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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师门日常

想不到我师傅如此清心寡欲的一个世外高人,也有过凡夫俗子的情感经历。就不知他心仪的师妹究竟是何品行,让我师傅为了她终身不娶。

然后就是我派的宗旨,就是维护山下一方水土的安宁和谐。除此外我派在山上还有百亩果园,平时雇人打理,这也是我派固定收入之一。

至于那些长工,平时回及自己家居住,没事不来师门。每个月结算工钱时,才能看见他们的身影。眼下师门的财物,由三师兄负责,据说三师兄也是地主家的孩子,家里开粮店,他的管账能力相当高超。

既然如此,我就问阿婆,果园都种什么?回答是十余种美味水果,种植时不使用化肥农药,是山泉水灌溉。所以水果自然成熟,香甜可口,绝对不愁销路问题。

听阿婆这样一说,可馋死我了。

既如此,说一下我的那些师兄们的情况。首先一下先说说我的大师兄,好吧,他不是齐天大圣,名叫施圣哲,是师傅眼下最得意弟子。看起来典雅大气,性格温和从容,我的心中神仙理想模样,很照顾我们这些师弟。

据说大师兄的家境颇神似师傅,家住忘忧谷(这名字不错,想必生活在那里的人天天没烦恼)。而大师兄的出身就是那种祖上为官的大少爷,不过同样都是含金汤匙出生,这书香门第的后代和那些富二代还是有所不同。

据说大师兄家里面家教极严,让大师兄从小饱读圣贤书。而大师兄自身也是是严格自律,从小品学兼优,在当地还有小神童的美誉。

与此同时大师兄也是从小便锦衣玉食,吃喝不缺。然而他这个人偏偏不喜欢浮华的事物,而是喜欢那些玄而又玄的玄学东西,因而他年纪轻轻就进入清虚派,从此与世俗无缘。

不像我,明明一个身无长处的穷光蛋,还不放弃大都市中的五光十色,最后还要劳烦师傅连哄带骗的将我拐进入师门。

再来说说我那二师兄,我总叫不出人家的名字。但这里都是按入门顺序喊第几师兄,久而久之这名字反而不重要。就如同所有师兄都喊我小师弟一样。

书归正传,我们二师兄也不是八戒,而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好人,据说当年拜入师傅门下时,还是瘦瘦弱弱的小徒弟,怎知长成今天这般模样,有人说喝水都能长肉,看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毕竟师傅吃素,阿婆做饭不杀生,按理说我那二师兄不该如此白胖,该不是经常上山偷吃仙果?

其次说说三师兄,他沉默寡言,做事看是偏执,甚至有些不近乎人情。但熟悉他的人,都说此人心善,只是从来只对人类心善,对妖怪非常无情。准确来说,他更符合我心中对道士的设定。

不巧,我来此处之时,恰巧四师兄和五师兄刚刚外出历练,没见到,回头补述。

后面还有六师兄罗弋阳,和七师兄,八师兄。但这三人与我年纪相仿,自视甚高,看不起我这平平常常的小师弟,一直在众人面前打压我。我不多描述这三人了吧。

即便几个师兄能力多么高深,在师傅面前还不得毕恭毕敬。

接下来说说我的修行,这天我和众师兄来到广场上,看师傅老人家郊外们如何御剑。太好了,我等这天等了十几年了,就希望有朝一日像仙侠们一样仗剑闯天涯。

且等一下,御剑固然帅,但也要按部就班的来。像我这样,没有无数根基,只好从零开始。

仙侠故事中,主人公都是像我这样有仙根,刚进门派中,就是菜鸟级选手,不出几回合,开外挂,秒杀师门中的师哥师姐们。打妖怪更是一如同砍瓜切菜般简单。

我也以为自己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很快事业有成,名震天下。结果事实只证明,童话里美好的景象,都是骗人的。

算了,先看看师傅的剑招如何。

原以为师傅腿脚功夫好,没想到他的剑法更叫精妙,简直是出神入化,美不胜收。我常看仙侠题材作品,简单知道剑法的精妙之处。譬如,一个人的剑术颇有成绩,会有轻快敏捷、潇洒、飘逸的质感。

拜师没几日,我便看到大师兄和二师兄过招的情节,想不到武打的过程也可以如此惊心动魄、扣人心悬。至今让我心跳加速,这便是所谓的仙侠情节,每个男儿心中都有的梦想,就是变成万人瞩目的大英雄。

从那一刻起,我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原本以为武功就像影视作品里那样好学,起初我还自信满满,怀揣仙侠美梦,但很快惊醒。

练功不是一般的难,简直难于上青天。我练了三天后,命都没了一半,结果唯一的好处是有助夜间睡眠。没错,白天累成狗,晚上一上床榻就能入眠,这才是我的真实写照。

甚至六师兄为我预言,第一个是我会累死;第二个是我会在两个月内缴械投降,独自逃下山;第三个是我会学习出强健体魄,但不至于成为大师兄那样令人瞩目的高手;没有第四……

好吧,我偏要争取做第四个,成为他料想不到的那个,不是更有意思?

而且很快我认清楚一件事,山里修行日子没我想象的那般美好。可以说是很艰苦,很枯燥,没有手机,不能上网。没有电,没有自来水。但如果想洗澡去附近温泉池。

想喝水院子里有井水,纯天然无污染,我见大家都用水桶提水上来,直接饮用,都不用生火烧水,也不拉肚子。

后来才知道,是阿婆每次使用井水前,都用银针消毒。科学说法,每升水中只要含有五千万分之一毫克的银离子,便可使水中大部分细菌致死。所以,用银作碗、筷使用于日常生活中仍是大有好处的。

更何况,我现在所居住的山村里面,并没有大型企业,也没有任何工厂,可谓是原生态的一个小村子,按理说这里的水土里不会有重金属和农药、化肥等物。

只需要将饮用水除菌,便可以放心大胆的饮用。吃的也是农家菜,就是修炼期间没有荤腥可以解馋。我都苗条一圈,加上合理锻炼,我身上的肌肉渐渐紧致,身上骤然间多了一种男士魅力。

这些都不打紧,最重要是练功很辛苦,弄不好还挂彩。为了不影响我的形象,我每次都分外小心。这样下来我一天到晚累到懒于诉苦,只好倒头就睡。

因此我确实曾多次萌生放弃想放弃,但想到师兄们背后对我的评价,我又咬牙坚持下来。

这几天不洗澡,身上又出汗,一股老坛酸菜味。我去温泉泡澡,一身疲惫都被洗掉,这是我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可能是这里环境保护好,有时候我正在闭目享受时,听见身边有渡水声,像是师兄在不远处与我一起泡温泉。

睁眼一看,却不是,而是几只顽皮的小猴子,在玩水嬉戏。好在它们有灵气,只洗澡不扰民,我就不放在心上。

洗好澡,我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一个个小小的身影从我脚边窜过,还吓我一跳。忽然我感觉一股妖气袭来,心中已然明了,即便我没来及看出此物的真容,心中也估摸出大概。怎么弱小的妖气,应当是鼠妖之辈。

没想到还有鼠妖敢在道家门外撒野,看我怎么戏弄它。这样小辈,不足用画符对待。我一路跟随,看这鼠妖要到何处。

看不出小鼠妖脚力不错,没一会功夫便不见踪影。但我已经记住它身上的妖气,不管它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回它。虽说我的脚力比不上孙大圣的腾云驾雾,也比得上韦小宝的脚底抹油功。

大概小鼠妖也发现被人追踪,吓得这小玩意发出一声惊叫,几乎飞一般奔跑林间。我也赶紧运功提速,陪小鼠妖开展猫鼠大战。

忽然那股妖气窜进一棵大树后,我也赶到。差点和六师兄撞个正着。没想到六师兄躲在树后,害得我措手不及,赶忙停下脚步,一个趔趄后稳住身形。

就见六师兄身形后退几步,重新拉开与我的距离,皱着眉问我:“小九儿慌慌张张做什么?”

要知道六师兄向来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近。而且还有洁癖,爱干净。这样设定的人一定性格古怪,我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六师兄,要变天了,我想起自己两在外面的衣服忘收回了,故而急着回去。有冲撞的地方,请勿要怪罪。”我施了个拱手礼道,简直都要佩服自己的机智,一下子想出这个理由。

说话中,天空已经阴暗,一阵山风吹来,令人浑身舒爽。

六师兄也没空与我纠缠,他把右手摆在身后,道句:“下次小心些,万一走路时撞到阿婆,你可担待不起。”

我一边打马虎眼,一边告辞,反正已经有了收获,就不在逗留。

当时我明明看见鼠妖窜进大树后,怎么正好六师兄也在那。而且就凭六师兄的功力,还擒不住一只小鼠妖?

问题就在这里。虽然六师兄已经尽力把右手藏在身后,我依然敏锐发现,他右边的衣袖中隐隐泄露小鼠妖的妖气。而且在他拂袖的瞬间,我看见一小截鼠尾露在袖口。

怪不得我会遇见六师兄,敢情他在等这个小家伙。

事情越来越有趣,我脸上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倘若让师傅知道,自己的六徒弟偷偷养妖,此事该如何收场?

说实话,真想立刻把我今日所见告诉师傅。大不了那个小鼠妖遭到灭顶之灾,反正我刚刚被臭鼠妖欺负,眼下正好是我一雪前耻的机会。

至于六师兄,反正犯下的错不大,顶多被责怪几句,又或者关小黑屋,也不害他身上掉一块肉,是吧。只不过从此后,六师兄身上便有了污点,再不敢在我面前逞威风。

果然是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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