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叔研究那块陨石的时候,赵天放拍着吴风的肩膀说道“小子,这两天我就留这儿了,你们这儿武装部里有我当侦查兵时候的战友,等你测试完我给你庆祝庆祝再回去。”
这时拿着石头的孙叔头也不抬,举起手说道“算我一个”在一旁凑热闹的艾买提只是举起手,连话都没给一句。
见状秀才干脆说道“那就都留下吧,不过狐狼,找人就不必了,反而对小风不好。”
闻言赵天放点了点头,这时孙叔掏出钱包塞到定心手里说道“领着小风去附近找个旅馆开几个房间,另外买点酒菜回来。”
定心接过钱包对吴风招了招手就往外走,这时赵天放的声音再次传来“路口哪家快捷酒店就不错,角度什么的都合适。”
“狐狼,又不是监视目标,你至于的吗?”、、、、、
吴风和定心出去没半个小时就一人抱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家,接着几个人就在客厅里席地而坐,边吃边聊天。
这边吴风心里是高兴了,可另一边,离吴风家有两条街的铭泰武馆里,去过吴风家的海哥正满头大汗的站武馆大厅里,他正前方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一脸黑气,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
“你不是说他今晚会过来吗?”虽然那个男人的语气很平淡,可是海哥却感到一股凉气只蹿天顶,平时话最多的他这时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应道“是”
”那他人呢?”
闻言海哥咬牙切齿的说到“小子骗我”
“骗你?废物!我让你打探那个吴守忠在哪?你打探清楚了?”
海哥脸一苦说到“那个吴守忠从两个月前带着那小子出门去省里就不见人了,前两天回来的也只有那小子一个人、、、、”
“哼!我告诉过你那个吴守忠不简单,让你小心点,多费点事也不能让他察觉,现在你这么一弄八成已经打草惊蛇了,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啊。”
听到这话那个海哥像是死了娘一样噗通跪到地上带着哭腔说道“馆长,我是看那个吴守忠不见人,所以才想把那个小子叫出来盘盘道。馆长,我不是有意弄砸差事的。”
见状那个馆长脸色稍霁,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敢有意弄砸少爷的事情,那我也要高看你一眼啊。”
海哥闻言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连说不敢,见馆长不怎么生气了,海哥壮起胆子问道“老大,那个吴守忠什么来路啊?如果他真的碍着少爷了,直接废掉不就行了。就算他功夫高,我多带点人,带上莫三,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馆长闻言猛地站起来,一脚把他踹出老远说道“你还想废掉他,你出了这个门,只要敢和别人提起他的名字,他就能找过来一拳砸死你。
莫三?莫三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你给我说说你凭什么废了他?到时候莫三暴露了,你是想拉少爷下水?”
听到他的话,抱着肚子蜷缩在一边的海哥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嘴里干涩的说道“神话高手?”
见到他这个样子,那个馆长冷哼一声说道“滚回去,管好自己的嘴,这些天不要出门,最好想都不要想他,另外把那个开打印店的处理干净。”说完转身离开了大厅。
离开大厅的馆长,在走廊里拐了两拐,钻进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半个小时,才倒退着出了那个房间。
而在几十里外中州城的一处别墅里,一个身穿练功服,正一板一眼的打拳的男子在听完手下的汇报后,边擦汗边说道“吴守忠不见了?死了?、、、不能这么轻率的肯定,要不然他发起疯来我可接不住。
去把那小子的身份背景告诉唐家那个混不吝,让他试试水。”说完对着一边摆了摆手,而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竟然出现一层波纹状的扭曲后再次平静下来,哪里还是原样,谁也不知道哪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这边的刘风根本不知道,他认为是奔着铅汞秘剑来的人真正的目的比他想的复杂的多。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思想这些,因为孙叔。这位别看人高马大的,如果不运劲逼出酒气的话,是个典型的沾酒就醉,醉了就疯。
这回孙叔正红着眼睛说着当年在部队的事情,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吴风练剑的事情。
就说要考考吴风剑法怎么样,如果不靠谱的话,就给他打一柄长枪。至于考教的方法,就是让吴风和定心打一架。
这边吴风还在想怎么推过去的时候,那边定心却直接走到墙边拿起吴风以前用的那杆大枪一抖,一朵枪花绽出,又倏地一收,持枪指着吴风。
“小风,让姐姐看看你学了什么好剑法,连练了这么多年的枪法都放弃了。先说好,你那近乎犯规的精神力在这里可不管用哦。”
这边的几个人见到这一幕,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连一直挺淡定的秀才都凑过来递给吴风一瓶酒说道“小子,怕啦?来俩口壮壮胆子。”
对此,吴风一改常态呲牙一笑说道“怕就不是吴守忠的种!”说着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精钢长剑抽出站在了定心对面,这时候孙叔他们又因为吴风那一句混话鬼叫起来。
不过定心对这些一般女孩都会大皱眉头的景象根本不在意,反而对着吴风一勾手,双手抱枪抬到胸前,双眼一眯脚下一步滑出,整个人推着枪就朝着吴风冲过来。
这边吴风在定心勾手的时候就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紧绷起来,身子站的直直的。可是手中的长剑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不停的以微小的幅度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在定心推枪过来的时候,吴风长剑一定,人却一矮迎着定心冲了过去。两人相遇的时候,定心手中那杆大枪突然像压弯的竹子一样,冲着尽在咫尺的吴风就是一点。
吴风这边则是一抬手,手中长剑在大枪弯下来的时候冲枪尖下面一拖一挑。接着定心就感觉枪尖好像点在了地面上,猛地弹了起来。
如果和吴风动手的是个明劲的人,这一挑足以震麻他的手,把枪挑飞。可是定心却是在暗劲打磨了两年的人了,就算经验眼光上比不了两世为人的吴风,可一身实打实的硬功夫也不容轻辱。
只见定心持枪的手一虚,然后又是一紧,最后一拉。像是捕蛇高手提起蛇尾,就着蛇身一捋,掐住七寸一样。原本挑起的大枪,在她这一拉之下卸去了原本的力道,然后更是借着自上而下的优势往下就是一劈。
这时往前走了两步的吴风正好在大枪的笼罩之下,见状吴风眼角就是一抽,不是没见过这么使枪的,而是没见过女的这么使枪。
这分明就是一力降十会的手段,管你千般变化,先接住我这一劈在说话。可是吴风在穿越回来之后还坚持用剑,可不是手生手熟的问题,而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剑法比枪法好。
用剑的人在和使枪的高手对阵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应对枪法中雄浑无匹的力道。
作为一个精通枪法然后转练剑法的人,吴风比起其他人更能明白这有多难,枪法一招一式间走的都是以势压人的路子,如果被压住那你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可是用剑去硬接枪招,除非你比对手强出很多,要不然就不要想这一招了,那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吴风在前世研究剑法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位剑道大师的心得,上面说剑者,短兵也,与长兵战时,须如天水落地,寻隙而入,一击必杀。
念头轮转间,定心的大枪已经落了下来,吴风一震长剑,双眼下意识的一眯,做起使用雷瞳时的动作。
接着吴风手中的长剑在震荡中消失,化为一团碎电似得精芒迎着落下的大枪就是一绕。
金铁交鸣间一声刺耳的声音滑出,只见一团电芒像是灵蛇一样顺着枪杆直取前面的定心。
在枪剑交击时定心手上的感觉就不对,感觉枪尖似乎被暴雨点似的攻击接连点中。然后枪杆一麻,那到电芒就已经近在眼前了,场面凶险万分。
这种时候看的不在是交战双方的境界如何,力量如何。任何表面上的差距在这种近身搏斗中都会被拉到同一水平线,这种时候比的就是战斗意识和平时的勤学苦练了,这种时候能发挥作用的只有平时练得最勤的招式。
而定心的应对也不愧于她多年的苦练,只见定心双手一抖,枪尖起花,枪身似莽龙翻身,原本贴着枪身的长剑再也贴不住,被弹了起来。
这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乎贴身,只见定心脚下一弓,不退反进,大枪横扫,枪尾向前就是一挡。
见到这一幕吴风也不禁赞了一声,大枪如蛇,击首尾应,击尾首应。这道理任何一个练枪的都能说出来,也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能在生死间使出来不多,这跟天分没任何关系,只有平时的勤学苦练,明劲时能把招式的劲力化作身体记忆。
再加上就是战斗经验了,这一点任何人都不例外,你练拳几年,境界飞涨。可是与人对战时发挥不出来那一切都是空,一些社会上极有名望的拳师很多上了拳台接不了人家两招。
不是他功夫练得不行,是他光练压根没怎么用过。拳法从诞生那一刻起就是为了强身自保,与人挣命用的。
如果真的只为多活两年,那道家的导引,气功不比拳法差多少,甚至更好,练那些更合适。
而吴风在天界战场20年下来别的不多,生死一线的经历却是足够了。这时见两人之间的交锋到了关键时刻,秀才他们都站在一边,孙叔更是肌肉紧绷,打算随时出手分开他们,防止两人受伤。
而吴风很想对这一刻的感觉说一声“好久不见!”这种用剑挣一线的感觉从他穿越回来就没有经历过。
这种感觉也让吴风原本有些嬉闹的心思更为沉定,脚下发力,劲力贯穿,送到剑上,一剑刺出,没有别的变化,只剩一个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