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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我现在都在赵妈妈手底下做事,以前,如果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李明义满脸堆笑,眼神里充满着期待,继续套近乎道。
看着李明义笑容可掬的样子,刘盛本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在加上李明义好言好语好脸色,再继续吊李明义的胃口,他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既然如此,我,我也就不再推辞就是了。”刘盛本来打算继续和他弯弯绕一番,可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道。
听的李明义心花怒放起来,他本以为自己很难请得动这个素与他不睦的家伙,没想到,在自己苦苦相求之下,刘盛终于应承下来。
“此处,”李明义睁着一双炯炯有神地眼睛,环顾四周一番后,看到四下无人,便接着小声道:“请跟我来吧。”
说完,李明义就在前头带路,刘盛随在他身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竟然,不选择从后门出去,而是从大厅的侧门而出。
跟在李明义身后有两尺许距离的刘盛,心中擂鼓山响,疑问重重道:他不是说有事要请我帮忙么,怎么不当面说于我听,而是让我跟着他。这又是到那里去呢?他又是所谓何事竟然让往日于他并无来往的我从中相助呢?
在侧门守卫的两个手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大和刘盛,一前一后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闲庭信步一般地朝对面的茶楼行去。
待李明义和刘盛的身影,消失在这个两个看门人的视线里时,二人面面相觑,心中纳罕道:以前,老大甚是瞧不起刘盛这个好吃懒做的小混混儿,今个儿,真是奇了大怪了,老大怎么一改往日对待刘盛的看法,竟然与刘盛一起去对面的茶楼喝茶去了呢?看来,此一时,彼一时啊。
刚才,在得到了刘盛的答应后。李明义是想过从伊春院的后门出去,赶往前门的茶楼,与叶儿汇合。当这个念想一闪而过时,突然,又觉得不是太妥当。如若被有心人看到的话,在赵妈妈面前打他的小报告。
虽然,赵妈妈对李明义一向倚重,如果放在以前的话,定然是不会相信打小报告的人所说的话。眼下不比往日,连一向于赵妈妈交情深厚、过从甚密的秦素素都心存疑虑,对于,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这个时候,正是赵妈妈疑心很重的时候,还是不要留下蛛丝马迹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
空空如也的脑子瞬间,灵光一闪,李明义急中生智,暗自思忖道:既然要和刘盛一起出去,那么,何不光明正大的从前门出去呢。再者,在前厅把门的都是在我手下干了几年的弟兄了,定然,对我不会有所怀疑和猜忌。
由于,李明义怕叶儿在茶楼雅间之中,等得不耐烦了,李明义可不想在叶儿面前,落下个办事不利的印象,李明义就心急火燎地只顾着在前头带路,便没有来得及跟刘盛讲个明白透彻了。
平时,在外人眼里看来,李明义肯定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犷男人,可是遇事虽然有些毛躁,却总能想出一些不失为上策的法子来应对。由此可见,他粗中有细,急中生智,但是,归根结底他毕竟是还是个粗人。
既然,李明义不说,刘盛也不便多问。凭借刘盛的机敏,可以猜出几分李明义让他伸手相助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然,李明义也不会对他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并把他引到伊春院对面的茶楼里。
左思右想,当刘盛一脚踏进茶楼的那一刻,有一个人他只是猜测而不敢往深处思虑的念想,如一根弹簧一下子弹了出来——此事,定与花魁大赛的事情,必有所关联,并且,关联非常紧密。
刘盛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还在思索着到底有多么的紧密,就被李明义乐呵呵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刘兄,里面请。”李明义在一个雅间前,停住了脚步,敲了三下门,“吱呀”一声清脆地开门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待后面的刘盛跟上来后,李明义对刘盛做了“请”的手势,很是客气地道。
刘盛也适时地反应过来,也随即伸出一只手来,仿照着李明义也打了个“请”的手势,推让道:“李兄请,小弟我不想折寿啊。”
“你们都别推辞了,都一起进来吧。”雅间内,传出一个女子娇嗔的声音,听上去也就二八芳龄,声音青翠欲滴,又透着一股子似有若无的风情味。
两人刚才还在为谁先进去而互相推辞着,听了雅间内女子的话儿,都不再争执了,一起并肩走了进去。
看到与他对面而立的女子,刘盛眼睛不由地一亮,只见这女子生的着实俊俏,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盘于脑后,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脖颈白皙,着一身翠绿色外衣,却掩盖不了曼妙的身材与坚挺的****。刘盛看在眼里,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可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李明义这个时候,正从门里面往外探出了半个头,看到四下无人,才“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他要是瞧见刘盛眼放绿光地看着叶儿,如果发起怒来,定会举起两个碗大的拳头,砸向这个好色之徒的。
“你,你就是刘盛么?”叶儿向前迈了几步,打量起眼前这个身高六尺,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气十足的好少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外面的人都说刘盛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儿,闻名不如见面,叶儿暗自思量: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男儿郎,怎么看,都不像个小混混儿。打眼一瞧,分明就是个文弱的书生而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待会儿就见分晓了。
“在,在下,正是。”刘盛平时在学校里,一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女同学跟他打招呼,就满脸通红,双腿打颤。虽然跟春梅相处了一段日子,不再像往日那般一见到女生就害羞,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坯子,刘盛还是禁不住有些紧张,回答起话来,也就免不了有些磕绊。
“叶儿,人我给你带到了,你们坐下来,慢慢聊,我不能在此耽搁太久,”李明义看到刘盛如此地惧怕叶儿,原本还有些担心刘盛和叶儿同处一室,会有非分之想呢,这下总算放心了,给叶儿使了眼色后,接着说:“不然,伊春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赵妈妈万一找不到我,怕会起疑心的。”
“李兄,你还未告诉我所谓何事把我引到这里来呢?怎么说走就走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刘盛一听李明义要走,原本就有些躁动不安的心,这下更加的惶恐不知所措了,忙扯了下李明义的衣角,哀求道。
“呵呵,不是老哥我有事找你,是这位叶儿姑娘有事找你。”李明义笑着回答说,拍了一下刘盛的肩膀,接着道:“至于是什么事情,叶儿自会告诉你的,对于兄弟来说,是有利无害的。”
“叶儿姑娘,刘盛兄弟,您们坐下来边喝茶,边慢慢地聊,李某就先行告辞了。”李明义抱拳道。
话一说完,李明义就霍地转过身去,双手打开房门,一个大步迈出门外,复有关上房门,窸窸窣窣片刻后,门外再无声音,雅间内也是寂静的可怕,就是从头上扯掉一根头发,落到地面上,似乎都可以听到响声。
叶儿扭动着曼妙的腰肢,从刘盛身侧经过,从里面用木杠杠上了房门,复有扭动着曼妙的腰肢和挺翘的玉臀,站在了刘盛的身侧。
“刘公子,你说我今个儿漂不漂亮呢?”叶儿像蛇一样扑进刘盛的怀里,双手缠绕起他的脖颈,挑逗道。
“叶,叶儿姑娘请,请你自重。”刘盛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一把推开了叶儿,满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道。
叶儿差点被刘盛一下子推到在地,幸亏叶儿反应灵敏,一把抓住了身后的椅子,不然,娇躯就会附着在地上了。
这家伙是真不近女色,还是怕被自己榨干了身体。一次不行,老娘我就来第二次,我就不信他竟如此的铁石心肠。叶儿心有不甘地思忖道。
“叶儿可是久仰刘公子的大名,听说今年的花魁大赛是由刘公子您策划主持的,真是个年轻有为的男儿郎,小女子甘愿以身相许。”叶儿这次像一支利箭,射到刘盛的怀中,面颊紧紧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含情脉脉地道:“叶儿也想参加今年的花魁大赛参加,还请刘公子能给叶儿行个方便,最起码名次也要位列前五。”
前面,一直都在说花魁大赛,唯独参赛者的资格却没有叙述,便在这里补充一下。凡是可以参加花魁大赛的女子,须要符合以下三点:第一必须是想要从事或者正在从事艺妓这个行业的女子,第二必须是面容娇好,伸有一技之长的女子第二必须是十四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女子。
只要是符合以上三种条件的女子都是可以参加花魁选拔大赛的,前五名则被视为获胜者,有不少以前籍籍无名的艺妓。由于取得前五名的成绩而身价飞涨,名动业界。既然,是艺妓,也就是说,可以卖艺不卖身,也可以卖身不卖艺,更可以卖身又卖艺,只要是因此而出名,以后的道路就一片光明了。
听叶儿这么一说,刘盛这次并没有再推开怀中的叶儿,却暗自思忖起来:原来,李明义和这个叫作叶儿姑娘,他们口中所说的有求于自己的事情,就是走后门。也可以说,是三百年后的那个时代,大行其道的“潜规则”、看来,这个“潜规则”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呐。在历朝历代都有它滋生的土壤啊。只凭借一人之力,是无法改变任何一个社会或者时代的现状的。突然,刘盛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悲悯之感来。
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怀中不停地用面颊厮磨着他胸膛的叶儿,刘盛莫名地感到有几分失落,暗忖道:再说了,我就是真的要潜的话,也不能潜一个烟花女子啊。万一染上了性别,以清代的治疗条件要想治愈怕是极为不易的。恐怕自己的这只大鸟,再无展翅高飞之日了。啧啧,怎么着,也得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刘公子,你,你在想什么呢?”依偎在刘盛怀中的叶儿,看到刘盛毫无反应,根本没有迎合之意,她有些失落地停止了单方面的行动,仰头看着作沉思状得刘盛,叶儿眨巴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惊讶道。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刘盛打了个哈哈道,顺势把叶儿从他的怀中移开,并往后退了两步。
“叶儿姑娘,你恐怕是找错人了,此事休要再提。”刘盛一改刚才的唯唯诺诺,腰板一挺,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