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轻喘了一口气,看着宛若,极亲和的笑了笑,轻声道,“没事,就一点风寒,带点小咳嗽,不必担心。”虽她极力轻缓着表情,但宛若还是看得出来,她脸上有种强忍的痛苦。
“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宛若担心的说道。
福谨唉气的摇了摇头,“一个被冷落了十几年的妃子,哪有谁还记得,去了只会被人赶回来。”
“福谨。”
如妃轻喊了一声,掩面轻咳了一声,福谨明白,娘娘是怕宛若会担心,想着,她转身看向宛若,说道,“我去给娘娘煎药,你可否暂留下帮忙照顾?”
宛若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娘娘的。”
福谨退了下去,宛若站在床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如妃笑露温和,她将手落在床边轻拍了拍,说道,“别站着,坐下吧。”
宛若谨言道,“娘娘尊贵之躯,奴婢哪敢挨着坐。”
“没关系。”如妃一脸亲和,看着宛若,语气突显得心疼起来,她轻声道,“夜里凉,看你的脸都冻红了,坐下暖暖身子。”
听着她的声音,宛若的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暖意,鬼使神差的,她上前一步,侧身坐了下来,距离一下子拉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女子眼角那细细的皱纹,还有眼里那岁月留下的沧桑。
不觉的,她的内心涌起酸楚,毫无预兆的开口问道,“娘娘如此心善,又是这么的美丽,如何会被打入冷宫?”问完她才觉失言,急忙又道,“奴婢该死,竟问了不该问的事,娘娘恕罪。”
如妃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该问不该问的,不知不觉都已过了十多年了。”
宛若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如妃目光宁静,带有一丝寂寥,她道,“我家几代相传,皆是缅甸王朝的军事家,我为女子,父亲从未让我接触军事方面的事,突有一天,缅甸国王明耶觉廷将我收为义女,之后我才知,原是国王不愿将自己的公主与他国和亲,便拉我上轿,我从缅甸远嫁到清国,当今皇上得知我非真公主心中就已有疙瘩,又得知我家世代为军事家便是以为我是来探索军情,更加对我冷淡,没几日便将我送入这静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