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一行人歇了两天,一直在关宇的别院里头转悠,这有钱人就是好,这一处别院都快有半个夏家村的房子大了,花鸟鱼虫更是不在话下。
“爷爷奶奶,歇好了吧?歇好了咱们出去逛逛去”,夏流年看着二老才刚养好了精神就又要忙活,这里有下人打扫,所以二老又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准备嫁妆上,收拾个没完。
“哎呀,可不能出去,你这没几天就要嫁人了,可不能再往外跑了”,莫式听到夏流年要出去,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来抓着夏流年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溜了。
夏流年本想着这二老好不容易来趟大城市,想带他们到处逛逛,看他们每天点着礼单,擦拭礼盒的,这么重视搞得自己都紧张了,所以想要转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没想到不是时候,现在二老只想着早点把自家这大龄孙女嫁出去。
夏流年见二老不捧场,有些泄气,这夏星辰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他忙什么。似水和日月又待在丞相府,一样出不来,可把夏流年给憋坏了。
夏流年垂头丧气的回房,坐在梳妆台前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夏流年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注意,跑去门口。
“你好,那个,咱们府里有白色的布匹吗?”夏流年看到屋外正好有个丫鬟装扮的姑娘在侯着,就跟她讨要些东西。
那姑娘听到夏流年叫她,还这么客气的跟她说话,有些受宠若惊,“夏姑娘,不知夏姑娘要何种布匹?”
夏流年低下眼帘想了一会儿,便说道,“有没有白色的丝绸和白色的麻布?麻布要最薄的”。
那姑娘愣住了,这绸缎府里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可这麻布...连下人都不穿的,哪来的麻布啊?
“夏姑娘,不知夏姑娘要麻布作何用处,这府里没有麻布,不知可否用其他的布代替?”那姑娘好心的给夏流年出主意。
夏流年立即摇头,“不,我只要麻布,你能不能帮我去外面买一匹麻布?”府里的人想必都知道自己不能出府,所以夏流年直接让她代替。
那姑娘爽快的答应了,姑娘可算是找自己做事情了,不然这上边该怪罪了,“好,奴婢这就出去给您买”,说着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钱还没拿”,夏流年赶紧叫住她,掏出钱袋要给她找钱。
那姑娘被夏流年掏钱的动作吓到了,紧张的挥手,“不不不,夏姑娘,咱们府里买东西都有管家给银钱,无需夏姑娘自己掏”。
“这不好吧,我买东西不属于府里的开支,还是拿着钱帮我去买吧”,夏流年有点为难,到人家家里来做客,买个东西还要主人掏?不科学啊。
“无需,姑娘请收回吧!”那姑娘可真是有些意外,这府里虽然没有住着主子,但下人平时的衣裳都是买的细布,这麻布才几个钱,完全不需要自己掏钱。
夏流年见那姑娘跑开了也不好追着给钱给人家,只好作罢,转身回房等着。
果然,麻布就是就是麻布,没有丝绸那样紧密柔软,而是粗糙不已,不过,这正是夏流年所需要的。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夏流年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开始动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外头二老和夏星辰如何安排自己的婚事。
夏流年就这样没日没夜的,不知在屋里忙活了几天,终于把自己的东西做好,还偷偷洗了,晾在自己屋里的浴桶后,不让下人进来打扫。
忙完了自己的东西,终于可以好好躺下睡个觉,夏流年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门外的吵杂的声音吵醒。
“什么?还在睡觉呢!快,快叫她起来”,关宇惊讶的声音传来,夏流年躺在床上睁着眼,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反正都是熟人,夏流年也不急,就让关宇等等,反正他找自己应该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夏流年磨磨蹭蹭的收拾好自己,开了门出去,“找我什么事儿啊?”夏流年醒来觉着很饿,就让伺候自己屋的丫鬟给自己弄点吃的。
关宇见夏流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着急的不得了,“流年,快醒醒,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淡定的,这都要大婚了,自己不急就算了,就连紧张都不紧张一下”。
关宇一下子就念叨一堆话,夏流年却根本没听进去,“着什么急啊,不是还有几天呢嘛,你们安排就好啦”。
关宇真想掐死夏流年,要不是自己太想要她做自己的三皇嫂,生怕被其他两国的男人给勾引走,自己怎么用得着替她着急。
“还能有几天啊,后天你就要大婚了,我拜托你,着急点好吗?装装样子也成啊”,关宇双手合十做拜托样,就差就夏流年跪下了。
夏流年听到大婚在后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关宇,希望他是在开玩笑,“什么!后天?怎么这么快?”
夏流年不可置信的看着关宇,又看看周围,丝毫没有要大婚的气氛啊。
“你居然给忘了!你大婚的日子就在十六,今儿都十四了,你到底有没有上点心啊!”关宇真是败给夏流年,这丫头平时随意就算了,可就连成婚的事儿也这么随意,不知道三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夏流年蒙了,自己是花了点时间做自己的事儿,可好像也没花几天吧,“额,那你今儿来是?”夏流年好像真的忘了日子,有点尴尬的问。
“哼!我是帮三哥带人来的”,说着,小院门口涌进一堆嬷嬷丫鬟,“这是三哥让我带来的,她们会告诉你应该这么做”。
“那似水和日月呢?”夏流年内心是拒绝的,鬼知道这么个嬷嬷会不会把自己画成鬼。
“她们也有,而且已经在准备了,就只有你磨磨蹭蹭的”,关宇鄙视夏流年,钟府早已经是张灯结彩了,瞎子都能看到钟府的大红灯笼。
“好吧,我知道了,我尽量紧张一下”,夏流年不好意思的笑笑,奇怪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