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纹,小兜嘴里缓缓的念着,心里就像疯长的草一般骚动着,对着木头喊了声:“睡房等你,快来!”自己便疾步往睡房走去,留下木头孤零零的厨房中。
木头不知道突然间小兜怎么了,那么火急火燎的就走了,只好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后,往睡房的方向飘去。
等它走进睡房时,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傻了,随处散落的衣裳和长裤,仅仅着一身象牙白中衣的小兜站在那面偌大的琉璃镜前。
小兜转头看向木头,见它呆呆的立在那里,急切的冲它道:“快来呀,帮我看看。”便自顾自的转过身。
“哦。哦。”木头一脑袋的雾水,不知道此时小兜让它去看什么,只好挪动了身躯往她身旁凑去。
小兜身上散发着的微微的奶香味传入木头的鼻尖,一丝丝甜而不腻,煞是好闻。木头止不住大大的嗅上一口。它觉得整个人都已飘飘然了,连周旁的空气都带着牛奶的香甜,让它忍不住的心神荡漾。
一旁的小兜没理会木头,她慢慢的松开腰间系上的布结,微微褪去左手的衣袖至胸前,莹白如玉的肌肤大片露出,微冷的空气让那片莹白染上另一层淡淡的红,如同雪地上绽放的红梅。
她美眸凝视着那片琉璃镜中的自己,细细的寻着什么,有些模糊的镜面只可看出一些隐约的痕迹,似乎是一个圈,有些像鸡蛋的形状,灰白色烙印浑然天成。
小兜伸手点了点一旁的木头,“快看看,是什么?”又指了指那灰白色处。
木头觉得那奶香味让自己沉醉不已,越闻越好看,它想这大概是自己闻过最好闻的味道,上千成百年它都忘了闻过多少种香料,可是没有一种那抵得上这甜甜的奶香气,纯粹而自然,散发着少女所特有的活力。见小兜喊着它,便朝着她看去,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木头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燃烧了一般,就像自己刚出生时那种灼热感充斥了全身。
它入眼处是一番有些香艳的场景,嫩白如瓷的雪肤上抹着娇羞的桃粉色,如同上好的胭脂,细腻而温软。微微褪下的中衣,凌乱的褶皱着,随着她若有若无的呼吸,隐约的起伏着,如同打碎了的春水荡着,漾着般惹人怜爱。木头觉得自己一阵轻颤,快要站不住了,它体内的那股灼热感越烧越旺了,它的整根棍身都快要烧着了似的,随时都会化为一团灰烬,风吹云散。
“看清楚了吗?”小兜忙问到,见木头只是盯着,没有答她。以为是瞧的不够仔细,便向着它挺了挺胸,凑木头更近了。
小兜这一凑,衣裳向下又滑落了几分,胸前的那粉嫩随时都会呼之欲出。木头只觉得那诱人的奶香味越发的浓郁了,身体似乎更烫了。
它看着那仿佛马上就要滑落的衣裳,那刺眼的象牙白让它想起了魔族的那个魔神像,也是那种如玉的象牙白色,总是温文儒雅的对着它笑;它想起了那副据说是魔神遗留下的墨宝,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守住本心。
木头的心里默念着,脑袋里一片清泉流过,灼热感消失了,心中一片清明。不好意思的将视线转回小兜的脸上,清了清嗓:“衣服穿好,真是的,大冷的天!”又侧过身,不再看她。心中仍默念着那四个字。
小兜伸手揉了揉那片微微冻红得肌肤,将中衣合上,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蹲下身随手带起件夹袄披上,呵出一口白气于手心,“看清楚了,跟我说说吧!”慢慢的双手合十搓揉起来。
木头顿了顿,转身见她衣裳已经整理好了,“书房内有些女训,闺戒之类的,你无事之时,多翻来看看。虽然你才六岁,可是人生一匆匆几十年,这些东西早些学为好!”见小兜并未回嘴,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还有你娘给你做的肚兜,放在衣物的最下层了,记得穿上。”木头说完这席话,刚刚那一幕又浮上它的心头,便低头默念着。
小兜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而且也太杯具了。竟然一根木头棍子提醒她清规戒律,甚至告诉她肚兜这类的衣物。刚刚那番言语让她整个脸上发烫,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房间的琉璃镜中一个女孩儿零乱的披散着衣服,双手贴着微微泛红的脸颊,另一旁是一根浮着木头,顶端微微弯曲着···
木头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四字真言,眼下一片清明,抬起,见小兜脸颊中还残留着一丝红晕,咳了咳:“那个,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语无伦次了。
小兜还在想着肚兜的事,听见木头的声,还以为它又要说那些羞人的事,脸上又烫了起来,急急的将话语接了过去,“那个,族纹你看清楚了吗?”连忙打岔的问着。
木头正巧不知该说什么,见小兜把话接过去,心中正一阵轻松。可是她直接问族纹,它当时只顾着看那大片雪肌去了,那里有什么心思去看族纹,只稍稍略了一眼,好像是灰白色的,什么形状还真是给忘记了。
“灰白色的吧!”见小兜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木头只好开口将就着自己的唯一的印象说完便停了口。
小兜还巴巴的等着听它的下文了,木头便陡然收了声,只好问道:“对呀,灰白色,像个鸡蛋的形状,不过没那么大而已。”她又拿手向着木头比了比大小。
听着小兜所说的特征,木头开始思索脑海中关于族纹的记忆,灰白色,鸡蛋形,如大拇指的大小一般。除了大小和一般族纹无异味,其他的一个都对不上。木头生怕遗漏了什么,又细细的想着。
小兜见它思索着什么,便乖乖的不出声打扰,小手隔着衣裳抚摸着那族纹,心中迫切的想知道这代表这什么,自己吸收的是什么元素,不知道是六种魔法中的哪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