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叶梓温发疯似的到处找阮软,连尹少桀都于心不忍,险些想把阮软的事都告诉他了。
理智克制了他。
连卫锋也不知道阮静的行踪,日日跑到他和阮静开的小诊所去,帮人们看病。
H市郊外有一个小镇子,镇上的人都很贫穷,生病了连医生都没有。
阮静不上课的时候就会去那里给人看病,久而久之,卫锋也跟着一起去了。
镇上的人们都亲切地称阮静为静大夫,称卫锋为卫大夫。
卫锋替一个发烧的孩子打上针,孩子的奶奶终于松了口气,感激的说:“谢谢卫大夫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卫锋笑:“没事的,这是医生的职责。”
老太太笑着问他:“怎么这几日都是你在坐诊,静大夫呢?她生病了吗?”
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关心。
卫锋面色一僵,面色闪过一抹悲伤,又自我安慰似的说:“静儿这几天太忙了,有课来不了。准备考试了嘛。”
“这样啊。”老太太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卫大夫和静大夫好事将近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呀?到时候我给静大夫绣一身好看的婚服!”
镇上的人们都是这么淳朴。
卫锋失笑:“快了,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生不分离,死不诀别。
一个月后,阮软出现了,阮静也出现了。
阮鸩徵夫妇依然没有消息。
叶梓温直接上门把阮软带走,阮软也不反抗,笑盈盈地跟他去了月光湖边。
H市是江南水都,四季温暖,山清水秀,许是个极美的地方。
只是,湖边的俩人都无心赏景。
叶梓温抓着她的手腕,只觉得她瘦了一圈又一圈。
俩人都静默着,任风拂过脸。
阮软率先出声打破宁静。
“我听桀说,你一直在找我。”
“嗯。”叶梓温点头,拉住她的手问,“你去了哪?”
“我去了哪?”阮软忽然笑了,“你应该问,我们去了哪。”
叶梓温心上一咯噔,又听到女孩自嘲地笑了。
“阮鸩徵是我的父亲。”
叶梓温一愣。
举国上下都在通缉的阮鸩徵,却无人知道他有女儿。
“爸爸把我和姐姐保护得很好,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或者说,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他的女儿。”阮软笑了,“叶梓温,我爸爸是军火通缉犯,这样,你还要喜欢我吗?”
叶梓温默然。
阮软却笑得更欢了,眼中却浸着泪,“在全世界眼中,他是坏人,手上沾着肮脏的血。可在我眼里,他是个好人,好爸爸。阮氏家族上上下下都需要爸爸,若爸爸不这么做,阮家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办?”
“阮软……”叶梓温忽然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孩。
“这些年我和姐姐一直在偿还,阮家上上下下都在偿还,爸爸为了阮家手沾鲜血,阮家为了爸爸不断行善,可是无人能放过他。”阮软淡淡的说,“叶梓温,我不爱你,你不要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