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倏然,一阵铃声将她混沌的思绪拉回。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江暖拼命压抑的委屈如决堤的大坝瞬间喷涌,将她席卷,“喂…”
“暖暖,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在你上班的酒吧,他们说你走了,你在哪儿呢?”电话那端传来闺蜜夏婷担忧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
灯光昏暗,佛朗明哥的音乐极尽妖娆,江暖摩挲着酒杯,倚着松软的座椅,感觉身体随之漂浮,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缠绵暧昧。
“Waiter,再给我来一杯伏特加!”眼下她已喝得脑袋有些眩晕,视线亦跟着模糊起来。
“喂喂喂,我只是让你喝几杯,可没让你喝醉啊,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夏婷皱了皱眉,继而对前来的服务生说,“不好意思,这杯酒我们不需要了,谢谢。”
“要!为什么不要!我还没喝够呢!”江暖伸手夺过服务生手上的酒。
“亲爱的,你要是再喝下去,我就没钱付账了,到时咱俩都要被老板扣下来打工抵酒钱!”
“没钱好啊!我最讨厌那些有钱人了,狗眼看人低,恶心!以为有钱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吗?我看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实际上都是不入流的下流人!整天顶着有钱人的头衔尽做些让人恶心的事,早晚遭雷劈!”
闻言,夏婷登时愕然。
说实话,打从她们认识起,她从未见过江暖这副模样!
她很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嘴里一直骂着有钱人如何如何卑鄙,无耻。
“行行,你继续喝,可劲儿的造。”
江暖笑得一脸迷离,“婷婷,还是你对我最好,婷婷,我要嫁给你,我要嫁给你!”
“别别,我可养不起你。”
又一杯酒下肚后,夏婷帮她叫了杯长岛冰茶,让她解解酒。
江暖举起杯子苦思了一会,“陆南城,你个王八蛋!我诅咒你永远举、不起来!”
这时, 周围的客人纷纷朝她这边看过来,有些人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将冰茶一口灌下,那茶顺着肠道冰凉凉得一路滑下,像极了伤心的味道,她几乎被这感觉刺激得麻痹了心脏。
她的身子亦渐渐软下来,腿脚也不听使唤,想坐起来却又颓然倒回在了软椅上…
江暖趴在桌子上,肩头一耸一耸得抽动,自言自语,“不过才喝了这么几杯而已,头居然有点晕了,江暖,你可真是丢人,丢人!”
夏婷付完款转身之际便看到她在那手舞足蹈的发酒疯,忙奔过去连发票都没来得及拿,“喂喂喂,你怎么样了?还行不行?让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就是 不听,走,我送你回家。”
翌日
早晨
江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天!
她的头好痛,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愿想…
下午
许是昨晚窗帘没拉上的缘故,江暖是在一片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