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听了这句话,直接从床上给滚下来了。只觉得差点给一口盐汽水其实呛死,后悔的泪水几欲流成长江啊,要不要这么倒霉啊,果然是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好吗?在知道直接问二瑶就好了,偏偏她自己各种不敢,不知道在那里纠结个什么劲。上一刻她还在想,如果阿其哥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哪怕他能到这几句话狠狠地管教自己也行,现在看到阿其哥真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谢谢只想说,要不要这么缺德啊,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丫的老天爷你放我一马会死啊,会死啊,吼!
余其扬见状很有些好笑,脸上却是严肃的样子,上去把谢谢捞了起来,重新扶回床上。谢谢看着阿其哥的神色,心里很是惴惴,想了想,还是装傻比较应景。腆着一张老脸,做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没事人装,撒着欢道:“阿其哥,你回来了,人家担心你了啦!”
二瑶只觉得身上没来由的一冷,一个鄙视的眼光杀向谢谢,你丫要不要这么矫情啊,二瑶记得,虽然某谢没啥武力值,但是像当年也是一个堂堂的女汉子啊,一个浪迹花丛的风流种子啊,怎么,这就从良了?
哪里顾得上二瑶的眼神啊,谢谢跪在床上紧张兮兮的等着阿其哥的反应,要是阿其哥因此不要自己了,谢谢觉得自己颇有点生无可恋了。余其扬抽出条凳,坐在桌子旁边,脸上是似笑非笑的意思,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道:“你担心我?你刚才明明说。。。。。。”
谢谢赶紧截住他的话头,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你什么也没有听到,对不对,是吧?”眼睛里带了一点祈求的感觉,写满了阿其哥你饶过我这一会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余其扬似是领会了他的意思,很配合道:“唔,我是什么也没听到。”
谢谢有点喜出望外,原来是她自己刚才多想了,人家阿其哥根本就什么也没听到嘛,自己还紧张半天,立马开心道:“那是的呢,阿其哥,我真的什么有没有说,我今天特别的乖,嗯嗯。”
余其扬微微蹙眉,似是很为难的样子,道:“可是有几句话,顺着风飘到了我的耳朵里,谢谢,你刚才是说,阿其哥最坏了,嗯?”
一旁的谢谢瞬间石化,丫的人家刚才摆明了在都自己玩嘛,她这个二货竟然还相信了,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道:“阿其哥,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呢,我那么喜欢你的,你一定是听错了,传说风力会改变语速和发音,就是酱紫的,不信你问二瑶。”
二瑶正在一旁欢乐围观呢,听了这话回过神来,很是配合道:“嗯嗯,我作证。”谢谢一面在心里给二瑶点19741130个赞,二瑶你太够哥们了,兄弟不会忘记你的好的。一面向着对面的余其扬投过去了一个无比真挚的小眼神。这时候却听得二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煽风点火不紧不慢道:“我发誓谢谢绝对说过这话,不然天打雷劈。”话毕,丝毫不理会谢谢要杀人的小眼神,自顾自的办了一个小凳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欢乐围观,心里无限怨念,要是再有一包金鸽瓜子就好了,果然,人生总是不太完美。
余其扬用了一种了解的眼神看了看二瑶,同时示意谢谢,尽快作出回复。谢谢在心里默默把二瑶家里的十八代祖宗给一一问候了一遍,对着手指解释道:“那个,不是这么说啦。人家不是说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我刚才其实是在变相的跟你表白啦,那什么,阿其哥最坏了翻译过来就是阿其哥伦家最爱你啦,我毕竟是女孩子嘛,要含蓄一点的。”说完以后谢谢在心里默默的膜拜者自己,这个反应,这个灵气,实在是太有智慧了好吗、。要是中国外交部有你这种人才,台湾问题不就早解决了吗?谢谢很有一种世有千里马而无伯乐的忧伤感,简直要捶胸顿足了。
余其扬给谢谢的最后一句话给生生呛了一口,咳咳,谢谢,你确定你和含蓄这个词有关系?虽然说这几天下来,他也算是有点能接得住谢谢的模式了,只是,咳咳,这也委实太没脸没皮,口无遮拦了些吧?一息,神色恢复如常,淡淡道:“唔,这个表白方式,挺特别的。”
谢谢听了这句话,摸摸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和黑线,顺便在心里默默哀悼刚才那些为了她的花痴大业而壮烈牺牲的千千万万个脑细胞们,心里默默盘算,看来过几天的去买点核桃吃了,不然非得成白痴不可。想着,却听得面前人不紧不慢不依不饶道:“可是,你还说我乌鲁你的智商哎?”
谢谢心里默默吐槽,古语云,穷寇莫追穷寇莫追,你丫的要不要这么赶尽杀绝。要不要这么计较啊,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坏话吗?你就当没听见不行吗?丫的豁出去了,面子多少钱一斤啊,帅哥最重要了,谢谢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一副痛苦的表情,咬着牙道:“不是,谢谢的意思是,阿其哥你真的好聪明啊,对我的智商做出了精准的,正确的,恰如其分的评价,你今日这番高德厚意,我永世难忘,感动的都快哭了。”谢谢觉得自己真的快哭了,在心里默默含泪咬着小手绢给她的节操君挥着手,眼看这那货打好了包袱连个头也不回的走了,谢谢觉得悲愤的不行,愤愤的看向二瑶,小眼神里写满了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日后拉清单的意味。
二瑶给她这个眼神看的不由身上一抖,心里碎碎念,行啊,谢谢,跟了你家阿其哥几天,还学会用眼神了,啧啧。为了避免一会自己死的太惨,二瑶起身倒了一杯茶,带着一点讨好的笑意殷勤道:“你刚刚醒来就说了那么多话,渴了吧,看我对你多好。”
谢谢在心里暗暗骂道,你丫的够了,这事不算完,等会再收拾你,几天没管教,这是要上房揭瓦的节奏吗?想着很是受用的打算把那杯茶给接过来,毕竟二瑶那个混蛋能放下身段伺候自己一会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还没有碰到杯子,却看到余其扬突然起身不动声色的把二瑶手里的茶杯接了过去,又坐回到条登上,眼风瞟了瞟那两只硕大的椰子,眉梢上染了一点笑意,很有深意的淡淡道:“别管她,她这会不需要喝水。”
谢谢被噎住了,好吧,好不容易有一个让二瑶伺候一下自己的机会,就这么木有了,谢谢心里很有些怨念。不过向来自己身体里已经储备了足够的水量,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只是,阿其哥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对着两个椰子那淡淡的一瞥
,实在让谢谢很有些脸红心跳,丫的,她绝对是受诅咒了,为什么在阿其哥面前,总是坐着三十年专注毁形象的事?脸上却是一点简单的笑意,避重就轻的乖巧道:“阿其哥你想喝就喝吧,我不渴。嗯嗯。”
余其扬眉毛一挑,微微转动着手里的茶盖,轻声道:“谢谢啊,你刚才还说。。。。。。”
谢谢觉得你丫的还有完没完了,要不要这么欺负小孩子啊,脑细胞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脑回路都不能运转了,你这是还想怎么样啊,想着干脆来了一句:“一杯茶而已,不用谢了,只要是阿其哥想要的,谢谢都不会吝啬的。”
余其扬微微摇首,这思维跳跃的,还会耍赖皮了,真的是不乖啊,把茶盖在茶碗上轻轻扣了两下,抬眼道:“没事的,有什么啊,你刚才不还说了吗,我才不怕他呢?不是吗?”
谢谢心里无限伤感,这是不给活路的节奏吗?想了想,给最后几个脑细胞买好棺材,挖好坑,开了一个敢死队动员大会,循循善诱,教导他们要有牺牲精神。最后终于祭出了一句还算能说通的话,弱弱道:“阿其哥,我的意思是说你平易近人好相处,你不要多想啊。”
余其扬点点头,还算满意,便对二瑶道:“好了,不早了,你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说着起身。二瑶听了这话,刚才欢乐围观的好心情瞬间跑出国旅游了,内心无数遍,大兄弟不能乱说话啊,要出人命的。
一旁的谢谢听了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样的,失落。阿其哥对二瑶真好,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老实说,她有些羡慕呢!脸上却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打了鸡血似得嚷嚷着:“吃的吃的。。。。。。。。。。”就往前冲,却不防撞到了突然停住步的阿其哥身上,一副天真无邪与世无争状揉了揉脑袋,很无辜的控诉道:“喂,你干嘛突然不走了?”
余其扬脸上更是无辜,干脆利落道:“没说带你去啊。”谢谢听了这话差点背过气去,要不要这么直接啊,不就是多一双筷子吗?太小气了吧。想着就脱口道:“为什么不带我去啊?”想着,似乎语气生硬了一点,摸摸检讨反省,怎么可以这么对男神说话呢,多造孽啊。想着把声音拉温柔了几个点,软软道:“干嘛不带人家去吗?人家会乖的嘛,阿其哥,人家真的好想去啊,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阿其哥人最好了。”
余其扬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那个堆满了各种吃的的“尸体遗骸”的桌子,眼风里颇有点其意不言自明的意味看向谢谢。谢谢不由默了,抓了抓脑袋,其实,她在余庆货仓的时候就已经饿了,只是这话她会说吗?鉴于刚才所有的脑细胞都已经壮烈牺牲,歇歇的脑子出于了一种史无前例的瘫痪状态,语言组织功能基本丧失,不知道接个什么话好,只是原来自比铜墙铁壁的脸皮,在阿其哥淡淡的扫了那两下之间,破天荒的红了一会。
顺着阿其哥的眼风看过去,谢谢很愕然的发现,桌上的流莲子肿么木有了。明明记得自己特意留下来了啊,怎么会,难道那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事实上流莲子早就给她消灭了,她只不过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想到自己往日的行径,谢谢觉得自己也确实干得出来这种事。只是,现今,那个人是阿其哥啊,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出息呢,在深深的自责中,谢谢觉得干脆把自己也埋了好了,自己真的是太坏了,万一,万一阿其哥喜欢怎么办?
发现了谢谢探寻的眼神,和深深的失望。余其扬大概猜出来了,谢谢十载找那包流莲子吧?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桌上的流莲子只是谢谢一时吃不掉,如此而已,只是,分明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为什么还是有点说不明的失落在身体里四散蔓延,毕竟,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这时她给他一份温暖。余其扬,你什么身后开始有这么多希冀了,以后别再做这个傻事了,不说告诉过你很多次,他们对你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去要求更多吗?
谢谢觉得往事已矣,纠结无益。关键是眼下,阿其哥要和二瑶一起吃饭,阿其哥和二瑶啊!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妈妈呀,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共进晚餐这种有情调的事情向来是男男女女感情发展的催化剂呀,不行,绝对的不行,大大的不行,想着小低伏状对余其扬道:“那个,阿其哥,我就是跟你们去,我什么都不吃行吗?我就在一边看着,好不好啊?我就是怕你们两个一起去很闷嘛。”
说着,带了一点怨念的小眼神看向二瑶。
余其扬本来有点失落的,看她这个样子,又觉得很有些可爱,这不会是,吃醋了吧?唔,他觉得不知怎么,他挺喜欢看她这个样子的,于是弯了眉眼,道:“怎么会?我和陆小姐两个人呢,你不用担心,陆小姐,我们走吧。”
他竟然叫他陆小姐?他竟然为了她笑得那么好看?她不过是刚刚才来啊,难道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姻缘一线牵?那她谢谢又算什么?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阿其哥喜欢上二瑶,那么,她该怎么办?
一旁的二瑶见状赶紧道:“我看就把那货带上吧,就当遛狗了。”二瑶闭眼,恍惚间见到谢谢没去成,自己被血溅三尺,头悬国门的的场景,这个,生命诚可贵,且行且珍惜啊。
虽然默默怨念二瑶这个坏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好歹说了就人话,说她什么都好啦,只要能和阿其哥在一起,她不计较。趁势狂点头道:“阿其哥,你看二瑶都这么说了,你就带上我吧。”
余其扬有点无奈,谢谢你还真的是吃货哎,双眉一挑,故意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逗她道:“我们是去吃饭的,你又不要吃,去了干嘛?”
去当电灯泡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当然,要低调,低调。要是这么说,多不好意思啊。毕竟那个人,从来不曾承认过,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好吧,这件事本来也是谢谢那时候自己没节操作出来的。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告诉他,我就是在吃醋呢?想了想,很认真的对余其扬道:“那个,我今天不知道睡了多久,胳膊腿压麻了,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余其扬又好气又好笑,又是心疼。看着谢谢,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小丫头,看起来没脸没皮的,但其实每次她想要要什么的时候,总是拐一个大大的圈子,偏偏智商又低,有时候把自己也会绕了进去。他却是懂得,这样的小心翼翼,不过是害怕得不到罢了,那样要面子的人啊。轻轻叹息,却是半点不肯松了口风,道:“唔,你自己在家活动不就好了吗?”
谢谢内心无数次抓狂啊,丫的你带我去会死啊,就这么想和二瑶单独相处啊,余其扬你这个混蛋啊是混蛋,想着就脱口道:“为什么不带我去啊,好歹给个理由啊。”
余其扬很是无奈,说一句你是因为不放心才一定要跟着去很难吗?干嘛绕来绕去的。谢谢,你知道吗?其实你想要什么,只要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就好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肯说。想着,微微偏头,道:“没什么,我不高兴罢了。”
谢谢怔在那儿,他,不高兴呢。没有什么比阿其哥的高兴更重要了。莫名的有些害怕,如果阿其哥有一天,因为看见自己而不高兴,那么,她就必须离开了。可她怎么那么没有出息呢,竟觉得那样舍不得,不知怎么,谢谢觉得,是会有那么一天的,二瑶也好,其他人也罢,阿其哥总会有一个伴他一生的女子出现,那时候,她谢谢,就没有理由缠着他了。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你付出了多少,就一定可以得到些什么,感情上尤其如此。
不过,好在她也算是陪了他一段路程,已经很好了,她怎么好向他要求更多?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脸上在尽力收着刚才的情绪,努力做出一点无所谓的样子,声音却很没出息的有些发飘,轻声道:“那算了,你们去吧,我倦了,去补会觉。”说着赶紧转过身,是,她很爱那个男人,但至少现在,她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
余其扬看着她的样子,不知怎么,竟有点害怕,还有一丝慌乱。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他送她去圣约瑟教会学校的场景,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车里,也是像现在这样,乖巧的吓人。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也许,是疼痛?他想给她她所想要的,可是,她却不告诉他。有时候,他会在想,谢谢打着喜欢自己的幌子以未婚妻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混一张长期饭票,他越来越觉得,没这么简单。是不是,有那么一天,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离开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林城的话,是谢谢今天去找的常爷,会不会?使劲摇了摇脑袋,余其扬你在想什么呢?
余其扬听到一声异响,回过神,见到谢谢撞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愣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没事人似得往前继续走。这样倔强的女子,如果没有人来守护的话,会是怎么的令人心疼呢?谢谢的背影那样的落寞,余其扬觉得,刺得他眼睛有些疼呢。余其扬你就是个混蛋,你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你怎么能逼着人家亲口告诉你说自己是因为不放心才一定要跟着去的,谢谢也是女孩子啊。他,后悔了呢。
忙起身上前,一把抓住谢谢的手腕,温存中带了一点命令式的霸气,道:“一起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