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繁。无风吹动着树木,一丝丝流云偶尔从墨色的天空中飘去,好似一个个寻找归途的旅人。
云来客栈的地字院落里,烛光摇曳在窗棂上,如同美人的倩影一般动人。
“怎么样,弄好了吗?”阿九瞧着他手上拿着一张纸条,便问道。
只见那男子点了点头,“办好了。只是都是些死士办的,一个月之后记得将他们都料理了,千万别露出什么痕迹,我可不想这场游戏扯到我的身上来了。”那双眼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亮。
“这个,你可别吩咐我,医者善心,可是不杀人的。”阿九摇头晃脑的说着。
“行了,到时候记得跟阿伍说一声。”那男子随手在房间角楼的盆栽里,扯下了一片叶子。放在手心细细揉捏着。
阿九一见,连忙凑到他跟前,抓着他的衣衫回桌子那拉去,“你可别再扯了,这可是杉树,贵着了,到时候把我当在这,可是都赔不起的。”
“来来来,我们来喝茶,你不是几天都没喝好茶了吗?”
阿九不说,他倒是真忘了,这几天为了这身子,天天都是白水一杯,口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几步便走到了桌子便坐了下来,“先泡壶雨前龙井吧!”他朝着阿九吩咐着。
只见阿九朝他翻了个白眼,便恹恹地跑去后边泡茶去了。
他闭着眼,静静的休息了片刻,这身子到底是没恢复过来呀,今天一天赶路,倒还是真有些累了,若是搁在往日,那还如此呀!
不过他却觉得自己的感官好了不少,那眼,那耳都好像一下子敏锐了,百米之外的声音,动作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而且这身子的力气也大了不少,虽然力气提升了,可是这身子却越发感觉到轻盈了,想必这内功也增了不少年份。
想起这神奇的金色药丸,他就觉得奇怪,明明那荒山兽潮刚到,而且那地方还那样的偏僻,不可能有人经过,当时那山的上上下下他们可是早探清楚了,就算刚好有人恰巧路过,可是这手上又怎么会有这救命的药丸了,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除非是那位进了竹屋的高人,他正想着,便听着阿九踏进房门的声音,闻着那悠长的茶香,他便没在想那事了。
“快些,快些,尝尝,我阿九泡的茶,可是很难喝到的呀!”阿九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手中握着。
他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别说,还不错。”
这话刚落音,就瞧着阿九那脸上一脸的得意,“那是当然的,想我阿九是谁呀!”
又尝了尝,“估计是很久没喝了,所以觉得只要是茶都不错了。”他又接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呀!你还想不想喝!”阿九听完这话,就从到他跟前,去抢他那手上的白瓷杯子。
“行了,开玩笑了!”他笑着躲了开去。
两人喝着茶,望着那窗外的院子,院落里一整片一整片的绿色,倒让人觉得这夏夜里还有些一丝丝凉爽。
阿九望了望窗外那颗绿色的不知什么名字的大树,那圆形的叶片倒是有几分独特,他又瞧了瞧身旁站着的着男人,“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帮苏琪儿。”
对,这点阿九自己真是非常不能理解,按说他应该不会对天女这个名称有什么兴趣的,自己觉得他一直都是在以游戏的态度对待任何的事。而且就算真的有兴趣,干嘛他不用一个可以控制的人,而是非要把这个天女的身份安在苏琪儿的身上。这苏琪儿自己和他都了解得很,可不是一个会让他们控制的人。
“不是恰好吗。她刚好想要这身份,我们就给她,这样宫主那里,想必会关注我们少一点。这样不好吗?”他又径直走去,给自己添了点茶水。
“可是这个身份给她以后,我们会很麻烦的。”阿九说道。
是呀,这个天女可以关系着天下,自己就这样给了苏琪儿,确实对自己以后不太便利,甚至还有很多阻碍。他无时无刻不想拥有无上的权力,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好的寻找那个真正的属于他的苏琪儿。
而且这场天下争斗的游戏颇让他心动不已。
“那些麻烦,以后再说吧!”他淡淡的说着,声音如羽毛一般划过阿九的耳边。
虽然他心中明白这个苏琪儿并不是自己寻找的那个,可是这个名字往往却让他陷入迷茫,他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做出一起匪夷所思的事,譬如现在这件事,他竟然会帮助那个有心机的女人拿到天女这个身份,因为他希望她有能力在那个鹏宫里,在那个宫主那,有份自保的能力与身份。
最主要是他希望借由这个名字引出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可是他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名字,让他与真正的苏琪儿错过了。
······
翌日,清晨,天色还蒙蒙亮着,日头还没全照在大地上,今儿这天气还有些一丝丝微风徐徐吹过,没了昨日的闷热,倒是让人舒服了不少。
苏琪儿一夜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都是宫主的那双手,那修长白皙的手上捧着一堆火焰,那火焰越来越旺,越来越高,渐渐的成了一头凤凰的形状,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她无数次的在这情境中惊醒。
“小姐,小姐,你怎么今儿这么没精神!”琼儿听见自家小姐屋里有响动,便连忙起了身过来伺候着。
苏琪儿朝着她摆了摆手,披上了一件白色真丝质地的长衫,从床上起了来,朝着桌前走去,“倒杯水给我吧!一夜没休息好!”
琼儿连忙递水过去,“是不是做噩梦了!”她问道。
“恩!”苏琪儿点了点头,喝了两口水,心中那恐慌倒是少了些。
琼儿引着她到了床边,“怕是昨天累着了,所以晚上才不踏实,我就在这儿陪着您,您还是在躺躺吧!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