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叫我们好好照看姑娘。”宫女有些为难地跟了上来。
戚微雪摇摇头:“不用,我没那么脆弱。”
虽然如此,宫女们还是跟在她身后五步远的地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现在宫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戚姑娘是特别的,所以再怎么着也不能得罪了戚姑娘。
戚微雪没办法只能随着她们去,独自一个人走出大殿,秋夜的风格外凉爽,却也有些凉意。
她抬头朝着正龙殿望去,那里的愉悦与欢笑似乎也透过风传递了过来。她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煌北城他,一定很开心吧。
正想着,却忽然瞧见殿下闪着明晃晃的光,仔细瞧去,竟是煌北城,他带着一身酒香走到她身边,那样好闻的味道令人心安。
“怎么出来了?”煌北城疑惑地看着她,顺势瞧了瞧她的腿,问道,“伤口如何了?”
“不怎么痛了。”戚微雪咬咬唇,他的这份温情只怕她承受不起,于是转移了话题,勉强笑着说,“宴会一定很热闹吧,真可惜,早上没看到礼炮,晚上又错过了烟火。”
煌北城眉峰一挑:“想看?”
“什么?”
“烟火。”
戚微雪点点头:“嗯。”虽说在现实中看过不少次烟火,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不过,那是在热闹的繁华都市之中,人们哄哄闹闹地放了烟花,却根本没有认真去欣赏她的美。
也只有在这种宁静的地方,才能够真正地看见属于烟火的身影。
“进去吧。”煌北城用着肯定的语气吩咐道,戚微雪自然不能拒绝,跟着回了圣鸾殿。
宫女们伺候煌北城梳洗后便一一退下。
沐浴之后的煌北城只着一件单衣,未干的长发还冒着缥缈的白烟,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仙境中走出来临风而立仙人。
这样的人,现实中不知道被多少少女追捧呢!
戚微雪的眸子变得暗淡起来,最近她总是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好不心烦。矛盾的心理让她饱受煎熬,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崩溃的吧。
其实她很害怕哥哥找到现实中的煌北城,那个煌北城一定有着属于他的生活,他的世界,也许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可爱明朗的少女吧......
缘分这种事多么奇妙,她在梦中遇见了他,却错过了他在现实中的十几二十年。
“在想什么?”照旧在床榻上躺下,戚微雪见他神色疲惫,便主动下床让出了位置:“你睡床吧。”
煌北城自然是不答应的:“不必。”
戚微雪不觉笑出声来,眼前这个煌北城态度冷硬,却无处不流露着温情与关怀,于是红着脸大胆提议:“那你上来吧。”
煌北城一愣,拒绝道:“这样有损你的名节。”
戚微雪扑哧一笑:“什么名节?难道你睡在我榻下就没损名节了吗?”
说到名节,煌北城这才想起戚微雪是上官天洛的妾,面上不由得黑上几分,问道:“你和上官天洛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般嘻嘻笑笑,恩爱不已?”
戚微雪一愣,哇靠!不会吧,煌北城居然在吃醋!
她觉得很是新奇,于是打算逗逗他:“我是他的妾,自然恩爱不已啦。”
没想到此话一出,煌北城忽然翻身上床,将她压在身下,戚微雪冷不丁被压住,属于男人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她迅速红了脸。声音结巴道:“你,干,干什么?”
“我看你说的是真是假。”煌北城见她面上被绯红所染,害羞得连眸子都被晕上一层暖色,这样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未尝过云雨,怎么可能与上官天洛有什么。
虽说一开始的目的是检验她言语的真实性,但真正靠她这么近,甚至感觉到她胸前柔软的触觉,煌北城还是第一次这样接触女性的身体,不由得喉咙发紧,面上微热,藏青色的眸子染上了****。
煌北城借着酒精,理智也崩塌了一半,戚微雪的唇这样美,这样诱人,他俯身便能吻到。
戚微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微阖了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风中天鹅的羽毛。
煌北城凑近她的面庞,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当两人的唇瓣触碰的一刹那,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想要探进去品尝她嘴里的甘甜。
戚微雪被吻得浑身发麻,他的体温这样高,几乎将她燃烧。她从来不知道接吻竟是这样美妙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唇齿相依,感受着彼此从唇瓣传来的情意。
煌北城的手附上她的衣襟,戚微雪被他吻得气晕八素,也没有反抗,只是嘴里低喃着他的名字:“煌北城......”
就是这一声轻唤让他猛然惊醒,放在她胸前的手也迅速收了回来,他还未给她一个名分,这么做只会让她心里惴惴不安。
松开她,煌北城迅速地翻身下床,侧身躺在床榻上,空气瞬间凝固,一种窒息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戚微雪的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她做梦也没想过煌北城会主动吻她。
既然如此对她,又何不明说?
戚微雪百感交集,她近来越发地留恋这里了,即使永久地沉睡下去,只要能够见到煌北城,她也无怨无悔。
这么想着,心里不觉对父母哥哥还有奶奶有愧,如果她就此沉睡下去,对于他们来说,该是个多么沉重的负担。
想着这些,戚微雪渐渐入睡。却不知,煌北城在榻下一夜未眠。他也在为着自己奇怪的行为而烦恼,身边的这个女人带给他太多的改变,那是他从来就不可能做的改变,却只是因为她的出现,她的告白,她的笑颜就轻而易举将他树立起的高墙瞬间坍塌。
紧绷着下颚,煌北城神色凝重,她入侵得太快太猛烈,让人措手不及,从小身在帝王家他便知道,不能动情,多少帝王将相为着美人一笑而失去江山性命,他煌北城,绝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