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苏艺秋给了导游一个地址,吉隆波塔,全亚洲最高的通讯塔。
真的好高,尖尖的塔顶就仿佛直插云霄的一把利刃。
我探头出去看,苏艺秋还笑我没见过大世面。其实她自己都在有意无意的看,毕竟,灯光璀璨,真的壮观无比。
但和远处的双子塔比起来,明显双子塔更壮观。建筑结构不一样的缘故吧,双子塔是玻璃体,更高,灯光是渐变灯,那光影缓慢细腻,和整座城市的夜景融为一体,相互辉映,美轮美奂。
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但没拍成,苏艺秋说车里拍不出好照片,让我等会到了塔顶再拍。
我们要上塔顶?我问苏艺秋,她说是,黄小淑正在塔顶的旋转餐厅等我们,那地方看夜景最美,不过价格也最美,等会要我们买单。
二十分钟车程,我们来到位于山顶的塔底。
这山叫咖啡山,不过你别以为叫咖啡山就会有很多咖啡树,没有,就像老婆饼里面没有老婆一样,就一个称号,随处可见的椰子树倒是很壮观。
买了门票进了门,等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等到电梯,然后乘了又差不多一分钟才达到。出了电梯正面就是观光台,大大的透明玻璃对视线一点影响都没有,看出去外面,城市就在脚下面,繁华热闹光影灿烂如梦如幻。
这下可以拍照了吧?拿出手机咔咔拍。
看见有个穿着暴露的美女也在看夜景,我咔咔给她来几张,苏艺秋发现了一脸鄙夷:“林毅夫你能不能再色一点?”
我说道:“这叫色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在欣赏美的东西,你说这美的东西没人欣赏还美吗?”
“我觉得任何东西在被你欣赏之前都很美。”
“哈哈是吗?”我一本正经对她说道,“苏艺秋我很欣赏你哦,你是不是要越变越丑?”
“丑你妹。”
“哥,嫂子,我在这呢!”黄小淑的声音喊起来。
顺声音看去,黄小淑从电梯房后方一道玻璃结构的楼梯走下来,餐厅就在楼梯上面。
寒暄了几句,黄小淑带我们上楼。
她的白人男朋友正在楼上的餐厅等,那是西餐厅,高档的,有老外拉小提琴,情调十足。
看我们走来,黄小淑的白人男朋友立刻起身拉椅子,很绅士,很礼貌,还很阳光很帅,脸上没有斑点,他是混血儿。
难怪黄小淑喜欢他,这放在学校绝对是男神的级别。况且还是什么自由搏击冠军?黄小淑婴儿胖,而且该胖的地方没胖,还喜欢做敲敲打打焊焊接接的事,她能把男神拿下,我真的觉得蛮匪夷所思。
当然,要论智商,黄小淑这丫头的智商真的很高,而且足够的古灵精怪有灵性。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论恶整别人的功力,苏艺秋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别看苏艺秋凶,黄小淑如果和她是两仇人,她在黄小淑这里,就只有挨欺负的份。
男神有中文名字,叫杜尔尼。他和黄小淑同一年,大黄小淑一个月,父母在澳门搞货运生意,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以及一个弟弟,爷爷奶奶在西班牙生活。
四个人聊了好一会,杜尔尼问我抽不抽烟?他说外面有地方能抽,他带我去。
我当然想抽,很想,刚刚在饭店包间不能抽,出来了送走了徐老板只顾和苏艺秋说话,到了山顶又直接买票进来,我这好几个小时没抽了一直打困。
外面的抽烟室,我和杜尔尼并排坐着。他抽马来西亚当地的香烟,味道我估计我不会喜欢,所以他给我的时候,我说我抽别的不习惯。我点燃自己的香烟,边抽边很直接的问他喜欢黄小淑什么?他几乎毫不思考就回答说道:“有趣,有才华,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漂亮,但我认为内涵比外表更重要。”
说的很有涵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话,我继续问:“据我所知这是黄小淑的初恋,你可不要伤害她,不然我会去澳门找你麻烦。”
杜尔尼一脸保证的说道:“放心吧林哥哥,她也是我的初恋,我是正经男孩。”
我一脸郁闷:“林哥哥听着别扭,你叫林哥,或者直接叫哥。”
“我叫哥?”
“行,你中文说的很好,中文的意思是不是全部都懂?”
“我在这边长大,我都懂。”
“这么嚣张?行,我来考考你。”我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这两个意思一样吗?”
杜尔尼毫不迟疑做出回答:“两个意思不一样。冬天的多少,主意是多,御寒,穿越多越好。夏天的多少,主意是少,去热,穿越少越好。”
我禁不住给他一个大拇指:“你厉害。”
杜尔尼阳光一笑,弱弱的问:“哥我考核过关了是么?你不会告诉黄小淑的母亲大人了是不是?”
“黄小淑说我要说吗?”
“她让我要表现好,只要我表现好了你才不会说。哥你可以随便问我问题,随便考,你不说就行。”
她骗人,我本想说这三个字,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笑笑对他说道:“看见那位黑人哥们没有?我看他不顺眼,你不是自由搏击冠军么?你揍他两拳,我直接让你过关,我不会告诉黄小淑他妈。”
杜尔尼愣住:“哥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我一本正经的问:“你看我像开玩笑?”
杜尔尼走了一步,却立刻回过头,咬咬牙很正义的对我说道:“不行我不能这样做,我练武术是强身健体,我喜欢练武术不喜欢打架,我更不能用武术欺负别人,我拜师的时候答应过师傅不能言而无信,况且对方根本就没有得罪你,你看他不顺眼就要打他们,是你太霸道。”
我再次给他一个大拇指:“你真去了我就把你拉黑了,不没去,你考核过关了,我们回去吧。”
杜尔尼一额冷汗,后怕不已,他以为我说真的,他有踏出去一步,只是原则性最终战胜了希望我别打小报告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