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的耳边隐约的传来木头呼喊着,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她使劲的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木头一副焦急的神色,此时怀里的小狐狸也动了动,小兜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那里有了变化,身子骨都没有什么疼痛感,反而还有这使不完的力气,魔法元素充斥着全身,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就记得跌到的时候,自己已经魔法元素匮乏了,都已经使不出任何的魔法了。
还不待她去思索自己身体的问题时,小兜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烧成了一块块的焦片,而木头正直直的望着自己,怀里那只小狐狸也瞪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小兜觉得此刻自己的脸上应该熟透了,滚烫滚烫的都能烙几个大饼了,还好她现在脸上黑黝黝的,那红色倒是些许都看不出来。
木头见她转醒了,似乎状态也还不错,可是却没答自己的话,半遮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仍有些担忧,生怕那雷劫伤了哪,只好又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小兜仍没答话,那眼神有些闪烁,又紧接着瞅了瞅木头,再四周打量了一番,草地上的不远处有个灰色的包裹。幸好幸好,她的心中一阵欣喜。
连忙一个起身,飞快了松开了怀里的狐白白,飞奔到包裹跟前,拧起了便朝着旁边的树立跑出,还不忘朝着木头和狐狸大喊了声:“别跟着。”
这是怎么了,木头有些摸不着头绪了,再看见小兜拧着那包裹,随机又明白了。不过看她那动作,想是身体因为没有什么事了,心中的担忧淡去了不少。
狐白白也站起了身,小爪子还有些颤颤巍巍,似乎站立不太稳,它又习惯性的甩了甩身上的毛发,无奈却只有几块焦黑的块状物体落了下来,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糊味。
它扭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子,这哪还有一丝白色的痕迹,随处都是黑色,还有一两片翻出鲜红色的肉,残留这褐色的血迹,看上去有些可怖。
狐白白又伸出爪子瞧了瞧,被烤糊的毛发巴在爪子上,一团团像是黑色的苔藓让人看去有些厌恶。
它不知道自己的雷劫到底是渡过了还是没渡过,困惑极了,在它的记忆中,似乎后面两个雷劫根本就没劈到它的身上,可是若是没渡过,那它现在怎么又活了,虽然不再是平时光鲜亮丽的形象,可是至少它的小命是无忧了呀。但若是渡过了,为何它现在却毫无感觉呀,那时候在族里就听自己的父王说过,渡劫后身体会迅速的复原,然后可以感觉到天地间的气息充斥这自己的体内,然后可以变幻,那过程可短可长,短则七七四十九天,长则久久八十一天。
狐白白又感觉了一下,力气倒是好像大了不少,速度估计也快了不少,可是没丝毫感觉不到父亲所说的气息呀,变幻的感觉就更加没有了,它一肚子的疑惑,却不知道该去问谁?若是父王在就好了,他肯定能知道的,他可是渡过劫的狐狸。
对了,渡过劫。狐白白觉得自己还真是笨,眼前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前辈在这吗?它眼巴巴的望着木头。
木头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有些不太自在,可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它四处张望了下,只见那只小狐狸望着自己,那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剥光了一般,赤裸裸的。木头一阵心悸。
狐白白吱吱的对着它直叫着,那叫声急促,又用着自己的小爪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
木头还真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狐狸为什么突然急切的对着自己吱吱直叫,不过它那指手画脚的样子倒是让木头明白了些。
一只被烤成焦炭般的狐狸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指手画脚着,让木头觉得滑稽极了。“你现在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渡劫应该算是成功了吧,可是为什么还没变幻,我想大概是小兜帮你挡了两次劫,所以你没吸收到雷云的灵气吧!”木头想了想说道。
狐白白听完后,小脸跨了下来,脑袋低垂着,有气无力的趴着草地上一动也不动,这算什么呀,难道自己一辈子就只能是一只狐狸的模样了吗?它觉得自己突然间没了奔头,修炼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还是一只狐身,天知道它到底有多羡慕父王和母后,那一副人的模样,说着人话,吃饭用着筷子,睡觉躺在床上。不行,自己一定要修炼出人身,它又直起了身子,眼神坚定了起来。
木头刚刚仔细的观察这它,看来眼前这小狐狸还有些毅力,自己是不能再使用魔法了,可是它却知道妖灵一族化为人形后,法力非凡。至从它见到了那竹屋后,它就知道他们此次出谷定不会平平安安,若是这小狐狸能帮助小兜左右,或许危险会少上很多。
它想了想,又打量了下小狐狸:“其实想幻化人形,也不是难事,我倒是能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怎样?”
狐白白有些诧异,木头此时提出的要求,便歪着头盯着它。
木头见小狐狸只是侧目望着它,一时倒是也不急切,不待它吱吱的询问,便自己开了口:“要求很简单,就是小兜若有危险,能帮则帮,怎样?”
其实木头就算不说,狐白白其实也不会在小兜有危险的时候,见死不救的,它可是一只很记恩的狐狸,狐白白忘不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也忘不了那双柔美的眸子,还有那个绿色的倩影。它便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狐白白其实在这些天的接触中,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他们的事情,小兜并非是自己所认为的神仙,而是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种族——魔族,而木头应该是魔族中所谓的妖灵,因为它在木头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