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办公室里或坐或站的码着。
无尽的沉默。
可可依靠在老板椅背上,无聊的直打哈欠。
杜文棋小声的问她要不要跟大家表个态,她说:“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的问题。他们信不信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能打滚上吊的去求着人来相信我吧。”声音不大,刚好能让每个人听见,打扰了她的午休,她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检查表是今天一早上交的,沐可可完全有机会改……”孟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想要给这件事下个定论,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请进!”杜文棋朗声道。
“你们太没效率了!”泽宇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痞里痞气的进来对着小小的嘲讽了一下杜文棋,从可可身边经过,给她一个健硕的后背,直直奔着孟行而去。
“从早上沐可可进到教室到你过来找她,她一直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有做任何小动作,这事跟她没关系。”语气里,满满的不容置疑。
他怎么这么好心跑来给我解围?可可颇感意外,泽宇不是好管闲事的人。难道……嘻嘻,自己原来有这么大的魅力呀……某女无限的自满自大中,膨胀到了感觉到身轻如燕的飘忽感。
泽宇说完回撤,迈开长腿坐到了杜文棋椅子的把手上,把棒棒糖吃的砸吧作响。
“跟她没关系,没关系。”喃喃的语音传进可可的耳朵。
循声望去,她看到了孟行。他的表情,迷茫而又涣散。
原来……
猛的回过头去,恶狠狠的瞪着泽宇。
“你丫的捣什么乱!”她逼近,在他耳边:“谁让你给给他洗脑的!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这样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乱用什么超能力啊你,有超能力了不起啊你,姐姐我还有蔷薇古堡呢,信不信我把你关里面饿上个十天八天的!”
那边孟行已经在为可可辩护并遣散了众人了。
“我,我……”可可懊恼的想吃人。
“班长,我状告沐可可同学对我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泽宇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耳朵跳开。可可说话的热气,吹到他的耳畔,让他的耳朵和心里都有种痒痒的酥酥的感觉。
杜文棋只看到可可面目狰狞的在泽宇耳边一阵叽里呱啦,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都在孟行那呢。这小子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又帮着可可开脱起来?就因为泽宇的那一句话?这小子的信誉有这么高吗?
“******?!”可可掐腰:“我还告你坏我清白呢?”
哼,本来什么都没做的,他偏偏用这样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他个混蛋,这算什么呀!可可心里有个疙瘩,估计一时半会是解不开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杜文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扫了几个回合。
可可看他状况外的神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一咬牙一跺脚气鼓鼓的摔门而去。
门里。
杜文棋用食指和拇指,按压着眉心,无限惆怅的:“这事这是怎么了呢?”
泽宇在可可出门的那一刻,把嘴里甜到发腻的棒棒糖毫不留恋的扔进了垃圾箱,再把拿过棒棒糖的右手在杜文棋的肩膀上擦了擦:“放心,五班和卫生部肯定不会再有人追究了。”
杜文棋脸上写着不相信,泽宇淡淡一笑:“要再找我请你吃大餐!”
言罢本作势要走,拉开门又再关上:“五班的分是因为操场厕所没有打扫而扣的,是交接没做好。”
杜文棋一人在办公室里摸不着头脑,泽宇刚刚在说什么?
门外的泽宇走了两步,又转身,开门,对着里面眉毛拧成一股绳的杜文棋:“顺便说一句,是应该我们班和五班做交接,而负责交接的人一向,你知道的……”
杜文棋的脑袋里有三个字从左到右闪过——乔玉婷。
“不会吧!”他下意识的去给她做辩护:“这应该是无心之过,她平常虽然……但是……”当他发现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的时候,只有沉默了。
泽宇的食指在门把手上敲打了几个无端的节奏,在关上门的前一刻:“如果你的关注不能带给她快乐,甚至会带给她莫名其妙的祸端,是不是要做出必要的调整才比较好?”
一句话让两个男生都陷入沉思。
杜文棋知道,凭乔玉婷以往的所为,这样的事不是干不出来的,
泽宇大步走在走廊里,笑自己:你到底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如果你的关注不能带给她快乐,甚至会带给她莫名其妙的祸端……自己没有预见的超能力,却不知为何总为自己感情的放肆而有不祥的预感,是怕历史重演而太悲观了吗?他心头弥漫上挥之不去的阴霾。想到阳台去站站,路过教室,从后门看到撅着嘴的她,笑意又攀爬到嘴角。
“你的嘴能栓八头驴外加一个加强连了。”王菁拿着尺子在看看的嘴上量着。
“你说有这样的人嘛,人家明明什么都没干,现在弄的那么心虚!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看看歇斯底里张牙舞爪。
“你少得了便宜卖乖啊!”王菁撸起袖子:“我刚刚可是听见孟大班长跟他们班的人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了,你不好好谢谢泽宇给你解围,还在这责怪人家,有没有良心的啊!”
“别跟我提他!就怪他!”可可咬牙切齿。
王菁看她好像真的是对泽宇恨之入骨的模样,不自然的在腿上来回摩挲着双手:“你真的怪他呀?”
得到可可肯定的点头后,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那你还是怪我吧,这事真不能怪人家泽宇……”
“你说什么?怪你?!”可可冷笑一声:“切~难不成是你把他硬塞进办公室给我解围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半晌,王菁那边悄无声息。
察觉到气氛的异常,可可幽幽的转头,王菁正跟自己的衣角过不去,衣角撕扯的可以当围巾了,可可叹口气,决定解救那可怜的衣角。
“你别跟我说让我说中了。”
“我倒希望是那样呢……”王菁目光飘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