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日上三竿,金盏金玉急得直在原地打转,怎么办呢,公主都这个时候了还没醒。
南宫宴的一只脚搭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勾人的凤眸不见任何紧张担忧,目光悠远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秋风吹来,一副好不悠闲的样子!
金盏皱眉,她昨晚不应该抱玉液醇的,此酒极易醉后劲极强,除非睡到自然醒,否则,是醒不过来的。可今天公主是要参加女皇的寿辰的呀,几位夫郞不去已经是底线了,若公主不去的话,这···这绝对不行啊!
咬咬牙,金盏走出竹楼,向漓枫园疾步走去。
还没走进漓枫园,金盏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不由加快了脚步。
“你是谁?”原本空荡的前院突然冒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绿衣药童。
金盏稳了稳心神,“奴婢是公主的丫鬟金盏,公主酒醉,奴婢想向罗夫郎求药。”
淮霖皱起了好看的眉,他是真的不喜欢府里的人叫主子“罗夫郎”。转而又看向金盏:“公主若是醉酒,即可寻大夫来看就是了。”来找主子,不会是那个花痴公主看上主子了吧。
金盏有些生气了,毫不掩饰的对淮霖翻了个白眼,她家公主若是只是一般醉酒又何须她跑过来请罗染清这尊大神。勉强勾起得体的笑,金盏一副看二百五似的看向淮霖:“公主喝的是玉液醇。”
淮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又不可避免的对金盏的嘲讽的神态弄得有些生气,有些僵硬地笑道:“主子在熬药,我带你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盏这才觉得好受一点,敢瞧不起她家公主?
淮霖带着一路尾随的金盏来到一间不小的房间门前,属于药材特有的清香在空气中飘荡。
淮霖轻轻叩了三下门,然后恭敬地说:“公子。”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一道似初雪般清润却又带着丝丝凉意的声音响起,“进来。”
淮霖这才推门而入,恭敬地对罗染清说道:“公子,这位金盏姑娘想向您要一颗解酒药。”
罗染清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药炉上,好听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如玉的眉眼一直都是淡淡的。缓缓说道:“金盏姑娘等一会。”
垂眸,一小片阴影映在光洁的额头,却不显丝毫阴霾。只是一个清淡如同清风一般悠远宁静的男子,让人抓不住,更猜不透。
金盏安静得等着,心里却是对罗染清有些欣赏起来。毕竟,他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男子,只可惜,他不喜欢公主。
过了一会,罗染清伸手将药壶取了下来,然后起身放到桌子上。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对金盏说道:“金盏姑娘,把它给公主喝了。半个时辰后,公主自然会醒。”
金盏紧绷的小脸这才轻松起来,对罗染清感激地行了个礼,拿起药壶出了漓枫园。
罗染清目光清远透彻,好似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清浅的眸子闪过其他情绪。
看着金盏远去的身影,淮霖不由撇了撇嘴,还真是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