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多天呀,我怎么感觉过了好久似的。你说我们以前在山谷,那日子好像一瞬而过,现在倒有了几分度日如年的味道了。而且我总觉得至从出来后,好像什么事都怪怪的,你说这玉佩,这竹林,甚至这狐狸,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心里不太舒坦。”小兜说着。
木头望了望她,“哪有什么怪怪的,是不是最近事太多了,闹的你心慌了,这山估计再走上几天就出去了,到时候见到那大街小巷,你估计就不这么闹腾了。”
木头嘴上虽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始终不这么想着,它也觉得不太对劲,这还没走出荒山,就遇上了这么些奇怪的事,那玉佩为什么会被小兜的族纹给吸了,那上面涂了摄魂的墨竹,那个书房,还有那半张纸条,处处都透着诡异,就像一张铺好的大网悬在头顶似的,让它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连趴在草地上已经沉睡的小狐狸,木头都觉得可疑极了。可是这一切事情却分散的很,实在是找不到它们之间的联系,算了,还是不想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兜枕着那包裹,整个人都累极了,今天这一天的事,好像都未曾间断过,虽然整个身子都叫嚣着,却丝毫少了点困意,怀里空荡荡的一块,让她有些不太舒坦,小兜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只焦黑色小狐狸,然后又瞧了瞧自己凉丝丝的怀抱。
她叹了叹气,伸手将那小家伙顺手捞进了回来,小狐狸似乎也感应到了似的,往她的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斜着头靠了过去。
小兜觉得自己的怀里终于被填满了,暖暖的一处,困意又袭了上来,也顾不得这小狐狸是公还是母了,靠着它那小身子便睡了过去。
木头直到他们的呼吸都平缓了,又四周打量了一番,仍是那柔柔的月光,稀疏的倒影,浅浅的风儿,洒洒的树枝声,夜已然深了,鸟鸣声不知何时都已经消失了,整个荒山都陷入了一阵静谧。它见没什么危险,便闭上了双眼。
许是这一人一狐一木头昨天太累的缘故,早晨的太阳都不知道已经升得多高了,鸟儿都已经回巢了,他们仍还是美丽的梦乡中未曾醒来。
太阳晒得有些大地有些炙热了,木头首先醒了过来,见小兜还紧紧的抱着狐狸,瘪着眉静静的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
它并未出声扰他们的梦,只是看着地形,想着之前的那张地图,估计他们的方向是走错了,木头根据日头又辨别了一下方位,心中估摸着大概出山的位置。
怀里的小东西动了动,让小兜有些燥热了起来,便缓缓的睁开眼了,这一觉睡得还挺舒坦,日头都已经不知不觉这么高了。她见小狐狸也睁开了双眼,便将它放到了草地上,自己也顺势站了起来。
昨夜里是实在没办法睡不着,才搂着它的,现在都已经白天了,毕竟是一只公狐狸,而且还是一只马上就会变成美男的狐狸,说什么小兜都不会如以前一般,天天将它抱在怀里了,而且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能再抱着它睡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一定得改了。小兜在心里狠狠的点了点头。
狐白白双眼还有些迷蒙,见小兜收拾好了包裹,它软着小身子趴在草地上,等待着那个温暖的怀抱,心想着等下还要在小兜的怀里补上一觉才好,自己似乎还没睡够。咦,她怎么拧起包裹朝前走去了,怎么不管自己了,狐白白连声吱吱的直叫着。
小兜回了回头,见小狐狸仍趴在地上,还吱吱直叫着,“怎么了,还不跟上,小家伙。难道是身上不舒服吗?”脚步倒是停了下来,眼睛从上往下的打量了一番,虽然毛发都焦黑着,有着一两道小小的伤痕,可是好像四只小脚似乎都健全的很,看上去有力极了,不像是不能走路的样子。
跟上?狐白白有些懵了,难道是让自己跟在后面吗?见小兜又朝前走了走,它只好撑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跟着,心里却不愿意极了,耷拉着小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脸上写满了委屈。
这小模样让小兜看了心疼极了,恨不得立马揉揉那颗小脑袋,然后搂进怀里,可是脚步却未停下,双眼紧紧的盯着路,不再往小狐狸那看去,双手怀抱着包裹,好似那包裹里有着宝贝一般,心中不断地和自己说着,那是只公狐狸,那是只公狐狸。
木头偶尔发声指指路,小兜静静的走着,小狐狸跟在身后也不再发声,一时间只听到脚下枝叶脆响的断裂声。
就在他们这一行赶路的同时,荒山的另一处也来了一群人。
这是一群身穿着黑衣,带着银色面罩的人,从体格上倒是可以看出都是些男人,身形一个个都很矫健的模样,黑色的衣物紧紧地帖在身上也并无一丝赘肉。
他们对荒山似乎很熟悉的模样,一个个轻功都极好,所过之处都没有一丝的声响,他们不断的前行着,突然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若是小兜他们在这里,估计能认出那个就是血竹的入口处。
不过此刻倒是没有那片血色的竹子了,只有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领头的那黑衣人朝身后摆了个手势,身后一群人便站成了一条直线。
那黑衣人手上好像紧紧捏着什么东西似的,不过见到那血色竹林没了,便将那物收进了怀中,是什么东西没有看清,不过刚刚那一瞬,却见到了那东西的颜色,是金色。
他上前了一步,并未进入林子中,只是用探寻的眼光扫了扫周围,嗅了嗅,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幽香,看来这并未走多远,“你们两个朝那边搜,你们两个朝这边搜,若是有什么发现立马发信号。”他向着一群人吩咐着。
“是,属下领命去。”四人点了点头,便立马朝着各自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