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二更送到!今天终于赶上啦!没有食言哦,好高兴O(∩_∩)O~~(这孩子已经疯了,请无视吧!)
虽然有点晚,咳,这种细节问题就请忽略掉吧!
O(∩_∩)O嗯!好了,大家看文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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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荨尖叫着一路坠了下去。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不知被什么东西刮的伤痕累累,不时有疑似血一样的液体溅在她脸上,她无暇顾及其它,只是下意识的揪紧了冷尘的衣服,闭着眼睛拼命的尖叫。
她太害怕了,从来没这么害怕!下面是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会摔死吗?又或者跟那些小说剧情里一样,在下面遭遇什么高人习得绝世武功?
让她安静下来的是冷尘,因为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然后身子猛的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但这力道显然是通过冷尘过滤之后才传给她的。也就是说,冷尘现在极有可能受伤了。
她惊骇之下睁开眼睛,就见冷尘的脸已痛苦的扭曲起来,他单手紧紧的抱着她,以绝对保护的姿态,背部朝下,正以自己的身体为斩刀,冲断一根又一根纠缠在空中的树根和藤蔓,试图缓冲他们下坠的速度。
霁荨一下子就呆住了,因为在她心里,从来不觉得冷尘会是个肯为别人牺牲的人。就在刚才他抱着她跃下悬崖的那一刹那,她心里其实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救他,不该跟他有任何牵扯,可现在,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和扭曲的面容,她心里酸软得一塌糊涂。
她收紧胳膊,也紧紧的回搂住他,心里的恐惧莫名其妙的就减少了,心神瞬间镇定。她甚至觉得老天如果安排他们就这样死掉,她也愿意接受。
可显然冷尘并不愿意,又是一阵极速坠落之后,霁荨突然感觉浑身一颤,紧接着下坠便猛的停了。
她一抬头,就见冷尘正单手抓住了一根断藤,呼呼的喘着粗气。而他们俩就像挂在半空中的一串腊肉,微微轻荡,脚下是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的深渊。
“别往下看!”冷尘有些艰难的说道,此时他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和胳膊上也布满了被藤蔓和树枝拉出的血痕。然而最惨的是他的手,早已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正透过他紧攥着断藤的掌心流下来,在胳膊上形成一道道逶迤的痕迹。
霁荨的鼻子顿时就酸了,她可以预想,在整个下坠过程中,这只手曾抓过多少东西。一次次的抓住,断裂,那些藤蔓和尖刺划破他的掌心,刺进皮肉里,她不相信他不痛,可他却始终没有放开抱着她的那一只手。
要是他一个人,一定不会惨到这种境地吧?
霁荨笑了笑,眼睛里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说不清自己是出于感动还是对于劫后余生的喜悦,又或者两者兼有。此刻,她看着冷尘,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并不是她想的那么冷血。
冷尘正环目四顾着寻找下一个着力点,一回头看到她如此神色,皱起了眉,淡淡说道:“放心,我们死不了。”
他以为她是害怕才哭的么?霁荨笑了,抹了把眼泪:“我不怕死!”
冷尘白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谁刚才叫那么大声?”
“我……”霁荨语结,想想自己刚才是挺丢脸的,不由辩解道:“那不一样,我那是因为震惊。谁会想到你会突然拉着我跳崖啊?不过,你为什么拉我一起跳?”
问出这句,霁荨自己的心先跳了起来,生怕他说出什么不放心,不想让她死之类的话,虽说她现在对他也不算讨厌,可总觉得那样的话从冷尘嘴里说出来,让人感觉怪怪的。
“没有原因。”冷尘淡淡的说道:“习惯而已!”
“啊?”霁荨眨了眨眼,表示不理解:“什么习惯?”
“晓月的规矩!杀手外出执行任务,必须两人以上成行,假若有同伴死了,就算是尸体也得带回去。”
原来是把她当成同伴了啊,而且还是个死的!霁荨哼了声,有点不高兴:“什么破规矩?带个尸体回去有什么意义?除了加重负担增添伤亡还能干什么?就像现在,你要是一个人,恐怕早就想办法下去了,哪还用像串腊肉一样挂在这里?”
“腊肉?”冷尘蹙了蹙眉,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突然就笑了:“是挺像的!”
他这一笑,很浅,却如昙花绽放,瞬间使得整张脸都变的无比柔和起来,霁荨愣了愣,当确定他这一笑却是发自内心之后,突然就有点无语,这人的笑点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因为他这一笑,倒把霁荨的心情笑好了。以前的心结也瞬间烟消云散。
或许真如他所说,他的一切都是因为习惯。性格淡漠是习惯,视人命如草菅也是习惯。毕竟他还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过着靠杀人才能生存的生活,没有人给过他选择,也没有人告诉他杀人有什么不对。作为杀手,杀人就是他的工作。他不需要,也不会自责什么。换句话说,这一切都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是他,只是这一世的遭遇和环境改变了他。而真正的青龙一直活在这副躯体里,等待着她的唤醒。
这让霁荨看到了希望,她又想到了青龙在三途河旁与她分别时说的话,他让她找到他,或许这里的找到并不单指找他的转世,更是唤醒他真正神识的意思。
霁荨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一件相当艰巨的任务啊!
不过,凡事无绝对,至少他现在笑了不是?那就从这个笑开始吧!
“好啦,腊肉,接下来怎么办?咱们不可能老挂在这儿吧?估计要再挂下去就真成人肉干了。”霁荨戏谑地说道。
而冷尘也没有因为她这一句调侃而生气,又四处看了看,指了指数米外的崖壁:“我们得想办法到那边去,这边的藤蔓太密了,又不结实,根本抓不住。那边有树根,可以当做借力点,一点点滑下去。”
霁荨皱眉:“怎么过去?距离太远了,除非咱俩变成鸟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