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
“你。。。你是?”大皇子不确定道。
“她是我的王妃。”平清王接道。
“可是,本皇子好像在哪见过她。她好像是。。。”
“她就是本王的王妃,怎么,皇兄有什么疑问吗?”平清王语带威胁道。
“没。。没有。”大皇子忙道,看得出来,他很忌惮平清王。
“哼。”平清王哼了一声,便不再理睬大皇子。
大皇子见平清王转过头去了,脸上便露出了怨毒的神色,狠狠的瞪着平清王。
此刻,一兵卒急步走进厅内,“报告王爷,西凉国派来使者说要讲和。”
“哈哈,蛮人终于服输了啊,把人带进来。”平清王朗声大笑道。厅内众人也都喜笑颜开。
未过许久,一人随小兵进得厅内。
只见那人,眉若远黛,眼如墨玉,唇似点朱,皮肤白晳得近似透明,着一袭白色锦袍,翩然得有如九天仙子,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若不是喉间的喉结昭示着他男人的身份,几乎让人觉得他是个绝色女子。
“在下西凉国使臣荣玉见过王爷。”荣玉抱拳道,并未行跪礼,态度不卑不亢。
荣玉的声音惊醒了厅中一干人等,众人皆被他的美貌震惊了。尤其是大皇子,那眼中的惊艳尤甚,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荣玉看,嘴角啜着猥琐的淫笑。
平清王抬了抬手,见他未行跪礼,面有不悦之色。
“这一战,西凉输了。”荣玉并未接着向大皇子行礼,直接对平清王道。
大皇子的脸色由猥琐变为愤怒,却也不敢在平清王面前多语。
因为平清王是主将,他只是个监军,也容不得他有何置喙之地,只得拂了拂袖子哼了一声,表示不悦。
“不过,西凉不服。”荣玉话锋一转道:“论兵力论战略,我西凉不输你古月,古月不过赢在偷袭这等卑鄙的技俩上。”荣玉不屑道。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见荣玉如此口气,我不悦出声道。
“这位姑娘有何见教?”荣玉见是我答话,便朗声道。
“自古成王败寇,孙子兵法中也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说,难道大人会认为这也是卑鄙的技俩?两兵交战本就不该以武力硬拼,而应以战术取胜。若说卑鄙,你西凉占我边城,屠我百姓,掠夺财物,这倒是正派之举了?”我句句咄人逼问道。
荣玉未语,只把如墨玉般的眼深深向我看来,眼中满是激赏。
“想不到古月竟有如此聪慧的女子,真是藏龙卧虎,在下服了。”片刻,荣玉朗声叹道。面向着平清王,眼睛却是看向我。
“哈哈,真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平清王笑着赞许道。
猛的,荣玉看着我的眼神一冷,表情愕然。
“那现在就谈谈你西凉讲和的条件吧。”平清王道。
“请王爷恕罪,这条件跟和书,在下要见到古月皇帝才出示。”荣玉冷声道,言语谦恭,态度却凛然。
“莫非西凉王瞧不起本王?”平清王不悦道。
“不敢,只是我西凉王认为当面向古月皇帝讲和才够诚意。”
“既是如此,那就依西凉王意思吧,你即日随我们一起回京。”平清王沉吟半刻道。
这荣玉的要求合乎情理,况且,谅他一人也兴不出什么风浪来。
“我也要去京城。”月焰突然道。
“焰儿,不准胡闹。”月城主斥道。
“不嘛,我就要去。”月焰突然跪到平清王面前,“王爷,我不要求你娶我,不过,你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带我去京城好不好。”月焰抬头看着平清王乞求道,眼中快要泛出泪花了。
“这。。。”平清王转头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轻轻点了点头。唉,又是一个痴心的女子,我心中暗叹道,但却对她多了几分好感,这月焰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只是孩子气了些。
“好吧,你随我们一起出发。”平清王对月焰道。
“谢谢王爷。”月焰喜道。
“明日班师回朝。”平清王大声宣布道。
翌日,出发回京了。
临行前,月焰埋在月城主的怀里哭了好久,月城主也泪水涟涟。那个月华,还是一脸阴鸷的盯着我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便先钻进了马车。
“好了,出发。”平清王大喊一声,月焰才万般不舍的上了马车,与我相对而坐。
“哼。”月焰上车瞪了我一眼后,便扭过头去不理我了,就像个赌气的孩子般。
我不觉轻笑了一声,也不与她计较,拿起手边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突然,车上的棉帘被掀开,平清王跳了上来。
“冷吗?”他坐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问。
“不冷。”我放下书微笑着答道。
“我就不陪你坐一辆车了,我要跟将士们一起。”
“嗯,你去吧。”
平清王又抚了抚我的头发才下车。
“王爷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难怪将士们都这么拥护他。”月焰似是自言自语说。
我也没答话,只微笑。是啊,他总是与将士们生活在一起,从不因自己的身份不同而搞特权,所以,很得人心。
月焰见我不答话,便也住了嘴,掀起帘子一角向外看去。
就这样行了几日,我与月焰虽不多话,却也相安无事。
那日,行至信阳县内,恰逢大雪天,封了山,队伍只得在信阳县暂停下来,等雪停开了道再走。
信阳府内,用罢晚膳,平清王与无痕等都在商议事情,我便告辞去房内歇息。
行至长廊尽头,转角处转出一人来,白色锦袍,面若冠玉,却是那荣玉。
我偏身准备让过。
“小姐。”荣玉突然开口叫道。
“荣大人有何指教?”我站住身问。
“小姐果真是平清王妃么?怎么还是姑娘家打扮?”
“是或不是与荣大人有何干系?”我不悦道。
“在下只是好奇,多问了句,望小姐勿恼。”荣玉淡笑道:“在下很是仰慕小姐的才华,所以想与小姐交个朋友。”
“朋友就不必了。”冷然言毕,我便转身离去,不想与他再多语。
这人明知我与平清王的关系,却还对我轻言,分明就是一个登徒浪子,比那大皇子好不到哪去。所以,心下对此人添了几分憎意,全无初见他那日的好感。
回房洗漱歇息,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至半夜,忽闻得屋内突然香气四溢。正心生疑惑,想起身察看,却不料无力起身,心下暗叫不好,煞时便栽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