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胤禛发话,宛若转身欲走。
胤禛也不急,待她走了几步才开口道,“怕是很多人等着你回去吧。”
宛若的脚步随着他的声音一同停下,转身,她看着胤禛。
“看来,你是知道了。”那么,这次他是有意靠近了?宛若想着,内心冷漠一笑,怎么?想让她求他出面吗?
“偶然在额娘那听到的。”胤禛淡描而过,看似不在意,却又是有意提起,侧着身,他又道,“没想到如此聪明之人也有失算之时。”
宛若轻笑出声,讽道,“没想到堂堂四阿哥竟会对一个宫女落井下石。”
“你倒是不急。”胤禛毫不介怀宛若的话,无视掉,继续道,“这刀都架在你脖间,你还有心情说冷笑话。”这话依然显得很刻意,宛若明白,他就是想让她着急、害怕,可惜,她的心可没那么柔弱。
“想必这冷笑话四阿哥是喜欢听了?”宛若瞥开那个话题。
“那是,难得有人敢如此与我说话。”胤禛稍作停顿,面向宛若继续道,“将死之人说话确实与他人不同。”
他刻意要将话题扯上,宛若却有意避开。
“看来四阿哥是喜欢奴婢这般说话了,以后可别拿此来定奴婢的罪。”
“以后?”胤禛认真瞧着宛若,冷冷道,“你确定还有以后?”
“除非四阿哥此刻就想定奴婢的罪,不然…”宛若轻轻一笑,继续道,“怎会没以后?”
胤禛倒是听明白了,看样子,她是没打算求他了。
“看来,你是打算横着出这皇宫了。”
“四阿哥说笑了。”宛若内心冰冷,脸上却带笑,“进宫之前我曾对自己说过,绝不会把命葬在这皇宫之中。”
胤禛冷冷道,“说的自然容易,但做起来就未必。”
宛若低垂着眸子,没有回答。她知道此刻的处境,能不能有命活着都是个疑问,还谈什么出宫。
与其自取其辱,她倒不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