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城之南,千里之外,蛮荒森林,面积巨大,宽广似无边无际,听说,不比我们九州小上多少,里面大树参天,猛兽、凶兽横行,是一处极为凶险的凶地。”
“蛮荒森林,存在极为久远,好像,自从有了九州之后,蛮荒森林就存在了,如此古老的地域之内,除了各种兽类之外,也有人类生存,谓之蛮人,较之九州人更为凶横。”
“蛮人,重点就在那个蛮字上面,根本就是野蛮人一样,不懂文明、礼仪,本性凶狠、好斗、血腥,进入蛮荒森林淘金的许多九州武者,并非是死在凶兽的爪下,反而,是陨落在了蛮人的手中,下场颇为凄惨。”
“蛮人,可以说是毫无人性,在蛮荒森林之中,所发现的一些九州武者的尸身,多有不完整之处,便是出自蛮人的手笔。”
“蛮人虽然性如野兽,野蛮而不知礼仪,又凶狠、血腥,但是,不得不说,蛮人在武学方面,潜力不错,并不逊色于九州人,而且,若是修为相同的九州武者与蛮人大战,蛮人大多会获胜,就胜在勇不可挡、不畏生死。”
“我这回要说的,就是一名蛮人巅峰武者和一名九州巅峰武者间的大战,何为巅峰武者,就是先天武者,甚至比先天武者还要更厉害的高手,那大战的场景,真是天崩地裂、山河倒倾、惊人无比……”
在三层酒楼第一层的靠窗之处,雷霄随意找了一张桌子,与雷大、雷二和白石三人,围着四方桌子落座,一边就着茶水,品尝满满一桌子的小吃,一边听着说书人的说书。
从说书人口中说出来的段子,一般都是一些经过改编、处理的故事,这些故事,有诸多虚假之处,不过,其中也有三分真实。
一番段子听下来,雷霄也有所收获,对蛮荒森林,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至少,以前,雷霄就不知道,在蛮荒森林之中,竟然有人类长期生存。
蛮人,乃蛮荒森林之土著,本为蛮荒之主,奈何,蛮荒森林,就是一座大宝库,吸引着源源不断的武者前去,与本地的土著蛮人发生激烈的冲突,厮杀不断,血流成河。
从这名说书人的口中,听到关于蛮人的消息,雷霄比较感兴趣,也听得兴致泯然,颇感此行不虚。
说书人说书,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两名先天武者的大战,说的是精彩纷呈,令酒楼之中的听书者,不时爆发出阵阵的掌声。
其实,让雷霄听来,说书人口中,两名巅峰先天武者的大战,未免有些失真了,将先天武者的威能,过分夸大了一些。
当然,也不见得雷霄的认知就是正确的,毕竟,雷霄虽然是一名先天武者,却仅在登堂境境界,上面还有玄妙境、造化境和超脱境,说不得,到了一定境界,武者的威能,能像说书人说的那样,断山分河,崩天裂地。
只是,雷霄窃以为,最有可能的,还是那名说书人,不真正了解先天武者的具体实力。莫说那名修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说书人,便说一些浑厚境或是圆满境的后天武者,也不见得能够确切理解先天武者的武力。
一场干瘪的大战,在那名说书人的口中,竟然讲的是精彩纷呈,引人入胜,雷霄听了,也不得不感叹一番,此人的说书功底深厚。
悠闲的听说书,不知不觉之间,时日将至正午,快到了饭点,此时,说书人的第一个段子,已经到了尾声,开始在说一些闲话。
“再说我们固城,一直以来,都是动荡不息,无论是外来武者互相之间发生的冲突,还是一些势力,想要打固城的主意,我们的城主,都能够很好地处理。”
“就说几天之前,临荒城雷家攻打固城,倒也是来势汹汹,那一天上午,大战的动静真是不小,最终,仍是被陆城主击败了,由此可见,我们固城的力量真是极为不弱。”
几日之前,雷家与陆家的一场战争,余波仍未息止,在固城之中,有不少人都在讨论。
近两日,雷霄在城中,不时可以听见,一些民众讨论此场大战,几乎都是同一种观点,认为雷家不自量力,攻打固城,实在愚蠢。
至于这个说书人,或许真是心向固城,心向陆家,也或许是想要拍陆家的马屁,竟也说起了此次大战,将雷家奚落了一番。
“好,好,好啊,先生说得好,那个什么临荒城雷家,真是太不自量力了,竟然想要染指我们固城,也太笨、太傻一些了吧,谁不知道,固城陆家的实力深不可测,要我看啊,那些雷家人,全都是没脑子。”
听得那名说书人讥讽雷家,雷霄本就怒火中烧,恰逢此时,对面的一张桌前,一名模样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一拍身前的桌案,大声赞同说书人的话语,又将雷家一阵污蔑。
“哼,胡说八道,临荒城雷家,进攻固城,乃是出于战略需要,不管最终能不能成功,都是一件壮哉之事,又岂是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能够出言不逊的。”
前世之时,作为一名疯狂的科学家,雷霄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先前,只是为了大局考虑,才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而那名青年人的话,就像是火上浇油,终于将雷霄点燃了,让他全面爆发了起来。
稳稳地坐在那里,显得很矮的样子,可是,随着一发怒,一股莫名的威势,从雷霄身上油然而发,弥漫在了整个酒楼的一层大厅之中。
威势,并不等同于气势,气势,唯有先天武者才能具备,以强力催发真气而形成,而威势,只是一个上位者情绪的体现,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养而居气,产生威势。
“你,你是什么人,我们讨论临荒城与固城之战,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真,真是不可理喻。”
雷霄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势,让得青年人心中突兀一惊,望向雷霄的目光,有些畏惧,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未免也有些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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