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虽然增加,但君夜对身体各个部位的锻炼仍然有条不紊。他心态平和,在适当的时候停下歇息。颇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随意心态。
这便是他每日默念《清心诀》的妙用了,《清心诀》做为道家万法之首,《道一》的起始篇,自然有其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时,周天长老一反常态,从空中驾驭神茫,宛如流星,落在君夜面前。面色沉重而又严肃,眼眸中隐隐有愤怒的光泽闪烁。
正躺在草地上歇息的君夜,看见这一幕,猛然站起。他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因为周天长老一般都是步行,很少使用法力。用他的话说,这是亲近自然,感受规则。
“周长老。”君夜行礼。
“嗯!”周天长老点了点头后,用命令的语气道:“本源小世界出世,你随我去问心阁主峰。”他显的很急切,不等君夜反应过来,便大手一挥,点点青色光华洒落,携带着君夜缓缓升起。
待上升到一定高度,周天长老驾驭神茫向某个方向冲去,风驰电掣,四周景物不断的倒退。他比较细心,神茫在其四周围绕一圈,将君夜保护其中,抵挡着罡风的侵袭,使他们能够无阻碍的对话。
“本源小世界是什么?”君夜稀里糊涂的问道,他不明白,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周天长老如此沉重,急切。
听到君夜的问话,周天长老看了他一眼,而后,一心二用,一边驾驭着神茫,一边解释道:“古有仙,达到凡人不能理解的境界,能在体内修成一世界。陨落后,因原巧合,体内的世界并没有毁灭,在空间芥子中漂泊。世人将之称为小世界。”
君夜露出奇色,问道:“便是如此,使得周天长老你心中沉重么?”
“是的,我仿佛看到一片腥风血雨。因为现在出世的是本源小世界,而不是小世界。一般来说,仙陨落时,体内的‘精’‘神’‘气’必会消耗一空,即使余留的世界也只是了无生机,一片死寂的小世界,但是也有难以理解的仙,陨落后,‘精’‘神’‘气’不灭,千万年后,三者合一,形成大能者都为之疯狂的,本源。”
原来如此,君夜恍然,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略带激动的说道:“您是说,本源,能让大能者着为之疯狂?”
周天长老点了点头,他看到君夜激动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聪慧。”道:“不错,本源,便是成仙的契机,是大能者最需要的物质之一。”
事实上,在能够成仙的年代,便是因为有形似“本源”的存在。在那个时候,被称为“母气。”出现在开天辟地之初,那时,修士借此修行得道,借母气,修炼‘精’‘神’‘气’。然而,天理循环,修士陨落时,一身‘精’‘神’‘气’溃散,反哺天地,但这时,所溃散的‘精’‘神’‘气’不能够再称为“母气”,而被称呼为“本源。”
周天长老驾驭着神茫,飞行速度极快。透过环绕的神茫向下望去,一座座青山,连绵不断,一座挨着一座,不断地向远处延伸,气势磅礴,成峦叠嶂。可以想象,问心阁占地之广。
不多时,可以远远的望见,在一片平缓的山峰上,伫立着一排排琼楼与玉宇,富丽堂皇,恢弘大气。亭台佳木点缀其中,雾气朦胧,仙鹤飞舞。
周天长老携带着君夜,直接落在琼楼玉宇前方的空地上。在这里,宁虚风,解英等长老于不远处高台上盘坐,问心阁主莫尘也站立一旁。
君夜拱手,行礼。之后,他转身望去,高台前方,人头攒动。数百名问心阁弟子成品字形站立,多为一身白衣,神采奕奕,气宇轩昂。他们彼此之间交头接耳,面容兴奋,在讨论着什么。
人群最前方,站立九人,白,气度不凡。可以看到,后方的人群中看向他们的目光,都是崇敬与惊艳。君夜注意到,念青依,解傲仙,墨凡,便在九人之中。
君夜又向百名弟子旁边望去,有十人站立在那里,单独围在一起,仿若鹤立鸡群。他看到了几个熟人,曲风,余敏,还有那个他叫不出名字的瓷娃娃般的少女。
“君夜。”
曲风招手,曲风也注意到被周天长老放在空地上的君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呼喊。
君夜看向问心阁主,见他微笑的点了点头,这才向曲风那里走去。
行走的途中,不少问心阁弟子向他望来,面露奇色,显然刚刚周天长老驾驭神茫,携带君夜落在空地上的一幕,被一些人注意到。
做杀手时的习惯,君夜不喜欢别人注视的感觉,他走的很快,少顷,便走到曲风旁边。
“你小子,一个多月了无音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曲风无伤大雅的玩笑,让君夜感受到了一种被关切的感觉,两个人相识并不是太久,他很感动,捶了下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安然无恙。
“你的伤势无碍了吧?”余敏抬头,在旁边问道。看的出来,她很自责,虽然,前因后果,她事后尽知,但是她固执的认为,那一掌,使君夜雪上加霜。
君夜对着她点了点头,道:“早已痊愈。”随后,他便没有多说什么了,君夜也看的出余敏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食堂的事,让他对余敏的性子有所了解,不知怎么说才能让她释怀。
“咳咳!”
这时,曲风轻咳两声,打破沉寂道:“一个月前,你被长老带走,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我被宁虚风长老带走后……”
君夜没有隐瞒什么,将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周围,一些人也在集中精力在听,似乎很关心他的经历。
待君夜说完,围听的众人其中那位娃娃脸的少女,拍了拍波涛汹涌的胸脯,忽闪着大眼睛,道:“原来不是‘不伤之体,我差点都相信了’。”而后,她看向曲风,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又道:“我好像记得,哪位大叔说君夜的武技是他传授的,现在谎言不攻自破了吧,为老不羞,脸会红不,人家是‘晚成圣体’,天赋使然。”
‘呃’……
放佛是回应少女的话,曲风脸色透红。不过他到底是“见多识广,老成持重”。略微的尴尬后,立马转移话题,道:“君夜,你到问心阁没有多久吧,我给你介绍一下问心阁的风云人物。”
“那是无名,在问心阁弟子中,稳据第二,一代圣体,不屈神体。”
君夜向曲风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名男子,身材修长而不粗犷,黑亮垂直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英挺剑眉,棱角分明的轮廓透露着坚毅。最吸引人的便是他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啊,阴郁,布满阴霾,放佛有化不开的心事。
“那是墨凡,墨玉一母同胞的兄长,问心阁弟子中占据第三。也是问心阁弟子中唯一一个领悟‘兵心’的奇才。”
君夜扭头看去,他记得,在杂役弟子的住处,他第一次见到墨凡时,对方冷傲自负,却又温文尔雅,说不出的矛盾。
“那是念青依,问心阁主的唯一子嗣,问心阁弟子中占据第四。”
“原来如此,怪不得……”君夜猜到念青依身世不凡,但没有想到会是问心阁主的女儿。
曲风远远的指着那九个气度不凡,宛若人中龙凤的问心阁弟子向君夜介绍。
“那是穆生,问心阁弟子中占据第五。宁仙儿,问心阁排名第六……解傲仙,问心阁排名第十,解家千年来最杰出的天才。”
“那排名第一的是谁?”君夜不解,因为,曲风在此时停下不说了,二到十的排名都出现了,唯有排名第一的人他没有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