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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自汉起便是天子都域,繁华盛气。西汉接受大秦的烂摊子经过七十多年的休养生息和几代帝王的兢业图治后再汉武帝手中已到了“都鄙廪庾皆满,太仓之栗,陈陈相因,至于腐败不可食。”的地步,此等安逸的环境也容得野心雄图的汉武帝施展一番手脚。
陈娇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带回了长安,只是这一次地界她是无论如何也没听说过的。甘泉流水,闹中取静,山庄里外不见一丝残雪的痕迹,道路修整通拓可容十来辆马车并行。
精巧的屋檐雕绘栩栩如生,沉香木的香味弥漫在山庄内,不曾消散。
马车一路驶来,没有一丝的声响和颠簸,若不是窗外景色在变化,陈娇还以为车并没有行动。惊为天人的男子正襟危坐在她身边,无论阿娇问什么,这个和她师兄一模一样的男子都一笑而过不做回答。
陈娇细心下观察到他眼眸灰沉一片,羽毛般的眼睫下交织的是夜一边的无边寂寥和深暗。她倒吸了口气,却原来是瞎子。不然那双眼睛会好到哪种地步啊。怪不得不见他腿脚有毛病却用轮椅代替。
终是马车停住了。
有车奴俯身做梯,男子熟稔的踩踏而下,站在一边等着陈娇也一同下来。
阿娇站在马车上,半晌不动。却是突然,抽出放在座位上的马鞭,狠狠的抽向马背。马带着车子在陈娇的操控下掉头向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身后美到惊心的男子的身影渐渐模糊在马车后,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静静的望向马车离去的方位,仿佛在静候什么。
越接近山庄大门,下坡的道路偏陡,阿娇硬着头皮掌控着缰绳脸颊被冷风刮的生疼,金钗散乱,歪歪的挂在发髻上。眼见着山庄的大门就在眼前,她不住的回头看,身后的景色仿佛如画般定格一样没有动作。
陈娇心头一喜,加了几鞭。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陈娇只感觉身后一股热气,然后便是震耳欲聋的轰炸声,马车车厢的碎片在她弹在她背上,剌剌的痛。只是马匹受惊,生生的缓了下来,只是冲击太大,把疼痛着的陈娇甩了出去,手心因拉缰绳用力,被划拉出一道不浅的血口。先着地的左臂被地面磨伤了一片。更多的是筋骨错位的剧烈疼痛。
还未等陈娇眼睛看清,又是一批带着火星的箭雨悉数紧逼而来。
那匹马嘶声惨烈的一叫便已被洞穿,外皮瞬间烧的黢黑。
陈娇恐惧的咬牙,终是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
柔软的丝绢在脸上轻轻的擦拭,陈娇猛然睁开眼,看见了服侍了自己的婢女。垂手而立的男子“看着”她,浅浅一笑,竟是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
“本宫是大汉的皇后!”陈娇扬眉怒声。
“呵,等我夺了大汉你一样会是皇后。”慢条斯理的开头,笑容如水却是无赖如斯。
“大胆!仅凭你这句便足已九族凌迟,你若放了本宫,本宫会网开一面不做计较。”
“哼呵。”不在意的笑着,伸手拈来一缕长顺的青丝,垂眼一嗅,又抬眼好似看得见一样,“阿娇记性不太好,居然把别人认成了我,还嫁做别人为妻。”
陈娇愣愣的看着他戴着手套的手,很快恢复了心智,“我从未见过你,我自己的师兄我又怎么不认识——”说到这,阿娇突然噤声,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袖口的兰花精致到极致却盖不住他的绝代风华,眼眸沉静如同储存了万年的深潭般眩目。和紫眸的东方曼倩的样子重叠在一起,竟分不出谁的容貌更胜。
“你是墨夜歌!”
昨夜的宿醉让相思醒的有些晚直到晌午头还隐隐作痛。
昨夜——
自己居然强吻了一个未成年?!
相思顿时脸色烧红,自己在现代好歹也是二十二岁的年龄,刘彻虽是少年老成却也不过十七……这可是丢脸丢到古代来了,知道自己有个喝酒爱说胡话的毛病,到了古代便滴酒不沾,而昨天自己说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记不住了。
叫来文儿询问昨晚的情况,文儿掩嘴笑着。
“昨晚可是陛下亲自抱着娘娘回来的,陛下遣散了服侍的宫人,在您这里呆到宣室要早朝的时候才出来。嘻嘻,两人都是浑身的酒味,可是去了酒池?”
相思脸皮也顶不住这样充满遐想的语句,没说几句就借口说去同王太后,太皇太后窦漪房问安。
窦太后掌管**多年,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是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名不正言不顺,况且还有刘彻这个励精图治的皇帝镇压,去年早些时候,窦太后的外戚窦相便被整得落马,而王太后,不得不说,一个二嫁女子能爬到太后的位置也是不容小觑的。
对付这二人,相思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王太后对于阿娇态度大方,若不是刘嫖的恩情,她定是对这个皇后不待见的。窦太后拉着相思说话聊天,倒是一副好外婆的样子。好不容易从这俩女人那脱身,回来时相思却似乎听到了议论陈后的声音。
“听说李姬娘娘前些日子小产了,那陈后霸占着陛下,甚至于李姬娘娘身子还未修养好,主动找到陛下,却在半路上被皇后冷嘲热讽的轰走了。”
“怪不得陛下到现在还没有子嗣呢,诶,陈后善妒人尽皆知,我们以后还是少谈论为妙。”
眼看着那俩人就要过来,相思连忙鸵鸟的躲进身后的房间。
躲完了又不觉好笑,自己又没错为什么要躲?陈后的恶名在外,自己即使说了几句善意的好话却也被误传为冷嘲热讽。
听着没了门外动静,相思摇头正准备走开,却看见幽暗少光的房间内一个蓝色的身影。
侧脸弧度完美,眼眸狭长低垂,嘴唇处刚好落上一缕光线,却苍白的好似染了霜一般。
“东方你……”才开口到一般,男子便转过了头,面无表情的对着相思。相思看清了男子灰幽的仿佛黑洞般的眼睛,失声后退一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一般。
“月君!”
男子长发高高的束着,衣料都是极端的精贵华美,袖口绣着一朵半绽的君子兰。这般好看的人,定然也有双绝世好看的双手,然而顺着袖口看去,却是一截形同枯骨的手,仿佛死尸身上的一般。暗黄干瘪,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另一只手,指甲饱满莹润,纤长无暇!
“若是一般人,在下早已让她看不见明日的太阳,只是……”停顿了一下,“将死之人,呵呵!”
慢条斯理的戴着手套掩盖上袖子,仿佛相思将才窥探的并非什么惊世秘闻,只是当他操控着轮椅路经相思身边时,不忘停顿一番。
“我讨厌你!”
墨相思心口一窒,仿佛闻到了来自三途河畔开到极致却又转瞬惨败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的味道。曼珠沙华的凋零就像是在你面前摔碎最珍贵璀璨的宝石一般,而这股死亡的气息竟让她想到了月君。
东方和这个男子外表除了眼睛颜色的区别便是无二了。却只有他才让相思感觉到了月君的气息,哪怕之是前的东方曼倩相思也从未误认过。
“西汉也有轮椅这玩意?”听着轮椅声消失在门外,相思才意识到这是放进贡珍品的地方。虽然奇怪怎么无人看守,但顾不了太多便狼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