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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空前规模

经过前几天地毯式的宣传,收到了空前的效果,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上到六十六,下到刚学步,都知晓了过几天后就要举办花魁大赛。不过,参赛者得资格是有着极其严格的年龄规定:十六周岁以上,二十二周岁以下的女性。对于牙齿几乎都快掉光的老太太和牙牙学语的女童来说,当然,只有袖手旁观的份儿。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无论男女老少,尊贵长幼都经过了他们的口口相传,积水成河,积沙成塔,集腋成裘,再加上,专门安插在他们中间的一些好事者,进行推波助澜一番,也最大限度的达到了广而告之的效应。

这下子,不仅是有意从事青楼妓院行业的年轻女性,对于参加花魁大赛跃跃欲试,就连那些从家人口中听到花魁大赛的那些尚未出嫁的小姐们,以及丈夫在外久不归家的深闺怨妇们,也都蠢蠢欲动。

这些年轻貌美的小姐或者少女们,反正在家里面闲着发呆,整天绣女红或者做针织活儿,也着实无聊透顶,听闻有这么一个人人都交口攀谈的选秀比赛,何不去参加这比赛,展现一下自己的风采呢!

尤其吸引她们的是,听说这次花魁大赛与往年有所不同,搞出了一个观察团和观众团来,这里面的成员,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人家的公子哥,当然也定是个个风度翩翩、英姿勃发了。说不定,还可以从中寻觅到心仪的如意郎君呢。当然,这只是对于尚未婚配的小姐们来讲的,至于,寂寞空虚的少妇,那就无需赘言,你懂得!

这些整日里闷在深宅大院里的女子们,除了可以见到自己的兄弟和父亲,很少有几乎接触到其他的异性,更何况是可以面对一百多位公子哥呢。即使不能够钓个金龟婿,去外面透透气也是个蛮不错的选择。

无论是在那个朝代,少女和少男一样,年龄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是不免要思春一番的。就连颇有几分人性的猫儿,也会有在夜里叫春的时候。搞的听到公猫发出求偶行为的尖利的叫声,相信即使再正派再保守再铁石心肠的女性,在恍惚间的某一刻,也会羞红脸颊、****娇喘而又情不自禁地想到男女之事。

在谈论到男女之事这一点上,可以毫不哗众取宠地说,人和畜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它们只不过是分公母罢了。只不过,人有约束其行为的道德和法律,逾越了道德,就要受到人民正义地谴责;触犯了法律就要受到处罚,轻则身陷囹圄,重则人头落地。而畜生没有这些可以约束。这或许就是在某种意义上的一点儿差别。

包括钟鸣鼎食之家和寻常百姓家的芳龄少女们,都巴望着自己可以站在此次花魁大赛的舞台上,就连他们的兄弟们,也都挤破脑袋也要进入观察团和观众团。当然,他们与自己姐妹们不同的是,要付得起这不菲的价钱才可得以加入,而他们的姐妹们,只是有几分姿色无需破费钱财即可参赛。

话又说回来,参赛的女性有着外表硬性限制,而对于角逐观察团和观众团的男性来说,只要能够出得起钱,不管你是衣冠禽兽,还是禽兽衣冠,都是可以成为团员,没有外貌上的任何限制。就是他是个瞎子,有钱烧的没处花,也是可以加入以上两团。说的现实一点,就是只认钱,不认人。这对于生在寻常百姓家的男子,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他们输在了起跑线上。

根据当时的社会风气,女性是不能过多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都是用来赞美古代女子的,如果她们天天在男人们的面前没事就晃哒,这美好的意境和印象,也就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了。所以说,在很少见面的情况下,男人们才对女人做出这番有些先入为主的评价。

刚开始计划的是,把进入观察团和观众团的资格进行明码标价。计划没有变化快,不几日的功夫就风云突变,现在的实际情况却是,前来报名吵着嚷着要进入两团的男子有上千人之多,几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这对于出此计策的刘盛来说,却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刚开始之所以,对入选两团的资格进行明码标价,也是出于保守估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事情并没有向他所期望的方向和趋势发展,也足可以此来应付了。对于那些来此挥霍无度的公子哥们来说,价格也不是太贵,定然会捧这个场,还不至于兜售不出去。

事态虽然向着刘盛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可是一百二十一个的位置,却有上千人的报名者,一比十的淘汰率,难度堪比如今各大院校疯狂扩招后的高考录取率了。面对此等幸福的烦恼,也着实让人头疼不已,左右为难。

后来,刘盛还是想出了一个妙计来,就是搞拍卖。把这一百二十一个两团资格,分别进行拍卖,并且,每一个资格单拉出来进行一轮的拍卖。一百二十一轮拍卖下来,共计拍出的总额,高达十万两银子。

听闻这个天文数字般拍卖总额,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赵妈妈,惊得面容失色,都有点儿不敢相信她并不耳背的一双耳朵,捋起衣袖,一口就咬在了粗短肥胖的胳膊的皮肤上,感觉到了一阵疼痛,这才终于信以为真。

随后,赵妈妈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如同一个小姑娘似的。一想到,花魁大赛还没正式开始,就捞到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不偷着乐呵才怪呢。乐呵完毕后,她又对这个似乎有些天赋异禀的刘盛,五体投地地佩服起来。心中大为畅快,看在这一大笔银两的份上,以前和刘妈妈以及刘盛的过结和矛盾,也就此一笔勾销,不再找他们母子的麻烦,多靠些近乎才是。

在塞满了一千多号人的大厅里,亲自手握着木锤,主持着拍卖大会的刘盛,在他一遍又一遍地询价之下,听到从人群里报出的一浪高过一浪的价格回应时,心跳无时无刻不是在不由自主地做着加速运动,暗自咋舌不已。

面对着如此热闹非凡的场面,刘盛却依然要故作镇定,毕竟,他是要起着一锤定音的作用,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不能够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地露怯之举。用现在比较时髦的话说,在此等情景下,刘盛必须要hold住场面才成。

拍卖大会从巳时一直持续到未时才算结束,大约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中间,一直都没有间断过。前来竞拍的男子们,个个都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大部分却由于财力不济,或者吝惜钱财而垂头丧气,铩羽而归。

让刘盛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最近与伊春院他主子桃红打得火热的徐公子,一口价以五千五百两银子的价格在第一轮就鹤立鸡群的胜出,把观察团拍卖的第一个成员资格收入囊中,让刘盛有生以来,真正地见识到了什么叫挥金如土,挥银如土,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一骑绝尘。

由于,这个价格是全场的最高价格,在拍卖会行将结束的时候,被刘盛突发奇想地当场宣布徐公子当选为观察团团长。在竞拍公众团的成员时,家里经营着买米生意的唐三公子,以两千两银子的价格购得一席之地,被刘盛任命为观众团团长。在宣读完这两项任命后,刘盛(张成)突然想起了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的名字来——我的团长我的团。

评委和两团的事情都好事多磨,一一搞定了,这毕竟都是绿叶而已,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尽快搞定参赛选手这些千姿百态的红花。

原本,这只不过是一场青楼妓院界的姑娘们的比赛,继续沿袭以往几届的比赛,准确一点来说,只能算是个行业内的比赛。不知不觉间,一下子就搞成了几乎是全民参与的轰动比赛,刘盛不得不再与赵妈妈商议一番。

在刘盛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之下,赵妈妈似乎并不太赞同把花魁大赛扩大化。于是,刘盛投其所好,把可以从中捞取更多钱财的道道儿分析地让赵妈妈两眼放光,心花怒放。既然,可以从中捞取比之前预计要多出数十倍的银钱,一提钱就精神抖擞的赵妈妈,当然对于刘盛的提议不再横加阻拦,欣然应允。

反正关于花魁大赛的事情具体都右刘盛统统负责,作为投资人的赵妈妈,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不定时地听取刘盛的汇报就是她的工作,只需点头yes,摇头no。她一不出力,二不用脑,坐等着把腰包塞的鼓鼓的就可以了。简单地讲,赵妈妈不管过程如何,只要可以达到她想要的结果,为何不乐见其成呢?更何况,摆在她面前的这个提议可以大大地超出她预计的结果,为何跟自己过不去,断了自己的财路呢?

于是,就把这次大赛定位成了青春靓丽美少女的选美比赛,入围条件也就最大限度的进行放宽放宽再放宽。参赛对象也不仅仅局限于有意向从事艺妓这个职业的年轻女性,而是只要符合年龄的标准即可参赛,不再有这方面的限制,扩大扩大再扩大。

条件一下子放宽到了对于那个时代来讲,几乎是无以复加的程度,报名的第一天,就确定了将近一千名正式入围海选的参赛者。当然,前来报名参赛的不仅仅是这个数字,至少也是要在这个的基础上,乘以二得出的数字。

换句话说,也就是从三个前来报名的年轻女性中,选择一个进入海选的正赛。想想看,既然把这次花魁大赛临时改成了选美比赛,那么,就要从中挑选出有几分姿色地留下来,把那些天使身材和魔鬼脸庞的给剔除出来。毕竟前来报名参赛的女性中,大部分都是够这个资格线的,可还是有一些影响市容的女性,不计后果地出来吓人,为了避免她们继续吓人,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脸好些,有碍观瞻。

三天报名的时间结束后,正式入围海选的参赛选手竟然高达一千五百余名,与以往几届少则一百多人,多则不足五百人的报名者相比,完全可以用“史无前例,空前绝后”这八个字来形容。

就连亲自主持策划过以往花魁大赛的秦素素,见到伊春院前,人山人海的报名场面,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都怀疑起自己的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了,呆若木鸡一般地愣在原地。想起她以前主事的那几届花魁大赛,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再那此来在别人面前夸耀了。与如今刘盛组织的这届别出心裁的相比较的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此时,花容失色的秦素素,对于编排了这么一出精彩绝伦好戏的刘盛,少了几分轻蔑之意,多了几分仰慕之情。在冥冥中的某个时刻,她那颗早已经冷却了的芳心,也徒然变得燥热起来,不禁有些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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