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人模人样,可是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难道他企图用这种混乱不堪的关系维系他的组织?
“大哥。我们明白。只是进来后就只跟着彭哥在地下赌场干活儿。没多长日子。所以这里好多弟兄都还没认全。”
那个地下赌场早被池宇锋带人封了。还是姓彭的那人力资源总监招工的。那赌场是桩飞收入来源占大比例的,是彭最大罪状之一了。
“那也没事。多玩玩儿就好了。”说完抱着女人出了包间。
冷威和慕耘知道,这个包间剩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人力考官。看似玩儿的不可开交,可是真的在干活儿。
桩飞这么好心提醒。他们要是顺应成事,就是自露马脚。
两人跟着别人假惺惺的玩儿了会儿。待门口露出一点缝隙,便躲到沙发一头,缠绵起来。
头发纠缠在一起。两人面贴面。
冷威配合的嘤咛出声。
慕耘真想捂着耳朵。
真是场折磨。桩飞不是有这嗜好吧。。。
时间差不多,门口的人影离开。慕耘才起身。猜拳的人重新大张旗鼓喧嚣起来。
是一群小狐狸。
冷威其实是更受折磨的。慕耘虽然穿着男人的衣服,可是浑身软的要命,和男人的身体完全不同。这样的柔软在身上,他要是没反应就真的成了裴裴了。
两人假意上厕所。然后用对讲机跟池宇锋汇报情况。
“头儿。祈祷赶紧结束吧。”冷威末了说了这么一句。
池宇锋紧张道:“不是还算顺利吗?”
“表面的顺利。桩飞性格太磨人了。”他不怕挨枪子,却真怕这种精神上和生理上的折磨……
“池警司,别听他危言耸听。”慕耘瞪了冷威一眼。叫他让池宇锋担心!
“总之你们两个要小心。情况有变立即撤离。记住,我们当前的目的只是通过他找到黑哥。”
“明白。”
池宇锋放下对讲机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很在乎,你们。”
冷威愣了愣,莫名其妙。
慕耘在心里抱住池宇锋,宇锋,我也在乎你。
*
两人回到包厢,推开门,包间居然空空如也!
两人一阵震惊,难道露出破绽了?
两人急转身,查询这一层的其他包间。转身几步,一道门儿便拉开,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
眼神对峙,慕耘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男子脸上的一条刀疤横亘整个面部对角线。煞是恐怖。
中年男子先行移开视线,眼里露出的凶光似乎要将两人焚烧。
等男子消失,慕耘才发现,这个包间便是之前不断传出女人声音的那个。她推门而入。里面的情景让她骇然。
床铺上躺着一具女性尸体。而且是不着寸缕。
“妈的,他这是先jian后杀?!”冷威低吼出声。
两人上前检查,发现女人死亡的方式居然和连环杀人案的手段完全一样。
情况发生紧急扭转,莫非刚那个男人就是黑哥的手下?那桩飞一群人呢?已经被杀了?
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
两人正踌躇之际,门口突然涌现一大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是桩飞。
“大哥!这……咱们是不是要撤离啊?”慕耘大步迈到桩飞身边,故作震惊的对着桩飞喊。
冷威一下子也明白过来,不禁赞叹这个妮子的机灵。也迎上来:“这女人和黑哥的手法差不多好像。”
桩飞似乎对两人的表现终于满意。看来是跟着他们混过的。否则冷威不会爆出那么一句粗口。
桩飞搂过身边的那个女人,然后拍了拍慕耘的肩膀:“跟着我好好干以后。”然后目光扫视冷威。
慕耘听着这话别扭的要死,人家池宇锋说的是一个样,他一说她浑身的不自在,可还是不得不谄媚的笑:“是!大哥!”然后故作傻乎乎的把刚发生的事情跑到九霄云外。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走在桩飞前面的,就是刚那个刀疤。
看来,桩飞也有枪手,而且还是位置在他之上。
回到他们聚集的平房里,慕耘简直要大叫,怎么会是一群男人在一个家里面呢?这桩飞到底是有多穷啊!
夜深,一屋子男人横七竖八地倒在一起呼呼大睡。慕耘几乎是整个人趴在冷威身上的。
冷威不满的嘀咕:“我浑身的血液都不动啦!你怎么这么重?”
慕耘委屈的回应:“你怎么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那?”说着,还伸手使劲儿搂了搂冷威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她刚把那要人命的布料松了一点,不这样要是被哪个家伙非礼怎么办?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冷威。
冷威算是服了这个姑奶奶了,“我说,我说斑斑。我真的快被压死了……”事实上,是快被折磨死了。慕耘性格不拘谨,可是她也要有点男女之别的意识行不行。虽然现在人多,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化身禽*兽,但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他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我还不到90斤呢,怎么会很重呢?宇……哦,没人说过我重啊。”慕耘撅撅唇表示抗议。每次赖皮不上楼,都是池宇锋从车里直接抱到房间里。池宇锋总是说让她多吃点。这个冷威是有多弱不禁风!长得人高马大的!
冷威不再说话,噌的一个起身,把她扔到旁边,往洗手间走去。
慕耘生气的踹了他一脚,然后站直身子把自己缩到角落里。不知谁的一只脚丫子忽的拍上她的脸蛋儿,她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翻转360°。
这次卧底似乎不是很好玩儿,她突然意识到。
外面的路灯从窗帘缝隙中穿进来,斜斜的一层。
宇锋在干什么呢。几乎每晚都会被池宇峰温柔的搂住进入梦乡,即使是之前的案子让池宇锋再忙,他都会给她晚安吻。让她睡得踏踏实实。
其实才刚结婚几个月而已啊。她却似乎适应的太快,记得太深刻。刚搂着冷威,想要从他的身上找点起码的安全感。可是即使他是他的好哥们儿,却也还是无法给她想要的温暖。
看来爱人和亲人还是有点区别的。又或者,只是因为池宇锋独一无二……
那沈从文呢。为什么他就能给她呢。他不是也不是池宇锋吗?
冷威在洗手间不停地用冷水浇。这还是冷秋,这么个浇法儿,有够让他又难过又好受的。
冲了大半天,他才重新折回房间。今天的周折已经不少,今晚不是他们行动的时间。穿过桩飞的双人间,里面似乎还有细碎的嘤咛声。
他居然把那个酒吧女带回来?那那个女人,是不是他放在华鹰酒吧的一个障眼法,需要查。华鹰,樱花,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接头地方?
这里基本上是人言稀少。A市如此之大,他从来不知道越过一片荒无人烟的荒地,这里居然别样洞天。
房间里慕耘好像等不及已经睡着。缩成一团还蜷着腿。
冷威无奈叹口气,把她抱到自己怀里,隔离身边的男人。
如果非要经受折磨,如果慕耘注定会成为他生命里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那就狠狠地来吧。他若有似无的在慕耘的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