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谢甚凄凉甚勉强的爬回床上,心里抓狂的不行。她实在是想不通,事态怎么会变成这样,望着一脸无辜的阿其哥,有点绝望的喊道:“我娘他老人家还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余其扬低下头,似是回想了一下,道:“哦,你娘说你偷偷跑了出来,由于太笨,摔了一跤,把记忆给摔没了。让我先管教你一阵子,顺便在******你找几个神经科名医好好看看。治不治的好都没关系,反正过上几年给你找个好婆家,能把你嫁出去就行”
什么玩意儿?智商低?摔个跤把记忆摔没了?骗小孩呢!还神经科?损人损到家啊。谢谢正准备那眼神追杀过去,却看见阿其哥一脸的天真无邪,总不会,他说的都是真的吧?妈妈的,那就太可怕了,传说中的灵魂穿越哎。想完以后谢谢立马想抽死自己,魂穿你妹啊,阿其哥哪里有什么未婚妻啊?想多了吧,很明显人家是在逗你玩呢,还真信!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但一个激灵过来,谢谢猛然发现,她在这乱纠结什么啊,关注点歪到比比尼皮丘克岛的香蕉树上去了好吗?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才他说,要管教自己,还要,管教几年呢。身为一个文科生连最关键的信息都漏掉了,不怪当年语文老师对你那么咬牙切齿了。想到这一层的谢谢欢脱得很,终于可以赖上他了,感动的直欲泪奔啊有木有,至于嫁人嘛,放着他这么一个旷古烁今的大帅哥去嫁别人,就算她的脑袋被太平洋的水洗过一遍再让凯旋门狠狠夹过,也断然不会的。
谢谢从醒来到现在,折腾的也有点累了,不过好在目的已经达到谢谢很放心的躺了下来,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开始默默花痴。那个人,好看的实在是太凶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鸟,忍忍,又忍忍,咬牙使劲忍,才勉强把那声发自肺腑惊天动地的狼嚎声忍了下来。
余其扬给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你乖乖躺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出去一下”说着转身出门,毫无疑问,某谢再一次被那个倾世的背影秒的连个渣渣都不剩。
其实,余其扬知道她是在编故事,一直都知道。这个古怪的小丫头,从醒来到现在,虽然逻辑混乱,智商一再脱线,但目的很是明确,就是留在自己身边。可她,为的什么一定要留下来呢?总不成真的是因为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呢。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一时还想不明白。不过他却知道,她不会有什么恶意。倒不是因为相信她的人品,只是就她那个智商,绝对倒腾不起什么大浪。估计是这个小孩子没依没靠想在自己这里混一张长期饭票,他呢,也乐意顺水推舟,陪着她演下去。只是觉得她刚才听到自己的那番取消婚事的高论时一脸茫然震惊的样子,倒真是有些可爱。所以他决心继续陪她玩下去,等待她肯告诉自己的时候。
上街买了一些熟食菜蔬,想起她昏迷了这半天,不觉,加快了脚步。进屋后,却见她靠在枕头上,有些吃痛的哼哼着。有些着急,道:“怎么,伤口又疼了?”谢谢充分酝酿好感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你刚才说让我不要乱动,我就听你的话啊,一动都没敢动,这会儿胳膊压麻了”
余其扬笑了,他保证,他绝壁是被这个智商掉线的小孩气笑得。心里莫名有些疼,语气上竟带了几分薄怒,道:“怎么这么孩子气?连话都听不懂?”
其实某谢哪里有这么乖啊,余其扬方方走远一些,某谢就立马挺身爬起来捶胸顿首爆发了声震楼盘的狼嚎声:“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太******激动了,以前总觉得自己人品不好,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钟小哇,现在某谢坚定的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拯救过银河系,才会有这么好的桃花运砸在自己身上。饶是激动之下,谢谢仍是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啊哦,把瓦震掉了。
正想着要不要出门把那些瓦片毁尸灭迹,却听到一阵脚步声。阿其哥回来了!某谢赶紧拉开被子往床上钻,一不小心脑袋撞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这就有了余其扬进门看到的那副呲牙咧嘴的惨状,这就有了方才那一问一答。
本来呢,谢谢是想给他一个自己很乖很乖的好印象,却不想打错了算盘,反而又被鄙视了一下智商,这是什么节奏啊!谢谢心里默默吐槽着,脸上却是一派镇定的打着太极道:“我娘不是因为我太顽劣取消了咱们俩的婚事儿嘛,那我就乖一点啊,没准你就愿意娶我了呢”
余其扬听完这番高论,轻笑道:“真是孩子气的可以,就这么想给我当媳妇?”
谢谢心里点了一万的头,脸上还是挣扎道:“其实也没那么想。。。。。”
余其扬:“嗯?”
某谢赶紧道:“就是想,特别想,做梦都想”
余其扬笑着拍了拍她,道“怎么,还爬的起来吗?吃点东西吧。”
谢谢的脑回路听到这句话,飞快而欢脱的运转着,记得那些狗血八点档里,每当女主受了重伤的时候,男主都会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喂饭,然后就是各种眉来眼去情话满天飞啊,结果自然是感情更上一层楼。想到这里的谢谢得到了森森的启发,于是兴奋道:“爬不起来啦!”说完突然反思到似乎语气过于活泼了,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补充道:“一动也动不了了。”
余其扬的眉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戏谑道:“唉,好可怜哦,那这样吧。。。。。”
谢谢扯着被子内心各种兴奋中
余其扬促狭的笑道:“你躺在着好好休息,我先去吃饭了”
谢谢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这个人啊,怎么总是不按狗血剧出牌啊,真是。
为了自己的小肚子,谢谢三下五除二的立刻爬了起来,有些示威的道:“能爬起来了!”
余其扬点点头,眉梢轻扬,道:“那你先去盛饭吧,就在阁楼上”
接到圣旨的某谢开心的要疯了,她就是愿意为他做事,什么事都愿意做,她想陪他,一生一世呢。为什么呢,是因为他的颜?不是,不是这样。先不去想它了,只是觉得这种情绪像是酝酿了几千年,是那样的缠绵
尽管已经快要乐出粉刺来了,但是为了表示矜持,心里还是小小的腹诽了一句:“谁要伺候你啊?压榨劳苦大众,当我免费劳动力啊你,要付钱的。”脸上却很是没出息的挂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路滑向了阁楼。
连蹦带跳再加上滑最后绊了一下顺利跌进阁楼,谢谢才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其实某谢这辈子最大的硬伤呢,既不是从来没及格过的英语也不是一直受到鄙视的数学甚至不是从来没有过的方向感,而是,找东西的能力。在这方面,她的得分为零。谢谢一直怀疑,上帝给自己组装的时候,是不是把这一块给忘了啊
果然,某谢翻完了大大小小的柜子,架子,罐子,甚至掀开了抹布,打翻了水缸,煞有其事敲了敲墙壁,嗯,不是空的。谢谢仰天长叹,世道不公,不公至斯啊。谢谢决定拿出杀手锏,撬开地板看一看有没有暗道什么的,却于蓦然回首间,发现了碗,就摞在,正对门的,那个锅的旁边。谢谢闭眼,慢慢吸气,心里一直暗道: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努力压抑住想要分分钟把自己拖出去抽死的冲动。
迅速向终极目标蹭了过去,还没有感受到一点不负组织信任,终于完成任务的喜悦感,却先被那个碗虐的死去活来。
那是一摞青花白瓷碗,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竟是那么的小巧玲珑,袖珍可爱,妈的,谢谢心里暗暗骂娘,这么小的碗,她根本吃不饱,难道上海人的饭量竟有这么小?如果,按照自己平时的饭量来的话,丫丫的,谢谢不敢再往下想,阿其哥一定会被吓到的,她的形象啊。可是如果每天照这个碗吃饭的话,她估计没几天就可以和阎王爷爷喝酒下棋了。唉,问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肚子不负君。
抱着这样纠结的心态,某谢期期艾艾,踌躇复踌躇的盛了两碗饭,就开始甚凄凉甚哀怨的望着锅里。一息,听得阿其哥的声音道:“你是去盛饭还是去种水稻啊,这么久?”伴着好听的嗓音是阿其哥的脚步声,谢谢转过头,看到阿其哥正倚着门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各种虚心,脸上还是逞强道:“哪有那么夸张啊,我只是,我只是,比较注重米饭的造型”余其扬“哦?”了一声,郑重其事的端起一碗米饭,颇为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带一点戏谑的笑了,偏头道:“你的意思是,它很有型?”谢谢望着那好像是被蹂躏过一样的米饭造型,只得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道:“我这可是个希腊哥特式复古造型”终于诹完了,谢谢呼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黑线。余其扬点点头,一脸欣赏:“挺专业哈!没看出来你还懂这么多”谢谢觉得他赞的很对,身为一个文科生,她在诹这一方面,确实很有些天赋,于是很高兴很实在的答道:“那是那是,我可是个艺术家”
余其扬粲然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哥特式风格,是法国的吧?”谢谢猛然被噎住了,人家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她这个二百五还跳得如此欢快,只得硬着头皮挣扎了一句:“你心里知道不就好了嘛,干嘛非要说出来?”说着,赶紧低着头把饭端了出去。
余其扬笑着摇摇头。为什么非要说出来?也许就是想要看你那副窘窘的样子。他觉得她明明自知理亏脸上却偏偏还要强撑着挣扎两下的样子实在很有些可爱,唔,他觉得自己挺喜欢看她这个样子的
谢谢无限惆怅的望着自己碗里那五筷子就能扒完的饭,眼泪都快出来了。却看见对面的阿其哥风卷残云般的消灭着饭菜,吃完了以后,很淡定的又去成了一碗。原来,上海人的饭量也不是那么的小嘛,就是那个碗是在太坑了,活活加大了运动量不是?就在谢谢愣神的功夫,余其扬已经有盛好了一碗饭,看着她,不解道:“吃啊,怎么,你不饿?”
谢谢大喜过望,看来肚子又救了。迅速报销掉碗里的饭,然后抄着碗筷一脸幸福的飞向阁楼,亲耐滴饭饭,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