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万两黄金一盏灯!”林语堂道。
他渐渐陷入了回忆:“那人在酒楼下,拿了一只破椅子,便把那盏灯摆在上面。旁边围了很多的人,都在笑此人是个疯子!可那人却当做不知,坐在那里,便好象一块石头。”
“我随意拉了个人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告诉我,这个青年人,想到酒楼吃顿酒,但跟老板说没钱。你想做生意就是要赚钱,此人没钱,又想吃最好的酒。便被酒楼老板赶了出来。还好酒楼老板见他颇有气度,不敢叫人打他。”
“当时我就想,这种想吃霸王酒不成,便耍诈讹人的事,市井间那是常事。便想走开,但突然想到一事!”
“我也是修炼者,突然想到,火焰城紧靠火焰山脉。而火焰山脉,自古就十分神奇。终年累月,地面上火焰不断。那火,可不是凡火,而是修炼人谈之色变的地煞真火!并且有人传说,里面布满惊天人物布下的神奇阵法。层层空间折叠,无穷无尽。万分危险,天人难度!”
“可这火焰山脉却有一个规律。每隔三十六年,地煞真火便会消亡,那些惊天人物布下的法阵,也会失效。火脉山脉的危险性,不如普通时期的万分之一。这一年,便是探险者蜂拥而来的一年。曾有人在火焰山脉中,得到奇宝、神物。”
“那一年,正是地火消亡之年!”
“我心中突想,难道此人,在火焰山脉中得到宝物?有了这个念头,我便挤进人群里,看他卖的灯,究竟是怎么样的宝物,能值一万两黄金!”
“仔细一看,那盏灯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黄铜所制,看外表应该有不少年头。但要算是古董,却肯定不是。而样式也极其普通,就与一般人家,用来照明的灯没什么两样。综合看来,这灯不象宝物,倒象是寻常人家用旧了,丢掉的破灯。”
“可最奇怪的是,灯的中央,连灯芯也没有!”
“这可就奇了,世间所用的铜灯。骨架是用铜所制,下半部分是密封容器,用来装灯油。中间会留一个孔,灯芯从这个孔伸下去,吸下边的油。点亮了,才能照明。可这盏竟然没有留孔,又没灯芯,还能叫灯吗?”
“我一时好奇,便开口问那年轻人,这是什么灯!”
“那人连眼也没开,淡淡道,心灯!”
“心灯,我从未听过这个名,便想难道这种宝物要用心去感觉。于是我闭上眼,便用真气探索那盏灯。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便想走开。”
“正在这时候,也许是感受到我用真气,那人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啊。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我马上陷了进去……眼睛骤然大变,我来到了一片无边的星空,浩瀚、神秘,充满着无尽的可能。”
“接着,在那浩瀚的星空,出现了一盏灯。那盏灯,还是那么破旧,静静悬挂在星夜里,十分黯淡。突然间,天边飞来一道灿烂的光华,光华越来越近。等看得清楚,我呆住了。你猜我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龙!”
“龙是什么,那可是天人也难以匹敌的强大生物,世间难得一见,只在传说之中。那龙迅速飞入那盏旧灯之中,刹那间,那盏灯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如同悬挂在天边的明白一们灿烂!”
“我不可置信看着这盏灯,这片无尽星空。看得眼睛都累了,便眨一眨眼,突然之间,眼前全变了!”
“星空没有了!”
“金龙没有了!”
“灯不见了!”
“一切如常了!只有那个人,淡漠看着我。周围,还是喧闹的声音,都在骂这个年青人疯了。这么一盏破灯,要卖一万两黄金。”
“我不明白刚才那幻境,是怎么来的。究竟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还是那年轻人所为。如果是年轻人做的,那么,我遇到高人了!可要我变卖家产,拿一万两黄金来换这盏破灯,我还是不敢的,万一只是我心神不定,产生了错觉呢!”
听到这里,杨昊被他的奇遇深深吸引住了,好奇心大增。问:“你买了吗?这人,便是十六年前的天人吗?”
林语堂一摆手,道:“小主人,不要打断我的回忆!”
“当时我在犹豫不决,后来不知怎么,一咬牙,便向那人买灯。我记得当时做这么一个决定时,在场的人都炸开了锅,笑我的,骂我的,把我的耳朵都几乎震聋了。可我心中已经决定,便叫那人等一下。回家后,把在火焰城中的家业,全都卖了。还不够一万两!要想卖掉火焰山庄,可火焰山庄地处偏僻,一时难以出手,怕是来不及,急忙赶回酒楼下。”
“那人还在,见我带来了金子,金票。便把金子金票拿了,也不点点够不够,直接把这盏灯给了我,然后转身就走。我当时可就急了,这盏灯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呢!有什么功效,怎么用,我都不知道,他就走了!我心想难道我被骗了,怒火中烧,就想跟他拼命。可他看了我一眼,我就动不了了!只见他上了酒楼。”
“不久,我恢复了行动能力,急忙也上了酒楼。”
“等我上到酒楼一看,顿时愣住了。酒楼上,摆满了酒坛,掌柜伙计都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我忙问掌柜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告诉我。这人喝酒如鲸吸一般,不到半个时辰,喝掉了三千九百斤酒。把酒楼所有的酒都喝光了!”
“我当时是明窍之境,酒量也是极好。能喝三十斤酒,可那是整整三千九百斤酒啊!我一听就晕了,这可能吗?便是固漏真身,喝个百八十斤,可能就喝不下了吧。我我正在怀疑,只听那人大喝道,这是酒吗?怎么喝不醉人的?他一扫,把在酒桌上的坛子,扫成了粉碎。然后走到栏杆边,喃喃道,既然酒喝不醉人的,那这些也没用了。居然把那些金票金子,都扔了下去。”
“看着酒楼下,所有人都疯狂了一样,拼命抢金票金子,我感觉心在滴血,我感到我就要疯了。被这么一个大酒桶,骗走了万两黄金。还把我的血汗钱,都扔了。从此后,我怕我在火焰城里,人尽皆知,人人都笑我是天字第一号笨蛋,越想越悲哀,我恨不能一头撞死!”
“接着那人下了酒楼,我跟了上去。走到僻静的地方,我眼一花,那人不见了。我当时就差点晕倒在地!”
“接下来几天,我都忍受着被人嘲笑的滋味,忍受着悔恨。我带着家人,住到了当时还很荒芜的火焰山庄!直到有一天,家人在门外看到一个人晕倒在那里。便把他抬了进来,我一看,怒气冲天。这个晕厥的人,就是骗了我万两黄金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