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孟洛河声音一顿,扭头看向君夜又道:“我知道,我所述说的可能在你听来是胡扯之事,虽然我因为重创,落难此地少有出没,却也大致了解你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往昔今世,知道我辈修士在你等地界被称为神仙之流,处于杜撰的神话故事之中。其实只是你等困于灵气贫瘠之地,少有知晓罢了。你看”
梦河洛手指点出,君夜发现自己竟然直立飞起,离地三尺有余。随着中年人手指按下,又徐徐落地。君夜震惊无比,心里更像是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原有的世界观被彻底摧毁。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做到。”君夜有点哆嗦。对于神话中才能拥有的力量,君夜有些质疑,还有些期盼。
孟洛河意味深长笑到:“只是小术尔,有大能着有移山倒海,毁灭星河之力,强者一怒,伏尸百万,多有发生”孟洛河眼神深邃,有落寞,有惋惜,有不屈。
“既然大能着有如此伟力,你为何不离开灵气匮乏的这里,寻找可以修养疗伤的地方”君夜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种种不平静,出声向像是不甘的孟洛河问道。
孟洛河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形体双拳紧握,面目突然变得愤恨起来,随即渐渐的平静下来,自嘲一笑道“大能着,我还远远称不上,可也不会离不开此方星域,可恨的是此地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乌龟王八蛋,以锁天大阵封锁,不能进,亦不能出,逃进此地不知是我福泽深厚还是时运不济,时刻运转的大阵薄弱节点竟巧合的正被我碰上。”孟洛河越说越气,手舞足蹈,哪里还有半点得道高人的样子。平静了一下气息,悠悠一叹,接着又道“锁天大阵非大能着不可布,繁琐复杂,所需布阵极宝良多,被其布置大阵,此地必是与他息息相关,并且锁天大阵里竟然布有时空大阵,将此地的时间缓慢至阵外的十倍。阵外十天,阵内不过才一天而已。锁天,时空,哪个不是无上之阵,阵出仙哭。阵中有阵,阵中阵。”
“我虽不知大能着为何费如此大气力困住这贫瘠,但也猜测道此地间必有其极其在意的地方,或者干脆就是他的传承不想外人所得,也是怪我贪心,一心想解开此迷,或许是场大机遇,三年时间,多是疗养和寻此机遇,知道身死道消,幡然醒悟,不知阵眼之所在,再去寻起时已是残躯末路,不得已下来到此地,留下烙印,不愿一生所学归于尘埃。”
孟洛河前面的话语君夜如听天书,似懂非懂。但是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眼前一亮,“不想让一生所学归于尘埃”。君夜本就有颗强者之心,不然也不会凭着一股信念打破了自身的极限,现在一场天大的机遇摆在眼前,由不得君夜不动心。
“你愿传我修炼之法”君夜激动异常,上前一步,试探性的问道。
“我已身死,最后一丝烙印也将散去,留下传承也算是另一种延续吧”孟洛河落寞的转过身,背影凄凉。又开口道
“此地贫瘠,我能所留三本法决皆不是祭身境可学,能不能修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君夜有些失望,依孟洛河所说,三种法决都不是自己现在能学的,君夜很想再问有无自己可用的法决,可是话到嘴边有咽了下去,因为他发现孟洛河周身光影明灭不定,渐渐模糊,似像要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前辈,你怎么了”
“不要慌,这一天早晚要来的,我本早就身死,有此烙印,不过心有执念罢了。记着,寻此天地间奇异之地,或许那里就是离开之法。若真有天你离开这里,带句话与我师尊,“不肖徒儿洛河,有愧师尊教诲”。”
“你也算我半个传人,走之前帮你一把吧,也让你知道什么是修士”孟洛河淡笑,异常平静。身躯却渐渐拉长,最后化为光点,随风不见。
“前辈”君夜双手前伸,放佛要抓住什么。
“真的有仙么”靠在墙角的君夜喃喃自语。
“在想什么呢,君夜,什么真的假的,仙啊魔的,发什么神经。明天就放假了,你还不抽时间去收拾收拾东西,胡思乱想什么呢”。一连串粗鲁的问话打断了君夜的思路。说话的是君夜的死党童昊,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染的金黄的头发,一副痞子气,手里拿着分报纸。
君夜涣散的目光慢慢的有了神色,放佛三魂七魄刚刚回归。依然有些呆滞的望向童昊疑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
“你”童昊气急,指着君夜,手都有点颤抖。说了一通都和墙说了。急走几步,来到君夜面前,低头在其耳边吼道“我说,明天就放假了,你还抽时间收拾东西,在这发什么楞,听到了没”。其声之大,空旷的楼层回声久久不觉。说完,双手招魂似得在君夜眼前摇晃。
君夜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震耳欲聋,揉了揉回声不觉的耳朵骂道“尼玛,王八蛋,你找打是吧”
说完扬起拳头,做势要打。
童昊连忙摆手,恭维,道歉的话络绎不绝。笑话,自己有次惹事,君夜仗义出手,有着一人单挑对方数十人的先例,他可不敢碰君夜的拳头。
君夜嘿嘿一笑,放下装腔作势的拳头,笑骂道“胆小鬼,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工头来了,你替我解释一下,就说我去去就回”说完抬步就要走。
“等下,差点忘了,你看这报纸”童昊拦住就要走的君夜说道。
“报纸,对,报纸,是真的,有仙”君夜心中惊喜,因为他记得就在他逃进大山的第二天,就有报纸登出头条“上千警力搜索潜龙山,神秘杀手消失不见”潜龙山想必就是自己逃进的大山。杀手指的就应该是自己了。君夜想起孟洛河消逝前说过,帮自己一把,用修士的力量,这应该就是我莫名奇妙的逃脱围剿,醒来是在自己床上的缘由。可是孟洛河所前辈说的三种法决呢,为何翻来覆去的寻不到呢,难道只是他随口说说而已,这是君夜一直想不通的原因,也曾是一度让君夜怀疑这只是场梦的原因。
“君夜,你看啊”童昊走到君夜面前,扬起手中的报纸道
“啊,你说什么,看什么”。
“你,你,要不是看打不过你,早和你翻……开玩笑,开玩笑的,你看报纸”童昊看着君夜又要举起的拳头,异常憋屈,心中鄙夷,拳头厉害就了不起。嘴上却立马改口,苦笑道。
君夜这才松开假意握紧的拳头,接过报纸看去,头条赫然写着“违法份子猖狂,X县县长死于办公室”。微微一笑,仿佛并不在意,把报纸扔给童昊,转身向宿舍方向走去。
“真绝情,老张看到后眼泪都掉了下来”童昊嘀咕道。
君夜哪里是绝情,只不过已知之事,甚至是自己所做。所以才会对报纸所诉说内容毫无兴趣。
老张,是和君夜,童昊,一个班组,宿舍的三十出头的中年人,X县人,忠厚老实。一次三人喝酒时,老张喝多了,吐露出其老家所在村里有一片房子被某一开发商看中,说要搞什么农家乐。给了一笔钱就要他们搬走,众人当然不愿离开,而且开发商根本就没有相关部门允许开采的证明。然而开发商竟然打通了县里的门路,强制开采,老张的老母亲便是气急,自溢死于家中。老张上告,亦被驳回,说是其母亲乃是自杀。可真印了那句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君夜刺杀秦礼的缘由便是因为此事,当然,君夜也没有盲目听信老张的一面之词,亲自去了其老家查证,事实证明和老张说的如同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