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持续了四个时辰的奇迹,林家诸人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林语堂看着他的子孙们,感觉就象做了一个梦。
看看他们的变化吧,林语堂已经没办法镇定了。
首先是林思成,固漏真身坚固无比。一掌击出,罡劲化为实质,这是达到了固漏真身最高境界的标志,时机一到,几乎可以直接去度地煞真火之劫了。
而林云,本来刚踏入百窍合一的境界,想要修炼到精血不泄的固漏真身,也不知还要多久时间?可被杨昊洗髓之后,三百六十个窍,强大无比,浑然一体,锁住了全身的气血,不泄一丝一漏,竟然自动成就了固漏真身。
还有林真林映雪,气血强大了数倍,引得全身百窍自然而现,居然从开了百窍左右,直接跃升到三百窍。假以时日,寻齐三百六十窍,炼就百窍合一的境界,再踏入固漏真身,也是不难。
林霁月林风林雷林真,也直接被杨昊打通了十二脉,直接踏入明窍之境。更令人吃惊的是,一踏足明窍之境,个个开了一百五十窍以上。其中,以林霁月最高,一下子开了一百九十窍。资质最差的林雷,也是开了一百五十六窍。
试想一下,江家的江玉枫,踏足明窍之境,开了一百六十多窍,便可算天下罕见的奇才,林家这些年轻人,如果被人看到,岂不是都要称做“怪胎”?
最厉害的是,他们的丹田宽大、坚韧无比,都几乎比得上寻常百窍合一的境界的高手了。丹田的强大,代表着未来的潜力,由此可见,未来他们修炼起来,一定令人惊讶到极点。
年纪最小两个人林晨雨与林诚,不过十岁左右,竟然也开满了十二大脉。
林诚十分调皮,感到力量强大了无数倍,一时孩子气,对着山间一块大石一拳打下去,竟把这块两人合围的石头,打得粉碎。人没伤着,却被这种结果吓得呆住了。片刻后,跑回钟淑的身边,十分疑惑问:“娘,怎么这块石头,象是面粉做的一样?我轻轻一拳,就打得粉碎了!”
钟淑心情激荡,丈夫没死,两个孩子才这点年纪,就已经通了十二脉,前途一片光明,她眼中充满感激之情,看着杨昊,对林诚道:“林诚,还不上前谢谢易中天哥哥,如果没有他,我们全家岂能有现在的幸福!”
林诚虎头虎脑,听钟淑吩咐后,来到杨昊身边,猛然跪下,道:“易中天哥哥,你太厉害了,我要拜你做师父。师父,你收下我吧!”
林家诸人,一齐大笑。
林语堂看着这一切,眼睛都湿润了。在他看来,这些后辈们力量与境界的上升,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林语堂看得出来,杨昊这种地煞真火,与天地间至阳至烈的地煞真火,本质是一样的。林家这些后辈们,经过地煞真气的洗髓后,对地煞真火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假以时日,他们踏入固漏真身,至少可以有三四成机会,可度过地火之劫。
要知道度地煞真火之劫,百死一生!平均一百个人才有一个度得过。林家诸人,却有将近一半的机会可以度过,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林语堂看着满身大汗,面色苍白的杨昊,哽咽着道:“小主人,我……”
杨昊为这么多人洗髓,力量的消耗不成问题,只是精神上耗费太大了,累得他头脑晕眩,几乎想倒在山间,就地睡一觉。看到林语堂如此感激的表情,杨昊微微一笑,道:“老爷子,不必客气!你们待我如亲人,我以亲人待你们!”
林语堂哈哈长笑,道:“三天后,就是我七十岁大寿,本想自己没机会过七十大寿了,没想到,竟然上天如此眷顾于我,眷顾于林家。我要大摆酒席,遍请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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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钟梓恩与钟立铭,急匆匆赶回自己家族,一边急令钟家所有人等,准备逃离火焰城。一边观察着火焰山庄那边的动向,不料等了半个时辰,火焰山庄那边,竟然没有人逃出来。
心中大奇:“难道地脉的爆发如此厉害,一个也没有逃出来?”
仔细端详,却见火焰山庄那边,天空瑞气千条,化为五色元气带,持久不散。他心道:“按理讲,能控制元气,那是天人才能做到的。但林语堂在地脉之中,消耗了大量的功力,不可能支持得了这么久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急忙叫钟立铭前去火焰山庄看一看,吩咐他不可过于靠近,一有险情,立即回报。
钟立铭领命而去,不到三刻钟就回来了,表情十分不解。对钟梓恩道:“我先是在火焰山庄外,不见任何人。于是冒险闯到了后山,在离岩洞二里外的地方。看到林家诸人,都集中在岩洞口,不知做什么。岩洞口,天地元气汇聚成五色气带,那是林语堂所为。并没有其他天人前来帮忙!”
他微一停顿,道:“家主,还有一个现象很奇怪。我远远望去,易中天的身上,出现了奇异景观。当时我看到,他一手拿着一个红色圆盾,另一手,竟然有十二条金色小龙飞舞。我不敢靠近,观察了半晌,发现那地脉的暴动,好象平复了下来!”
“地脉的暴动,平复了下来?”钟梓恩又奇又喜,摸不着头脑:“难道少年易中天,身上又出现古怪,火焰山庄出现了奇迹!”
等到黄昏了,再钟立铭前去一探。回来汇报说,火焰山庄诸人已经离开了岩洞口,地脉的暴动,完全被平复了下来,岩洞口已经被封得死死的。
钟梓恩终于放下心来,命钟家诸人返回钟家大院。
刚一坐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自外匆忙而进,满脸怒色、又带着深切的悲伤。随后,两个下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上盖着一条白布。是钟梓恩的亲大哥钟梓德,也是钟玉麟的祖父,一个力量强大无比的固漏真身。
钟梓德一进中堂,对钟梓恩大喝一声:“梓恩,你这个家主是怎么当的?”
钟梓恩知道这位兄弟特别护短,性格暴躁,年少时,常因小事与人争斗。见他怒气冲冲而来,还带着悲伤,忙道:“大哥,何故发怒?”
“你自己看看!”钟梓德把担架上的白布翻开。
一具面色惨白的尸体,放在担架上,死者不过二十余岁,相貌英俊,竟是钟玉麟。钟梓恩大惊:“玉麟!谁做的?”
“玉麟昨晚与玉山一起去醉花楼的倚翠园,我心想年轻人爱热闹,没有理会他们。后来玉山回来了,玉麟却没回来!”钟梓德叹了一口气,悲伤痛苦,还带着自责道:“我心有些不安,连忙到处命人到处寻找,在野外找到了他,已经……”
说着,他的眼眶红了,大喝:“一定是那个小杂种干的!玉山把详细情形告诉我了,玉麟与那小杂种,在倚翠园起了争执,一定是那小子,截杀了玉麟,我不会放过他的!”
钟梓恩心中一动问:“哪个?”
“易中天!”钟梓德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