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这是我的关门弟子,殷时行。”
指着大步走进来的青年先天,李阳有些自得的一笑,面含些许满意之色,向着雷霄介绍。
“时行,快来见过你雷师兄。”
目光威严的移向殷时行,李阳摆出一副严师的派头,向着稳稳而坐的雷霄一点头,吩咐说道。
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关门弟子殷时行,李阳寄予了厚望,也比较满意,言语之间,充斥着一些自豪。
“见过雷师兄。”
充满了好奇的目光,在雷霄的身上逡巡,殷时行的动作不慢,一步之下,来到了雷霄的正前方,躬身一礼,颇为客气地说。
“嗯,殷师弟好。”
目光有若实质,打量了殷时行一番,雷霄面无表情,没有表现出明显地情绪来,淡淡地说。
扫了雷霄一眼,见其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好恶,看不出对殷时行是否赞赏,李阳有些失望。
对自己的关门弟子,李阳颇为看重,有一些期望,将之介绍给雷霄,也存了一些私心,无非是想让雷霄在某些时候能够拉殷时行一把,指点他一下,或许,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时行,你随意的坐吧,接下来,我们要商量一些事情。”
面容肃穆,显得有几分郑重,李阳随手一指下方几张空着的椅子,不疾不徐的说。
“是,师尊。”
应了一声,殷时行坐在下首。
“时行,三个月之后,是我们七大门派十年一聚会的日子,这些,我都和你说过,你是作为我们开阳派年青一代的代表培养的,本来是主力,不过,你雷师兄答应我的邀请,可以代表开阳派出战,所以,交流会的重心,要转移到雷霄身上,而你仍然有资格出战,只是要作为辅助,如何?”
关于十年一次的聚会,主战力的转变,李阳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直来直去的说出来。
“一切全凭师傅做主。”
李阳的话,让殷时行愣神了一下,面色有了些微的变幻,但,在瞬息之间,就平静了下来,很恭敬的说。
从表面来看,被取消了主战力的资格,成为了一名辅助,殷时行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连一点失落的情绪波动也无,但,雷霄的神念何等敏锐,还是发现了他的一丝敌意。
像这种事情,本来已经决定了的,又被剥夺,别人忍不忍得了,雷霄不知道,要是自己,一定炸了。
正是本着这种想法,对于殷时行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敌意和不服,雷霄并不在意。
再者,对于殷时行,雷霄也并不在意,他的修为和层次摆在那里,区区一名登堂境前期的先天,已然不能够给其造成丝毫麻烦。
“好,就这么定了。”
殷时行的回答,让李阳十分满意。
“对了,时行,你雷师兄的修为极其强横,战力更是惊人,在为师之上,所以,若有机会,你可以多向雷师兄请教,切莫耍脾气。”
“师傅,我知道了。”
点点头,殷时行很郑重的回答。
离七大门派十年一次的聚会,尚有三个月,雷霄五人自然要在开阳派停留一段时间,关于日常生活方面的许多问题,李阳都要安排妥当。
作为一名玄妙境的先天高手,又是蜀国的储君,雷霄无论社会地位,还是层次,与上一次前来开阳派时,已然有了天与地的差别。
一片连绵的山脉,向里面一些,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头,山前树木葱郁,山后有一条小溪流过。
开阳派所在的山门,虽然风景优美,处处令人心旷神怡,但,像那个山头一样秀丽、隽永的景色,找遍整个开阳派,也不多见。
山头之上,建有一方小院,在山水环绕之间,显得如同一处人间仙境,于云雾缭绕之中,微露头角。
这一处地方,在开阳派之中,算是最好的一个居处了,平常之时,一般都空着,只有当来了最尊贵的贵客,李阳才舍得安排出去。
此回,雷霄五人,就被李阳安排在这里,说明,李阳将雷霄当成了开阳派最尊贵的客人。
作为一派宗主,且十年一次的聚会将至,李阳回了开阳派,还是比较繁忙的,在陪了雷霄一会儿之后,就不得不抱歉的告辞,接下来,招待雷霄五人的任务,落到了殷时行的身上。
“雷师兄,这个小院,十分不错,是我们开阳派最好的一处居住地方,像这个演武场,就很大,且极坚固,即使先天武者在里面交手,等闲也不会将演武场毁坏。”
指着身前宽阔的演武场,殷时行的双眼微眯,目中神光烁烁,注视着雷霄,意有所指地说。
面前的演武场,确实颇为不错,不仅显得十分宽敞,地面上铺的材料,也是极其坚固的那种。
黑黝黝的地面,平坦而光滑,细细地感触一下,有一种毫无生命的冰冷感觉,应该是某种金属。
“嗯,不错。”
微微点头,雷霄礼貌的附和一句。
“听说雷师兄修为深厚,战力无双,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见,与师兄切磋、交流一番。”
经过了一番酝酿,殷时行终于还是开口了,将自己心中的不服气,化为了挑战。
其实,殷时行心中的这一股不服气,那一丝敌意,非是真的有多么仇恨雷霄,只是遇到了一名很优秀的同龄人,生出了一些嫉妒之意。
这一点,雷霄也很理解,若自己的亲人,都交口称赞一个人,自己心中肯定也会十分不舒服。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竟敢挑战少爷,少爷的力量,不是你能够想象的,若你真的欠揍,我倒不介意放低身段,揍你一顿。”
雷霄还没说什么,赵忠当即就炸了,眉头一挑,双眼一瞪之下,向着殷时行厉声呵斥。
“你……”
赵忠的这种爆发,让得殷时行有些意外,也有一些发懵,面容之上,显出了一种惊愕来,手指着赵忠,竟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样子。
“赵忠,莫要胡说,殷师弟只是想和我切磋一下,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何至于苛刻。”
面色一沉,带着些阴云,雷霄严厉的目光,一扫赵忠,语音平淡的说,听起来好似在教训他,其实,颇有些不痛不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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