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一夜十出去不久,便有一紫衣男子缓缓进屋,对着帘后的白衣男子道:“好大的动静,出什么事情了?”
“哼!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一群成事不足的废物。还不是那个疯老太婆的事情,我道她是个半只脚都埋进棺材里的老东西,谁知道本事倒是不小,到现在也没捉到她。”
白衣男子眼中带着杀意,放在扶手上的手使劲地握紧了些。
紫衣男子倒是不以为意:“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过是个老太婆。且不说,她已经疯了,就是没有疯,不是也让你给毒哑了吗?”
白衣男子回道:“那也是个祸害,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不把她除掉终归是不安心的。更何况现在在找她的人,不单单是我们了。还有另外一伙人在活动,要是人落入了他们的手里,可就麻烦了。”
紫衣男子听了若有所思,没有接话。白衣男子也是无话,取过另一个酒杯继续给自己斟酒喝。
“对了,我本来想把那个小孩儿给你掳来玩玩的。结果……唉……我手下的这帮人办事真的是越来越不力。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整顿整顿一下。”
紫衣男子也取来一个酒杯喝酒:“你把人交给我,又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能整天带着个小奶娃。倒是你,这么做也不怕惊动了季羲白。”
白衣男子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以为,我不动他儿子,他就不知道了。”
白衣男子笑得不怀好意,接着道:“季羲白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是我好奇的是他的背后到底还藏着谁?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紫衣男子举起酒杯,也回他一个笑脸。两个人就这么怀着各自的心思,品尝的杯中的美酒。
**************************************************************************
“你个小没良心的~光顾自己快活,不管我的死活哟~……”某人一进晓筑门便开始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晓筑一天的宁静就这样被打碎了。甄脆尔对着眼前人无语地撇撇嘴角,“古公子,看来你最近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能有这精神头儿到我这儿来做戏,怎么和古大人斗法赢了?”“唉……我倒是想啊”古寒舟闻言垮下一张俊脸,眉头微微地蹙着,哀怨的模样不知有多惹人怜惜。“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半月是怎么过来的,根本就是人间惨剧啊!你倒好,眼睁睁看我被捉走不算,还跑到缣都玩了这么久,回来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备受摧残的我哟~”是谁那天笑嘻嘻地冲我道别,一点被捉走的直觉性都没有。你小子明明就欠摧残,有木有??不过甄脆尔还是选择配合古寒舟的表演,一脸同情地说:“真是太可怜,来告诉我,古老爷动了什么大刑逼你就范的?”真想知道古大人是怎么收拾你的啊,说出来也让我快乐一下。“起初他举着根木棍说是我再往外乱跑就要打断我的腿。我是谁,我是什么气节,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从啊!!然后他又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我眼前晃啊晃,威胁说如果不好好听话,就亲手划花我的脸。虎毒都还不食子,他怎么能这么毒,这么毒呢!!!”“嗯……”甄脆尔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狠毒啊!”“那你呢,你乖乖就范了??”“怎么可能!!!!”古寒舟抛来一个鄙视脆尔的白眼,“我是二话没说,立即——乖乖就范了!!!!!”甄脆尔又赞同地点点头,不然怎么说是父子呢,这个死穴点得是不要太准哦,一下子就抓住要害了!!“所以,你今天到我这里来又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古寒舟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不解地瞄着甄脆尔。“不用故意睁大眼睛装无知。”甄脆尔头一歪,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看回去,“根据以往的经验总结,一般来说你要一大早,天不过蒙蒙亮来我的晓筑扰人清梦就没好事。你看上一次是为了避难,上上一次还是为了躲人。“说吧,这一次又是躲着谁啊??”“呵呵……呵呵……”古寒舟笑得格外妩媚动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陪我去一趟云霓坊。”他俩此刻正坐在云霓坊专为贵宾准备的休息室里,挑选店铺里最好最名贵的布料。眼瞧着面前摆着一堆又一堆五颜六色的布匹,甄脆尔看得一头雾水,起来走了几步来到古寒舟面前:“我还是不明白,你要做衣服找我来做什么?你都是云霓坊的熟客了。我可说清楚啊,就算带上我,网掌柜也不会算你便宜点滴!!”“那是因为之前我定做的都不是女装。”古寒舟压根没抬眼看她,依旧专注地挑选眼前的丝绸,嘴里答道,“姑娘家应该更了解姑娘家的喜好,所以我就来找你帮忙。”“我听过送花,送首饰,送香囊,还没听过送人衣服的。古大少爷这回送得倒真是特别啊!不知是那家名门闺秀呢?”“就是要特别才有意思不送,一般的物件我还不屑送呢!来来来你别光顾说话,看看,这两匹布哪一匹更好?”“要我说这一匹颜色明丽鲜艳更好。”“嗯,”古寒舟对着甄脆尔比了比,点点头,“那你觉得图案是这个好还是这个好?”“要我说两个都不怎么样,太过富贵华丽,反而衬托不出女儿家的娇美一面。还是用花卉最好,人面桃花相映红,就桃花好了,怎样?”“好,掌柜的,就选这款布,图案就绣桃花。款式和尺寸就按我之前吩咐地做,二十天后以后我会派人来取。做工我要最上乘的,您可要多费点心思。”掌柜笑盈盈地上前接过布料,客气地说:“交给我,公子尽管放心。到时候衣裳做好了,不用公子差人,小的自然会派人送到府上。”“那就有劳掌柜的了。”衣料就这么选好了,甄脆尔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瞧瞧古寒舟坦荡荡的样子,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这时门外传来了喧嚷声,“这位公子……这间屋子不能随便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