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虽然有时很猥琐,却也不坏,对君夜有不少帮助,君夜很感激。
所以看似阴险狠毒的招数,却只用了七分力,能够收回。意在试探。曲风轻而易举的挡住自己的偷袭,至少已达祭身境二层。
“给我一个解释”曲风气急败坏。无缘无故的被踢断子绝孙脚,是个男人都会生气。
君夜并不回话,欺身又上。他这次用了全力,脾脏轰鸣,明体都在运转,加持自身。没有固定的招数,却招招攻于要害。
曲风气急,“忘恩负义,白眼狼”之流骂骂咧咧。不过他也看出君夜一开始只是试探,因为现在的君夜和刚出手时判若两人。并且判断出他是要突破了,是要借助自己锤炼。明白至此,曲风欲哭无泪,这是在找免费陪练,还是强制性的。
曲风无奈,不在止于招架,开始反击。有意帮助君夜,因为被动的绝境更容易刺激潜力。然而他并没有取到压倒性的优势,因为君夜的招式太过奇怪,闻所未闻,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比如,君夜右腿横扫,被曲风扣住,这时本应回防,可是君夜却是右腿回缩,借助曲风手中拉扯之力,平跳而起,左腿蜷缩,用膝盖顶向曲风胸口,同时双手拍向曲风太阳穴。
再比如,曲风踢向君夜腰部,君夜不锁不避,闪身之下顺着腿部用肩膀撞击曲风的胸口。此类种种,比比皆是,防不胜防。
曲风怒吼,脸庞脏红,他感觉很丢人。祭体境一层而已,自己却被压制的手忙脚乱。运转明体,五脏都在轰鸣。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攻守间终于不再拙劣。算是游刃有余。
君夜却装若疯狂,曲风祭体三层巅峰让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招式间的巨力在自己身体中久久不散。不过突破的感觉却更近了,仿若眼前。他更疯狂了,发泄身体的每一分气力,身体内来不及散去的巨力让其内腑有损,嘴角有血迹渗出,他在压制,出手间依然凌厉。
终于,在君夜与曲风碰撞了一拳后,君夜倒飞倒地,曲风退至六七步,怪物般的看着他。此时的君夜肝肾透体轰鸣,这是突破至第二层的现象,肝肾难控,自发出声。
良久,君夜才艰难站起,身体每处肌肉都在发颤,并没有第一次突破的畅快淋漓之感,他明白,还是太着急了,身体被压榨一空。果然,不多时酸麻感传来,气力渐渐恢复。君夜抬头,瞪向曲风。
“别,不带这样玩得。”曲风感觉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他在君夜的眼中又看到了战意。最后干脆坐在地上,不予理会。他是怕了,太疯狂了,简直是在拼命。
“祭体境第三层”沉默了一会,君夜首先开口问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曲风放佛看透君夜的心思。站起而起,双手背于身后,遥望夜空。悠悠开口道:“我辈修士修炼的是自身,其他的不过终究外物,住在哪不都一样不是么。”
夜空下,弯月高挂,曲风背负的身影被拉的很长,颇有一番气势,可是他最后又添的一句话差点让君夜笑出声来。
“打不过他,打的过他住在好一点的住所也是可以原谅的。”
君夜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曲风口中的“他”指的是龙游榜榜首,莫啸天。曲风原武林人士,被招入问心阁,颇为自负,依次挑战龙游榜前五之人,败尽前四。猖狂无比,一人搜刮了四处住处。最后约战龙啸天,龙啸天应战要其立誓,若是败,当归还这四处住所。曲风正是所向披靡,意气风发之际,当然没有失败的概念,最后,结局很明显,他住在了第两千零八十七号房间。
曲风愤愤不平,不服气,喃喃自语,“一招之差而已”
君夜未接话,只是提出疑问,“龙游榜是何物。”
“龙游榜不过是显摆,擂台比武,是为杂役弟子的名次,算不得数,”曲风撇嘴,极为不屑,但还是解释道。
“你排多少位”君夜好奇
“未上过擂台,没有我名次”曲风回答。
良久,君夜才明白,原来龙游榜统计擂台比试过之人,但是杂役弟子中不缺默默无闻,极为内敛之人。所以并算不得数,比如曲风便榜上无名。但是龙游榜前十还是极有实力的,皆都跨入祭体境三层。
问心阁三年举行一次武斗,选有天赋者入内门,赐予修炼心法。而祭体境三层便是有极高的天赋了。“龙榜前十,鱼跃龙门,板上钉钉”之说,足以说明问心阁对祭体境三层的看重。
夜已深,曲风打个哈欠,君夜不再打扰,告辞起身回屋。
确实累了,君夜稍微清洗一下,便昏沉的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凌晨而已,天色还很昏暗,君夜便被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吵起。恍然惊觉,今天要做活的。
拍门的是曲风,还在嘟囔君夜能睡。君夜胡乱的穿上衣裳,便跟着曲风跑去。路途中见许多和自己一样的弟子,方向一致,也都是慌慌张张,衣衫不整。
没有多久,走在前面的曲风停下,君夜抬头望去,密密麻麻的不少弟子都先到了,三五成群的闲聊着。君夜猜测,应该在等着什么。果然,三束光芒从人群上方飞过,落于前方的站台上。听周围断断续续的讨论,君夜知道这三人是问心阁内门弟子,负责给杂役弟子分配做活区域。
君夜被分配打扫一段区域,他很负责,扫把过后,一尘不染。
远处,墨玉高立一处,周围有几人对君夜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少倾,其中一人走向君夜,他是墨玉的随从,昨日那个时辰几人都在做墨玉分配的活,所以并未在场。
那人走到君夜做活区域,将手中的扫把扔在君夜面前,手指一处地区道“把那块也给扫了,记得打扫干净点。”
君夜笑了,见我好欺么,做着自己的活,头也未抬,当打扫到那扔下的扫把时,仿若未觉,手臂一震,那扫把便不知道飞于何处。
“你”那随从气急,大叫“反了天了”抬脚便踢向君夜面门。
君夜眼中厉芒闪过,略一用力,便扣住毫无技巧的一脚,单手一翻,一带下。“喀”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那随从踉跄而退,抱腿痛呼。剩下三位随从那会愿意,冲向君夜,从刚才那随从出手,君夜便看出几位随从最多不过刚刚祭体而已,甚至还没有突破一层。攻击更是毫无章法,漏洞百出。君夜哪里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几个闪身间,三个随从皆倒地不起。
君夜一脚一个,将几位随从踢出自己负责的区域,随意的向墨玉看了一样,意有所指道:“狗腿子,仗势欺人么”。
远处,墨玉不疾不徐的走来,看也未看哀嚎的随从一眼。
“你很好”他对着君夜说道,很生气。
“”打狗是要看主人的你不知道么。”
君夜双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回答道“我没看到主人,只有四只狗仆”
墨玉一愣,稍缓才恍然明白,很明显,君夜说他是狗,几个仆人不过是狗仆。随即咬牙切齿道“口舌之历,我会把你的牙齿通通打碎”
君夜话也未说,懒得接话,要来的接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