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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柳夫人小传(2)

颠不知何里人,独行吴越间,体上裸,披单大襆,襆中圆一孔,下体着絮厚裩,污重染,不易也。鬓飞蓬,足跣而跳。手一龟,龟习颠,颠俯首则龟昂,鼻息相接以为常。颠所过,群儿什百怪随之。颠即踞地展襆,头出中孔,伸缩象龟行,群儿狎且笑。又坦腹命群儿拳。腹坚,群儿争拳之,痛;更击以石,石碎,腹橐橐然。颠喜酒,酒鼻饮。群儿愿观颠鼻饮,多就家索酒酒颠也。夜倒悬桥梁或城女墙卧,鼾鼾焉。

横江徐氏者,好事人也,要颠归,问吐纳水火之术,不答,唯日戏群儿如故。颠食尽一器,徐故予大器,无问多寡,食辄尽。又故以肥腻冷水诸不可口物内器,无问多寡予颠,颠亦食辄尽。问颠:“浴乎?”曰:“浴。”然殿人浴。微窥之,见颠方呼呼然,俯水面饮前浴人垢,不更去己垢也。夜无桥梁城女墙,则悬足架上,垂首卧。夜分人定,即溺。人乘颠起,入问之,颠语庄,微及日用细碎,卒不答吐纳水火事。

在吴越十余年,人皆识之。一日过华亭,太守方岳贡出见市儿数百哗曰:“颠来!颠来!”怪问颠,不答。再问,再不答。以为惑民,系且杖,杖下而颠死矣。后有人入杭之西山,复见颠曳杖躄躄行。朱子曰:颠,吾知其不死。

[张山来曰:世人谓颠为颠,吾知颠必以世人为颠;则谓颠非倒卧而世人为倒卧,亦无不可。] 林四娘记 三山林云铭西仲损斋焚馀

晋江陈公宝钥,号绿厓。康熙二年,任山东青州道佥事。夜辄闻传桶有敲击声,问之,则寂无应者。其仆不胜扰,持枪往伺,欲刺之。是夜但闻怒詈声,已而推中门突入,则见有鬼,青面獠牙,赤体挺立,头及屋檐。仆震骇,失枪仆地。陈急出,诃之曰:“此朝廷公署,汝何方妖魅,敢擅至此?”鬼笑曰:“闻尊仆欲见刺,特来受枪耳。”陈怒,思檄兵格之。甫起念,鬼又笑曰:“檄兵格我,计何疏也?”陈愈怒。迟明,调标兵二十名守门。抵夜,鬼却从墙角出,长仅三尺许,头大如轮,口张如箕,双眸开合有光,媻跚于地,冷气袭人。兵大呼发炮矢,炮火不燃。检韔中矢,又无一存者。鬼反持弓回射,矢如雨集,俱向众兵头面掠过,亦不之伤。兵惧奔溃。

陈又延神巫作法驱遣,夜宿署中。时腊月严寒,陈甫就寝,鬼直诣巫卧所,攫去衾毡衣裤。巫窘急呼救。陈不得已,出为哀祈。鬼笑曰:“闻此神巫乃有法者也,技止此乎?”遂掷还所攫。次日,神巫惭惧,辞去。自后署中飞炮掷瓦,晨昏不宁。或见墙覆栋崩,急避之,仍无他故。陈患焉。

嗣余有同年友刘望龄赴都,取道青州,询知其故,谓陈曰:“君自取患耳!天下之理,有阳则有阴。若不急于驱遣,亦未扰扰至此。”语未竟,鬼出谢之。刘视其狞恶可畏,劝令改易颜面,鬼即辞入暗室中。少选复出,则一国色丽人,云鬟靓妆,袅袅婷婷而至。衣皆鲛绡雾縠,亦无缝缀之迹,香气飘扬,莫可名状。自称为林四娘,有一仆名实道,一婢名东姑,皆有影无形。唯四娘则与生人了无异相也。陈日与欢饮赋诗,亲狎备至,唯不及乱而已。凡署中文牒,多出其手,遇久年疑狱,则为廉访始末,陈一讯皆服。观风试士,衡文甲乙悉当,名誉大振。

先是陈需次燕邸,贷京商二千缗。商急索,不能应,议偿其半,不允。四娘出责之曰:“陈公岂负债者?顾一时力不及耳。若必取盈,陷其图利败检,于汝安乎?我鬼也,不从吾言,力能祸汝!”京商素不信鬼,笑曰:“汝乃丽人,以鬼怖我?若果鬼也,当知我在京庐舍职业。”四娘曰:“庐舍职业,何难详道?汝近日于某处行一负心之事,说出恐就死耳。”京商大骇,辞去。陈密叩商所为,终不泄,其隐人之恶如此。

性耽吟咏,所著诗,多感慨凄楚之音,人不忍读。凡吾闽有访陈者,必与狎饮。临别则赠诗,其中度词,日后多验。有一士人悦其姿容,偶起淫念。四娘怒曰:“此獠何得无礼?”喝令杖责。士人歘然仆地,号痛求哀,两臂杖痕周匝。举坐为之请,乃呼婢东姑持药饮之,了无痛苦,仍与欢饮如初。

陈叩其为神始末,答曰:“我莆田人也,故明崇祯年间,父为江宁府库官,逋帑下狱。我与表兄某悉力营救,同卧起半载,实无私情。父出狱,而疑不释。我因投缳以明无他,烈魂不散耳。与君有桑梓之谊而来,非偶然也。”计在署十有八月而别,别后陈每思慕不置。康熙六年,陈补任江南驿传道,为余述其事,属记之。

林子曰:《左氏传》言涉鬼神,后儒病其诬。余窃疑天下大矣,二百四十余年中,岂无一二人出于见闻所不及乎?今陈公绿厓,正士也,非能造言语者。且吾乡士人,往往有亲见之者。王龙溪云:神怪之事,圣人不语。力与乱明明是有,怪与神岂得云无?鬼能见形预人事,不可谓非神怪矣。然强魄暂留人间,终归变灭,不能久存。是在精气为物,游魂为变之外,非可以常理推究,言有言无,皆惑也。此圣人所以不语也夫?

[张山来曰:先君明季时客楚抚军署中,宾客杂遝,室无空虚。旁有园,扃鐍甚固。先君谓众客曰:“曷不迁入此中,俾稍稍舒眉乎?”或答曰:“此内有鬼,是以未敢耳。”因询其状,乃知前抚军有女,及笄而死,遂葬此中。每际清风明月,辄见形于回廊曲槛间,徘徊徙倚,如不胜情。人惧其为祟,故常扃之。先君大喜曰:“审若是,是故我所祷祀而求者也!”遂请独居其内,日以二小童给侍,夜则遣去,冀有所遇,而卒无见闻。事载《天山楼随笔》。今林四娘独能变现若此,则又何也?岂必无罪而冤死者乃能为厉耶?] 乞者王翁传 建昌徐芳仲光悬榻编

洒口王氏,樵郡大姓也。其先世某翁,尝行乞至拏口陈长者家。日尚早,小憩门首。有顷户启,一小环捧盆水,向外倾洒去。有声铿然,随水堕地,视之,金钏也。翁大喜,复念此钏必主妇洗妆置盆中,而环不知,倘主妇索钏不得,而疑环盗,或挞之急,且有变。吾贫人,横得重资,未必能享,而贻环累,以至不测,大不祥。遂留以待。久之,微闻户内喧声,似有所诃责。斯须,前环出,流血被面,望溪便掷。翁急前,持抱问故。环掷愈力,曰:“主妇失钏,而枉予盗。予何处得钏?与挞死,宁溺死!”翁曰:“然,钏在,毋恐。”乃出诸袖中,俾持入,且曰:“待子于此久矣。”环入报,主妇以为谩,遣童出问翁,具以实对。

事闻长者,长者曰:“世安得有此人?”亟召入,居然壮男子也。因问:“若能为我任奔走乎?”对曰:“幸甚!”于是使司门户稽察,辄胜任。则又使出入市贾,征责租课,又辄称。长者益喜,遂以前环妻之,而使主庄佃某所。翁益殚竭心力以谨恪报。长者知翁可任,益亲爱,待以家人礼,诸钱谷会计之重要者,悉以寄之。

翁任事既久,橐渐裕,而所娶环生数子,皆颖敏。既长,使之分道商贩,遂大富,致产巨万。翁乃谢陈氏事,携环与子归洒口,为素封家。享年耄耋,孙曾辈读书为诸生者十余人,翁皆及亲见之,今门第人文之盛,与陈颉云。

噫!一乞人得金环值数十金,可以饱矣,返之奚为哉?愚山子曰:翁非特廉也,仁且智也:其不取非有,廉也;逆计主妇之重责环,环急且死,而候其出救之,以白其枉而脱其祸,仁也;救环得环,而免于乞,智也。使翁匿环而往,十数金止矣,卒岁之奉耳,视此所得孰多乎?方其逡巡户外时,岂尝计及此哉?而报随之,谓天之无心,又安可也?今之读书明礼义,据地豪盛,长喙铦距,择弱肉而食之,至于冤楚死丧,宛转当前而不顾者,盖有之矣。况彼遗而我遇,取之自然者乎?吾故不敢鄙夷于乞而直翁之。夫乞而贤,即翁之可也。

或曰:王氏,大姓也,而其祖贫至于乞,此其子孙之所深讳,而子暴之,无乃不可乎?愚山子曰:不然!人唯其行之可传而名,亦唯其品之可尊而贵。名与贵不关其所遭,关其人之贤不肖也。若翁之所行,是古之大贤,王氏子孙当世世师之,又奚讳乎?师其廉仁且智者,以穷则守身,而达则善世,何行之弗成焉?乞宁足讳也?彼行之不道,虽荣显贵势,若操、惇、莽、卞、杞、桧之流,乃真乞人之所不为,而其子孙所羞以为祖父者!

[张山来曰:东坡有言,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然则可以陪乞儿者,皆足以陪玉帝者也。盖乞人一种,非至愚无用之流,即其大慈悲而有守者,不屑为倡优隶卒,不肯为机械以攫人财,不得不出于行乞之一途耳。至王翁之高行,则又为此中翘楚矣。] 雷州盗记 徐芳仲光诺皋广志

雷于粤为最远郡。崇祯初,金陵人某以部曹出守,舟入江遇盗。知其守也,杀之,并歼其从者,独留其妻女。以众中一最黠者为伪守,持牒往,而群诡为仆,人莫能察也。抵郡逾月,甚廉干,有治状,雷人相庆得贤太守。其寮属暨监司使,咸诵重之。未几,太守出示禁游客,所隶毋得纳金陵人只履,否者虽至戚必坐。于是雷人益信服新太守乃能严介若此也。

亡何,守之子至,入境,无敢舍者。问之,知其禁也,心惑之。诘朝守出,子道视,非父也,讯其籍里名姓,则皆父。子悟曰:“噫!是盗矣!”然不敢暴语,密以白监司使。监司曰:“止!吾旦日饭守而出子。”于是戒吏,以卒环太守舍,而伏甲酒所。旦日,太守入谒,监司饮之酒,出其子质,不辨也。守窘,拟起为变,而伏甲发,就坐捽之。其卒之环守者,亦破署入。贼数十人,卒起格斗,胥逸去,仅获其七。狱具如律,械送金陵杀之。于是雷之人乃知向之守,非守也,盗云。

东陵生闻而叹曰:“异哉!盗乃能守若此乎?今之守非盗也,而其行鲜不盗也,则无宁以盗守矣!其贼守,盗也;其守而贤,即犹愈他守也。”或曰:“彼非贤也,将间而括其藏与其郡人之资以逸。”曰:“有之,今之守亦孰有不括其郡之藏若赀而逸者哉?”愚山子曰:甚哉东陵生言也!推其意,足以砥守。

[张山来曰:以国法论之,此群盗咸杀无赦;以民情论之,则或尽歼群从。而宽其为守之一人,差足以报其治状耳。若今之大夫,虽不罹国法,而未尝不被杀于庶民之心中也。] 花隐道人传 朱一是近修为可堂集

道人姓高氏,名昽,字公旦。其先晋人也,商于扬,家焉。至道人,贫矣,徙商而读。顾读异书,不喜沾沾行墨,能以己意断古今事。见世窃儒冠目瞆瞆然者,弃去羞与伍。慕朱家、郭解为人,尚侠轻财,急人困。然砥行,慎交游。里中少年有不逞者,始畏道人知,既事蹶张,则又求道人。道人予其自新,亦时援手,故扬人倾心。四方贤豪来者,闻道人名,多结欢焉。

甲申,知乱将作,移家避南徐。时阃帅鳞集江上,争罗致道人幕下。道人知事不可为,蠖伏自污,卒得以全。乙酉,扬中兵祸惨,民鸟兽散。道人独先众入城访亲知,吊死扶伤,阴行善多。

然道人是时感念深矣。自以遭时变乱,年壮志摧,流离困折,无复风尘驰骤之思。乃筑室黄子湖中,弃其鲜肥素习,衣大布衣,箨冠草履,曳杖篱落间。挽渔父牧儿与饮,饮辄醉,放歌湖滨,湖水为沸扬,似鸣不平者。

未几,岁大涝,居沉于水。道人曰:“未闻巢父买山而隐,独支遁见讥耶?古之大隐,有隐市者,吾何为不然?”爰走扬城东南隅,卜地宅之,躬荷锸拨瓦砾,结庐数楹。一几一榻,张琴列古书画。携一妻二子婆娑偃息其中,陶陶然乐也。

宅旁筑匡墙,围地数亩,值菊五百本。一仆长须赤脚,善橐驼之术,道人率之艺植灌溉。夏日当午,虫有长颈鸟喙寇菊颠者,秋有白皙如蚕啖菊根者,必伺而攻去之。二为渠魁,他虫种种咸治无赦。道人察其患害,而保护朝夕,故菊茂于常。始自蓓蕾以及烂熳,其列也如屏,散也如星,叠也如锦;其色如玉,如金,如霞,如雪;其味如元酒;其香如檐蔔。道人洞开其门,门如市;虚辟其堂,堂如肆。往来如织,观者如堵。不见主人,见其扁额曰“花隐”,咸谓之花隐道人,若忘其昔之为高公旦者。

其友梅溪朱一是诮之曰:“子隐于花,则善矣。然花隐之名益著,得非畏影而走日中者耶?吾见子之愈走而影不息也!”道人嘻然笑而不答。

[张山来曰:从来隐于花者,类多高人韵士,而菊则尤与隐者相宜。妙在全不蹈袭渊明只字,所以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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