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瑶学着孙悟空的样子,倒翻手掌,唔,灰的挺远,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遂对余其扬道:“要是谢谢拿货问起我,就说你没看到啊,拜托了兄弟。”说着就爬到床上开始挺尸睡觉,唔,生活真美好。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二瑶这样扔出去,氮素,这次使的劲着实不小,谢谢费了好几个小时才爬回去,天都黑了,我去,二瑶要是让我找到你,你完了,你完完的完了。
爬回去以后,谢谢看到阿其哥,第一次没有发花痴,而是眼里冒着复仇的怒火,忿忿道:“见到二瑶那货了吗?”余其扬摇摇头,道:“没有。”谢谢这才注意到原来是阿其哥回来了,有些兴奋的跑过去,道:“阿其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余其扬看着她,微微叹息,缓声道:“刚才你和二瑶是怎么回事?”
谢谢想起来这件事就来气,没过脑子就直接道:“阿其哥,你都不知道二瑶有多过分,那我不就想了想一个帅哥吗,就这么折腾我,实在是太过分了好吗?阿其哥,我很无辜的。”
余其扬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一息,努努嘴道:“哦,这样啊,你是挺无辜的。明天去把你装坏的那个墙补好,不然,你等着。”说着,再没看谢谢,就转身倒了过去,静静睡下。
谢谢觉得自己委实很冤枉,这是没天理的节奏吗?但是,阿其哥似乎心情不太好呢,也不敢做多说什么,连呼吸声也放小一点,踮着脚走上楼。一边擦碗,一边等二瑶,怕什么,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二瑶,你完蛋了。
擦了不知许久,却没听到动静,想来二瑶那个祸害能出什么事,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心,想着,还是偷偷出去找一找,万一呢。。。
这样想着,仿佛觉得二瑶已经出事了似得,赶紧往楼下滚,却突然见到,而要就在床上停尸,心里暗暗的骂了声娘,却是松了口气。见到她的睡颜,谢谢刚才好不容易想到的那些报复措施现在却是怎么也使不出来了,算你运气好,不和你计较了,想着摇摇头。
拿起旁边的被子,缩在二瑶旁边的空地上。感觉刚刚睡着,却被一个人摇着,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却别眼前人给生生帅醒了,唔,阿其哥,皱着好看的眉毛,有些苦恼的看着自己,谢谢有些兴奋,道:“阿其哥,你找我有事啊。”余其扬微微颔首,似乎带了一点不好有意思的感觉,轻轻地“嗯”了一声。
月色好的这样,似是洒下了一地银光,他坐在墙角里,静静的燃着一支烟,他想去找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她,为的什么呢?算起来,他认识她,已经六天了,却几乎对她一无所知,那个小丫头,总是知道太多她所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自己,偏偏不敢问。
他不敢问,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也不敢问,她究竟是为的什么一定要留在自己身边。而她那天突然出现在余庆货仓,他甚至于都不敢多想。可是不知怎么,他很想问问她,她今天所想着的那个男子是谁。
可是,他是她的什么人呢?所谓的未婚夫君?他和她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双方都不曾说破的一场玩笑,而这一场窗户纸样的玩笑,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牵连,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却也等待,她在离开的时候,亲手捅破。不知道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只是希望,不要那么早。
那样,如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问她?其实,他更懊恼的是,他为什么会想知道这个答案?她与自己萍水相逢,救他性命。而他,要做的不过是保护她,照顾她,知道她离开,如此而已,干什么想要问这些呢,
有些烦躁的挠着头发,索性不再去想了,手里的烟火渐渐滑落。起身到床边,打算歇下。低头的一瞬,却看到了那个谢氏祖传的结,啧啧,果然纠结得紧。一百三十七部,也不知道那么笨的谢谢,当年是怎么学会的,想着不觉一笑,蹲身去解鞋带。
咳咳,果然是祖传的,倒还真有两下子。正打算费神去解开,却鬼斧神差样的想到,也许,他可以去找她呢。就当是自己解不开好了,唔,不,他是真的解不开,恩恩,就这样,想着就起身去找谢谢。
进了屋,坐在床边,看着她缩在床边,睡得正好。不由笑笑,又有些叹息。一息,下定了决心样的,摇了摇她。谢谢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这么一张帅脸,唔,仰仰头,省的鼻血流一地,到时候还要擦地板。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坐了起来,一边顺口道:“阿其哥,你找我有事啊?”余其扬点点头,有些苦恼的“嗯”了一声。
谢谢看了看天色,大晚上的,这该不能是表白的节奏吧?记得那些狗血八点档里,男主一边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用各种看似煽情实则泛酸的字眼和女主表白,女主要是同意了,情意绵绵,一吻天荒。女主要是不同意,砸砸东西,最后一吻定乾坤,如果碰上口味比较重的编剧,和恶趣味的导演,没准还能上演某鞋最喜欢看的滚床单的戏码。。。。。。咳咳,虽然不可能,想想也是好的。笑得一脸猥琐,道:“阿其哥,你这大晚上的找我,该不是想。。。。。。”余其扬让她给逗乐了,上去对着她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笑骂道:“小孩子家家的,想什么呢!”
谢谢很郁闷,能想什么呀,不就是想占一点便宜嘛,还有阿其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笑很危险,的亏没挑眉,不然谢谢真不觉得自己可以把持得住,八成要一个猛子扑过去。不过考虑到这么着一来,一定会被阿其哥废掉的。虽然说生命诚可贵花痴价更高吧。但是要是被送到教会学校,妈妈的,谢谢决定还是忍住。努力以一种那个比较正常的口吻道:“阿其哥,你找我什么事啊?”
余其扬没说什么,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带,道:“知道了?”谢谢赶紧装傻充愣的摇了摇头,余其扬无奈道:“解开。”谢谢一脸无辜道:“为什么要我解啊,你自己不会解啊。”余其扬笑了笑,看着她道:“你不是说只要有你在,这些事就不许我自己做吗?再说了,你们谢氏祖传的结,我还真解不开。”
话都说到这一步,谢谢也实在没法再隐瞒了,只好实话实说道:“其实,那个吧,我也不会解。。。。。。”余其扬呛了一口道:“你也不会?好歹也是你们祖传下来的哎,那现在怎么办?”
谢谢想了想,上次打这个结的时候,是在余其扬的车里,最后是玛丽嬷嬷拿出了剪刀废了自己的一件衣服才终于给搞定了,上上次,上上次的上次,似乎都是这么搞定的,无一例外。这个结果然很变态啊,啧啧。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说,阿其哥你去拿个剪子来,虽然我不会解,但是我可以亲手帮你剪开。唔,阿其哥还不知道会怎么废了自己呢。刚才明明很无辜很受伤,还被发配边疆修墙。这会剪了人家的鞋带,咳咳,扫地出门的节奏啊。
谢谢想了想,还是认错比较靠谱,赶紧道:“阿其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解不开嘛,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说怎么办都行,只要别让伦家离开你啊。”余其扬给她这个架势吓了一跳,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不就问你怎么办吗?不动脑子解决问题在这里倒是认起了错,谢谢,你的脑回路,果然不一般。只是听待最后一句,不由的眉头微皱,又是这样,谢谢,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多想,轻声道:“你再重新拿绳子系一边给我看看。”谢谢听了这话,心里狂喊皇恩大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开始有忙脚乱的找绳子,余其扬笑笑,挑起她的一根青丝,轻轻扯了下来,递给她道:“用这个吧。”谢谢下意思的抚住脑袋“啊!”了一声,道:“干什么啊,疼死人了。”
余其扬靠近一点,微微偏头,很有些无奈道:“你要不要这么怕疼啊?”谢谢有些不好意思,强辩道:“那是你告诉我疼了就要说嘛。”余其扬努努嘴,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道:“你还真是听话!”某谢听了这话,很开心道:“那是的呢,我真的是又可爱又听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乖呢。你那时候不是说,只要我学乖的话,你就考虑我两的婚事,我说你就别考虑了,赶紧娶我进门吧,我告诉你啊,再不下手就晚了,想要娶我的人可以从东街一直排到西街知道了吗?”
谢谢觉得自己能说出来这话,脸皮也委实够厚的,啧啧,她就是那种从小混迹到一十八岁一点桃花的影子都木有的那种玩意儿,光棍节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但是,为了争取帅哥,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心机,也是可以那啥的,忽略不计的不是吗?
余其扬神色怔了怔,东街到西街?是不是也包括那个人呢?眼里带了一点黯淡,道:“还不快打你的结。”谢谢乖乖的“哦”了一声,开始时低头认真打结,由于这一百三十七步,确实比较复杂,而谢谢的智商一向也不是特别的够用,还经常处于捉急的状态,因而很是专心,无暇他顾。却不知道,那个人,这会儿,却在看着自己。他低首,轻声道:“谢谢,你今天想的那个人,是怎么样的?。。。。。。”可是她没有听见,还在认认真真的忙着。也是,就是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呢。
一息,抬起头,他看着她,眼里尽是复杂的神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每天担心,她不知道会在哪一时刻离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希望她走,只是,他没有留住她的理由呢。是不是,他可以打这样一个她所解不开的结,这样,她就走不了了。想着不由笑笑,余其扬,你真的是够了,跟在你身边对人家小丫头有什么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要离开,他应该高兴才是,只是,还是舍不得。
一息,低头去解自己的鞋带,等他大功告成了,却瞥眼看见某谢还在努力中,唔,也是,才过去三分钟嘛,这个孩子还得等一阵子呢,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谢谢抹了一把汗,呼,终于系好了,估计她是家族里第一个拿头发丝打结的人,而且速度一点也没受影响,真的是太厉害了好吗?正要招呼阿其哥一声,却片头看到阿其哥已经搞定了,不由赞叹道:“哇,我一边结,你一边解,几乎一秒不差,阿其哥你真的是好厉害哦。”
余其扬笑笑,道:“我也没多聪明,主要是因为你笨。”
谢谢决定不要再喝阿其哥争论这个问题,这个话题太忧伤了。把自己手里的法结递给余其扬道:“阿其哥,这个送给你。”余其扬有些不解,道:“送我这个?这个有什么用啊?”
谢谢厚着脸皮道:“阿其哥你有没有听过,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这个算我送给你的定情物好了,你要好好收着。”谢谢觉得,如果真的有定情物一说的话,她这个绝对是最经济最省钱的,唔,点赞。
余其扬眼睛眨了眨,这个小孩子真是口无遮拦惯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笑道:“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真是胡来。”说着,确实不动声色的把那个发结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这样美的话啊。
谢谢觉得阿其哥这样的性子,不能玩文艺范,肯定没戏。以后还是换个风格比较好,还没等她打量好以后要走什么风格,却听到阿其哥道:“好了,快睡吧,明天早上记得把墙修好。”
谢谢赶忙道:“阿其哥,你饿不饿?我们去吃夜宵吧,好不好?”余其扬想起来了,本来还想着要带她去城隍庙的,可惜太晚了,想着有些懊恼,道:“都几个点了,那里找吃的去,就是卖混沌挑货郎这会儿也回家了。”谢谢当然是知道的,她只是不想他走,舍不得。只得弱弱道:“可是我好饿啊。”
余其扬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有些好笑,道:“你是谁啊,随身那么多糕饼果子,自己拿出来垫一垫,唔,核桃估计也饿了吧,一起喂啊。”说罢,不等谢谢抗议,带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