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我惊出声。
可稍顿我发觉并不对,莫七的簪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况且它本身并不是一只暗器,那簪里封了毒的,若是莫七,绝不会将这支簪作暗器掷出的。可若是那男子,他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帮手?
“害我折了一人,要怎么罚你好呢?”那声音又响起,随后,一个蓝衣男子掠到离我三尺远处,才是初夏,却拿了扇子。是茶馆中与我消息的人。
“你有莫七的消息?”
“莫七?你自身难保,还关心她做什么。”
“我若真的自身难保,你还会跟我这么久?”我抚了抚决云剑,道。
“呵,有趣。要不要我帮你师徒相见?”那男子开了扇,徐徐风过青丝动。
“你若真的找得到莫七,何必来找我。”
”我倒不知道,何时太白出了这么个聪明的小妮子。“他却忽然换了笑脸。
“太白?”我有些不知所云。
“用剑的不是太白?唉,早该想到,毒七娘怎么会让你随她入五毒呢?”
“莫七去了五毒?那是什么?”我剑指向他,问。
“啧啧啧,什么都不知道,莫七竟敢将你放在这江湖中。”说罢,竟转身欲走。
我提剑掠去,却被几只暗器拦住,待打下暗器,人已不见了。
五毒?太白?我在心里默默念叨。
五毒我是知道的,医书称青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为五毒。莫非七娘是去寻这些了?似乎不太对吧。
至于太白,《宝卷》上倒是提到过太白金星,道教地位仅次于三清。他说我是太白,这人莫非,是个疯子?
我摇了摇头,决定找个人问问。
掠回杭州城,已是晌午,买下几个包子,边吃边寻思找谁问会比较靠谱。
“师妹师妹,吃独食小心噎着喔。”一只手伸到我面前的包子上,包子便少了一半。
我看向旁边出声的人,是一男一女两个叫花。
“你们抢我包子?”我有些难以置信,我被两个叫花抢了?!
“哎,师妹脸生啊,新来的吧,我在这杭州城已经三年了,以后我保你昂。这包子一尝就是老黄家的,韭菜不新鲜今天的。”男的满嘴包子,话却不少。
“你是哪个长老派来的?”那女子吃完了三个包子,抹抹嘴问道。
我看着面前仅剩的一个包子,抽了抽嘴角。
“师妹怎么不吃?吃饱了嘛,唉真浪费。”最后一个包子也没有了。
我默默的低下头,准备抽出决云剑。
那男子却手快一步,将我挂在腰上的葫芦拿了去。“不错的葫芦嘛!”
“还我!”我剑指向那男子,那葫芦是与我和莫七一起从离居出来的。
“就看看嘛,还刀剑相向。”那男子将葫芦抛回来,我急忙接住。
“等等,你用剑?”那女子似乎忽然被惊到。
“有问题么?”我冷道。
“不对啊,师兄你站过来,站好了,唔,比师兄还低就出来闯荡,是我丐帮不会有错了。”
“霂平你想死?”那男子忽然生了气般。
“咳咳,师妹拿剑的把式倒是还有模有样,差点骗过我呢。”被唤作霂平的女子强笑着岔开了话题。
“嗯……师妹,你干嘛拿个剑?”
“难道我不该拿剑?”我没好气地道。
“小乞丐拿个剑,不伦不类,太白师兄有我帅么?”那师兄挑了挑眉。
他们认我做小乞丐?我看了看自己,才发觉昨天泥水中行走颇久,身上衣服已泥迹斑斑,想起早上流泪,估计脸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难怪他们会认我做小乞丐。我从不曾想过,有一日会狼狈至此。
等等,他刚刚提到了,太白!
“什么是太白!”我急忙问。
“师妹是在逗我们?”霂平蹙眉道。
我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
“太白就是……”霂平脸上却飘了两朵红云,吞吞吐吐。
“就是拿把破剑,天天就会耍点帅的废柴嘛。”那师兄接过话,不屑道。
“她们学的是媚功?”我似乎恍然了。
“对对对,太白男的可都不是好人,不过太白的妹子倒是水灵灵的。”那师兄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媚功,竟还男女都修炼,怪不得你们反应如此了。”我嘀咕。可是我没有练过媚功,那蓝衣男子何故说我是太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