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日子一日重复一日的流逝。每天都相似,没有一点新奇,繁重的课程和作业填满了整天的时间。和身边的人相识,时间相处长了出现了些矛盾,互相不理睬了一段时间,本来还以为就此不再互相说话了,可是记不得是多长的日子过后,大家又都打到一片去了。所谓不打不相识,往往最先自己并不觉得喜欢的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之后,反而好的不行,人总是这么奇怪。
并没留下特别值得记忆的初一第一个学期结束了,这个学期里称的上记忆的东西并没有,只是认识了几个可以玩到一起的朋友。大家可以推心置腹的说话,当然这是很好的收获。这个学期里,林坚的身高也长了许多,身体又比以前强壮了,思想上也在自己不已察觉的地方成长了不少。正是身体和思想快速成长的年纪,身边的朋友也都在迅猛的改变着。这些改变悄悄的进行着,不想让你知道,等你有一点点的觉察到时,它便放慢脚步,你会在这时审视自己,当然你怎样都很难发现自己的改变,因为它做的很妙,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总在你以为平淡无奇反反复复中悄悄成长,等你意识到是你应该是到了后悔的时候。
寒假到来,几个朋友最后在小饭馆聚在一起,把身上剩下的钱都从身上搜刮出来,来个本年度最后的聚餐。叫上啤酒,大家又是无论什么话题胡聊到一起,说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气氛。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不痛快的不高兴的都发泄出来。聚餐完了,在去镇上乱逛一番,旁若无人的聊天大笑,尽管会惹来路人的眼光,有时眼光可不一定友善,但却全不介意,只管自己说自己的享受这个年纪的快乐就行了。
林坚回到家里,寒假作业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他在过年之前认真的做完,父母依然忙着为生活劳累。每天林坚都要和父母一起忙上一段时间,新年马上就要到的时候,一家人又一起将家里收拾了一番,打扫的干干净净,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大年夜里,一家人又都齐聚在家里,把炭炉子烧的火红火红的,坐在旁边都觉得烫的不行,满屋子充满了暖意。然后放上铁锅下了饺子,围在桌子旁边边看春晚的直播边吃饺子边聊天。其乐融融。
接下来和往年一样,去亲戚家拜年,收红包,和同辈的下兄弟姐妹玩耍聊天,一天结束后又回到自己家里。过年的时间总是很快,十五过完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今年开学不再要父母送了,林坚自己骑着自行车带上被子书等平时上学的东西。到学校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到学校特设的报名处交学费,人还不是很多,很快的就完成了所有的程序到宿舍歇息下来。和宿舍里的人聊着寒假里做什么了,到哪去玩了。
晚上要到教室里去,下午吃过饭,一个人在校园里乱转。遇见了自己同村的王刚,说了几句话,王刚问林坚去哪里。林坚说:“没事,寻人逛去里。”
“走,先过来给我帮个忙。”王刚拉住林坚说。
“帮啥忙呢。”
“先到我宿舍,一会给你说。”
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做,林坚就跟着王刚去他的宿舍。王刚在学校外面住着,学校正对的地方满是学生的活动场所,台球厅、网吧、小超市等。王刚带着林坚出了校门向左走,三十米的地方向右拐,走过一条小巷。来到第一排住房的后面,然后走进一家给学生专门提供住宿的人家。进去后王刚和房主打招呼:“叔,忙啥哩。”房主也热情的回应:“回来了,学校没课。”王刚说了一句啊没课,带林坚走到他的房子。里面住着六个人,现在呆着十二个人,每个人都叼着烟。神情严肃的吞云吐雾,一个身材宽大的家伙问王刚:“你引着的是谁?”
“我村的,咱几时走。”王刚说着自己也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两根烟,给林坚一根。“嗯,会抽烟不。”林坚没有说话,接过烟叼到嘴里,旁边的人给他打火。现在房子里算上林坚和王刚一共是十四个人,房间不算很大,显得有些拥挤,可大家都不介意。王刚拉过林坚小声跟他说:“一会儿去打架,你跟着就是,你不用动手,先说事,说不成了就打,你跟在边上就行了。”
林坚点点头,在房间里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和他们聊了起来。这里呆着的人基本上是学校的学生,有几个是外面的人,一个是理发店的,年龄有二十岁,早都不在念书了,跟父母要了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理发店。拐两个弯就到了,在一条街上。理发店并不大,一间门面房,里面雇了三个学徒,一个是女生,自己基本只是看着,每天无事可做,就和学校的不良少年混到一起,打架就成了他实际的正业。还有一个是台球厅的,也是父母在学校旁边开着台球厅,让他每天呆在那里别出去惹事,可年轻气盛又无正事可做,不免会发泄一下浑身的气力。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对想起来了,他们是第一次在高中那边的网吧的两个网管,刚才说话的那个胖子和个子最高的瘦一点的家伙。真是鱼龙混杂呀,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已经指向七点半,林坚和房间里面的人基本都聊熟了。大家各自的名字已全部报过,理发店的叫梁晨,台球厅的叫路永,网吧的两个人,胖的叫陈飞,瘦的叫王振东。其他人的姓名林坚问过后没太记住。七八个名字在脑中旋转,不知谁是谁的,管他呢,谁能一下自记住十二个人的名字呢。本来商量的是七点出发,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大家在一起聊得正在兴头上,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林坚尤其和网吧的两个打的热火,有一种相见很晚的势头,王刚有一点晾到一边的感觉,脸上显现出不爽的神情。他看了一下表,提醒陈飞说我们可以走了,时间都过了。陈飞搂过林坚的肩膀,说:“事摆平了后,咱一起和酒走,王刚请客。”然后笑着指着王刚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