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帮的总舵就设在西湖旁边不远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是寸土寸金,没有帮会敢将总舵设在这里,除了金枪帮,而金枪帮总舵现在里三圈,外三圈都有重兵把手,别说是陌生人,就是一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而金枪李这些天却足不出户,整天就躲在总舵里。金枪李就像一个冷淡而贞洁的处女,永远不给任何人侵犯他的机会,甚至,连洗澡上厕所的时候,他身旁都有人守护。
金枪帮总舵的大厅里面,那个受伤的堂主正对金枪帮的副帮主“护花刀”高鸿诉说着中午的经历。
“那家伙分明是不把咱们金枪帮放在眼里啊,如果不收拾了那小子,以后我们金枪帮的脸面还往那里搁啊。”李堂主对高鸿说道,一想起他受伤的腿,他就一阵火大,这几年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有别人敢欺负他,他要说服他们的老大,要好好的教训那个小子,他要报那一剑之仇。
高鸿虽然生的威猛,但是心思却非常缜密,看了看那一脸激动的堂主淡淡的道:“你说他才十几岁的年纪?”
“不错,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二十不到!”那堂主回道。
“你有没有弄清他的身份来历?”
“这个,小人也派人查了查,只知道他是这几天来的杭州城,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高鸿看了看那堂主腿上的伤口。
“他的剑很快?一下就抵到了你的喉头上?”
“这个,这个,他的剑倒的确很快!”那堂主讪讪的道。
高鸿看着那堂主,似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年纪很轻,武艺高强,而且敢公然叫板我们金枪帮,敢这么做的人,江湖上可是不多,会是谁呢?”
高鸿在沉思,那个堂主不敢打扰他,在一帮静静的呆着。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高鸿叹道。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你先不要张扬,我自会处理。”
“是!”那堂主便退了下去。
高鸿坐在那个大厅的正中央的位子上,阴冷的看着门外,慢慢的他终于笑了起来,不过笑的却带有一丝狰狞,他坐的这个位子平时只能是帮主坐的,即便是他这个副帮主也不行,然而他现在却坐在那上面。
白虎打发掉那些金枪帮的众人后,还是继续坐在那个位子上。
这时店老板走了过来劝道:“客官,金枪帮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啊,您还是赶快跑吧!别晚了有性命之忧啊!”
白虎摇了摇头。
人还没来,他还在等!
白虎从怀中拿着一张纸,他一折这个纸就弯曲了,接着他在弯曲的纸上又折了起来,他折的很慢,折的很认真,他仿佛很痛苦,他仿佛很不耐烦,但是他却偏偏不停,过了片刻,那手中的那个折纸终于折好了,然来是一个纸鹤。
折好后,他又将那个纸鹤拆了开来。然后又重头折起。
这样反反复复,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然而人还没来。
到了晚上,酒保又给他上了点饭菜。
“客官要什么酒?”酒保轻声问道。
白虎看都没看酒保,淡淡的道:“我晚上有事,这餐不喝酒!”
酒保不敢说什么,便退了下去。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饭菜便上了上来。
桌上饭菜虽多,白虎却吃的不多,在行动前他一般不会吃的太多,吃的太多,人会变的迟钝。在行动前,他也一向不喝酒,不管敌人是厉害,还是普通,他都从不喝酒,这些年来,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偌大的酒楼此刻竟然出奇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人坐在白虎不远处的桌子上,在那喝酒聊天,除了这几个人,酒楼再也没人了,这几人似乎是酒喝多了,嗓声极大。
“帮主现在每天足不出户,而且身边每天有众多高手护驾,要行刺他真的是千难万难啊!”一人说道。
“那当真是没有一丝机会吗?”
“那却也未必,我却知道有一个机会肯定可以!”
“哦?”
“那就是每天早上早饭时间,帮主都会去后院赏会花!那时弟兄们都在吃饭,是人手最薄弱的时候,而且帮主赏花时,一般喜欢独自一人,那时要有人埋伏在那花丛里,必可的手!”
那几个人谈论着,似有意无意的往白虎这边看来。
白虎则是在冷笑着。
白虎拿起剑,往屋外走去。
“如果有人认为晚上乘着夜色去行刺咱帮主,那可就是打错特错了,因为夜晚,金枪帮的防守是最严密的时候,而且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手值夜班。”
“对,我刚才还看到几个舵主在总舵里面转悠呢!”
这几个人又说道,声音比刚才还大了几分,似乎是怕人听不到一样。
而此刻白虎早已走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