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雄都在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却哪里知道杨昊的特殊?
说来也是,这群人都是威镇一方之辈,岂会怕一个易筋尚未大成的少年,杨昊说得越郑重,他们觉得越好笑,好几个人讽笑起来。
一个开窍高手淡定自如,看着那飞舞的银蛇,讥笑道:“出气?少年人,你怎么出气?难不成在地煞真火之下,你还能杀了我们?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夹着尾巴。看在你体内假丹的份上,想难为你的人不多。可你说了这句话,让老子很生气。等地煞真火退去后,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正是!”又有一个开窍高手道:“你以为这是你家里烧柴所生的火吗?这是地煞真火啊!天下至阳至刚之气,化成的地煞真火,燃尽万物!沾上一丝,便是万劫不覆!只怕你一动,这地煞真火一眨眼就能把你烧成灰烬!”
“没错!”又有一个声音接话:“修炼本是窍夺天地气运,逆天地而行,因此天地不容。故生地煞真火。少年,这地煞真火可是不认人的。你说的这话,让我很生气,跪下来,给我叩三个响头,我甄剑仁就不与你计较!”
“哈哈哈!”一个充满怨恨的声音嘶笑道:“小贱种,你真是大言不惭!应子虚已经离死不远了,等地煞真火退去后,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一定要扒下你的皮做鼓,用你的骨头来做鼓槌,以消我断臂之恨!”却是齐孤雁。
南宫百禄死了兄弟,对杨昊也是恨之入骨,声音响彻山头:“小子,你先毁我南宫家的名声,后来应子虚杀我兄弟,这些帐都算在你头上。我会把你撕成碎片,丢到山下喂野狗的!”
余人也是哄笑起来,都讽刺杨昊不自量力,就如一个小丑,随时可以耍弄。整个元阳峰,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
笑面虎为人最是阴险,却轻笑起来,道:“小兄弟,地煞真火只焚烧真气罡气。你只不过是易筋之境,真火不会烧你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他为人多疑,见杨昊听了这些讥笑却不动声色,心中产生不安,希望骗得杨昊妄动气血,引地煞真火入体,进而烧成飞灰!
诸雄齐声叫哄,都想看杨昊的好戏。
“如你们所愿!”哄笑声中,杨昊慢慢走了起来,对飞舞的地煞真火视而不见,略带稚气的面庞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机、残酷的笑意。
这种在地煞真火威胁下,还能风轻云淡的神韵,竟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气势,令人心中寒意顿生。
众人哄笑声渐小,不少人惊讶起来:“这少年不要命了,真敢在地煞真火中乱闯!”
在惊叹声中,杨昊气势渐涨,一种如疯似癫的意味,荡漾起来。踏地指天,正是大疯魔拳的起手式:“恨天不公”。
全身气血涌动,如潮涨,如涛涌。
周围的地煞真火,狂乱起来,蜂拥而来,从杨昊气血最集中的掌心直钻而入。杨昊面色潮红,浑身似有火焰升腾,转眼间,他身上泛起淡淡白光,面色便转如常。
“啊!”无数惊恐之声响起。
之后便是鸦雀无声!人人眼睛睁得巨大,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半晌后,杂乱吼叫声此起彼伏。
“这不可能!”
“完全没有道理啊!”
“为什么这少年不怕地煞真火!”
“天啊,你真不公,我等避之若鬼,这少年竟然若无其事!究竟是我瞎了,还是老天你瞎了?”
“你们注意到没有,地煞真火钻入这少年体内后,竟然被化掉了,这少年的体力在涨!三匹半,四马力,天啊,这少年的身体,是什么做的,已经四马力了,还在涨!”
没有理会这些高手的嗟叹,化完了这些地煞真火,杨昊走向齐孤雁,咧嘴一笑,淡淡问:“你想剥我的皮做人皮鼓,用我的骨头做鼓槌!”
谁人不怕死,齐孤雁见到了杨昊在地煞真火中行动自如,吓得面如土色。只能求助地望向南宫百禄。
南宫百禄立即低下了头——笑话,这时候再说狠话那岂不是惹火烧身!
齐孤雁无奈,又向秦连云望去,却见到秦连云望着天边浮云,仿佛那是世间最漂亮的女人的脸蛋一般。
齐孤雁恨得心里直骂娘:“枉我为你们做牛做马,危急时,你们连望我一下都不肯!”
他独臂一挥,光棍地对杨昊吼起来:“小子,想杀你大爷没那么容易!”
谁都看得出他色厉内荏,杨昊微笑鼓掌,道:“够硬气,再过一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大疯魔拳一展,拳脚并用,如狂风暴雨向齐孤雁攻去。
可怜齐孤雁已经被吓破了胆,又受了重伤,还不能运用真气,加上杨昊对他的拳法套路熟知,那里抵挡得住?不过七招,就被杨昊瞅准破绽,一拳打在断臂之处。
一声惨嚎,象一匹被咬断了腿的狼。
杨昊下手绝不容情。在四散飞舞的地煞真火围绕下,拳如风,腿如电,瞬息之间,分别在齐孤雁剩下的三肢上打了三七二十一拳。把它三肢的骨头尽皆打得粉碎。
元阳峰上,静寂如夜,不时传出齐孤雁一声声惨叫之声,尽添凄凉之色。
杨昊心中说不出地快意,这齐孤雁,差点就害死自己,犹其一张破嘴,出口便是“小贱种”地叫,犯了杨昊心中的忌讳,杨昊对他可谓恨入骨髓。
他虽然硬气,但三肢都被打断,怎么还硬得来?
被杨昊一脚踩在地上,侧目看杨昊,眼中已经有了求饶之色。
杨昊习练“大疯魔拳”日久,已经把一种拳法中的精髓,刻到了心中,越是愤恨,面容便越是冷静。虽然对齐孤雁这人极其痛恨,竟还能平静着说:“你小贱种,小贱种地叫,叫得可爽!这张嘴巴可真臭得紧啊,不要也罢了!”
手上拿着一把从地上捡来的长剑,一点一点地伸向齐孤雁的口中。
如果杨昊一剑劈下,齐孤雁倒还不是很慌,眼睛一闭,一死百了。
可眼看剑尖一寸一寸慢慢推进,一点寒光闪耀,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齐孤雁的精神再也受不了,大喊起来:“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小兄弟,我有眼不识英雄,以前对你多有不敬,你就当我是一条折了腿的野狗,放了吧,我求求你了!要不然,我愿做你身边一条狗!”
“我只吃狗肉,从不养狗!”杨昊不为所动!
齐孤雁又叫起来:“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在城中还有一些产业,都愿意给你!我还有七个小妾,一个比一个漂亮,都送给你!”
“脏!”只有一个字回应!
“如果你嫌她们是残花败柳,我还有三个女儿,大的十四岁,小的也已经有十二岁了!”齐孤雁以退为进,心里想着只要过了今天,把伤势养好,必定再找帮手,把这恶毒可恨的小子挫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
杨昊最重亲情,见此人为了活命,竟然想把自己三个女儿送给敌人,人品之差,令人发指,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手腕一抖,剑已入口。
一转,剑与牙相磨,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一条舌头,满口钢牙已经掉落一地,满口鲜血,噫噫哦哦说不清话了。
杨昊又道:“你见我年少好欺,却落得如此下场,可谓有眼无珠,这眼珠,不要也罢!”
又慢慢向他眼睛刺去。
齐孤雁尽是求饶之声,无奈口中鲜血直流,哪里能把求饶的话说清楚?
杨昊假意大怒,喝道:“到了这时,你还敢骂我!”
手一抖,两点寒光一闪,齐孤雁被废,既盲又瞎,在地上抽搐。
轻笑起来,杨昊道:“你做人做到这地步,还有什么意思,送佛送到西,再送你一程吧!”寒光又闪,已经割断了齐孤雁的喉咙。
看着齐孤雁尸体,他缓缓道:“别怪我下手狠,我做人的道理很简单。人待我三分,我还人以十足!你敬我重我,我也敬重你。你恨我怨我,我便杀了你。世间的道理,没有比这个更加简单直接的了!”
听着少年这话,诸雄心中寒意顿生!
虽然他们见惯杀戮,但亲眼见杨昊折磨齐孤雁致死,不约而同抽了一口气——这少年凶残至此!心中都产生了一个想法:千万不能惹怒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