求你不要再这样磨磨叽叽得了好不好?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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