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山洋,肯定是山洋脑壳啊”山洋奇怪的看着刘曦,这次连一直绑着脸的武哥也跟着大笑了,听了刘曦的介绍,离缘赶紧问药厂在哪,最后得知只是个做养生品的药厂有些失望。
“好了,小曦你们小两口能不能不这么闹腾,我叫刘山友是刘曦的小叔,今年四十岁,木工”一个大腿被利器划了一大条伤口的中年坐在地上调笑两个年轻人,一下把两人都弄个大红脸。
“我叫刘西山,今年二十一,刚入的警职”小刘算是老相识了,天天给张婷开车,不过总有点不靠谱的样子,可能是太年轻了。
“我叫张中立,是卫校的教授,五十八,略通医术,重伤员是个运动员叫赵德安,给他喂食的是我的学生,叫杨梅”居然是个医生,离缘欣喜若狂。
“我叫李从军,大家叫我胖子就行了,今年三十二岁,退伍后在工厂做水电工!离先生谢谢你曾经的帮助”一个断手的胖子站了,他剃着平板头,脸上很干净透着一股决绝的坚毅,断臂处的伤口有点发臭。
“胖哥不用客气,大家都不用谢我,只是举手之劳”离缘看着胖子总有些熟悉的感觉,又确定没有见过他。
“离先生可能理解错了,我所说的并不是这次,当然这次也非常感谢,离先生上次买了我自制的无线电,虽然最后也没能救回我的儿子,上次忘记问离先生的联系方式,我一直在找您”胖子心情有点低落,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叠RMB递给离缘。
“你是…那个胖子?你的手!很高兴你还活着,我对你这段时间的经历很感兴趣快给我说说”离缘有些难以置信的指着胖子,然后看着他的断臂,最后直接上前抱住胖子小心的拍着胖子后背。
“拿上你给的钱我赶去医院,医生告诉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不相信,然后我开始在网上各大网站发帖求助,希望有人能知道我儿子得的是什么病,在网上看到各大网站那个蝴蝶写的文章,当时我根本不愿意相信,因为按照上面的说法我儿子没救了,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我还是记住了全部内容;
过了一段时间实在得不到什么有用的帮助,我就在医院一直陪着儿子,看他一直被绑在病床上,我每天过的都很难过,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自己;
慢慢的我感觉到了不对,开始越来越多和我儿子一样的病人送到了医院,想起了那篇文章的内容,我找了医生要求把儿子带回去,但是他们不让,
直到医院到处出现了咬伤人的事件,我偷偷的把儿子绑上准备抱他回家,在路上我看到了满大街都是这些病人,他们一直追着我,是倩姐救了我,在倩姐的出租屋里,我们发生争执,
争执的原因就是我背着的儿子,倩姐也看过那篇文章,她开始也不信,但是当越来越多的怪物出现她开始相信了,并且深信不疑,她希望我把儿子杀掉,但是怎么可能,这是我的骨肉啊!
当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后来我发疯了,直接把儿子放在床上解开了拴住他嘴巴的毛巾,把自己的左手递过去,只为了证明那篇文章是假的,我被儿子咬了,他把我的整个手掌都咬掉了,我痛晕了;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我的左手整只都不在了,我知道这肯定是倩姐做的,但是我不怪她,真的!是的我相信那篇文章了,我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走了;
然后我们开始照着文章写的,组成了团队准备逃离城市,在路上山羊加入了我们,最后我们没能成功,被丧尸困在了一幢楼房里了,楼里每间屋子都传出吼声,我们只能坐在楼道里等待其他人的救援,但是我们没等到救援,只有一起又一起的车祸;
我们开始救人,每当看到因为丧尸逼迫出车祸受伤的人我们就出去救到楼道里,救的人也越来越多,丧尸也越来越多,我们彻底绝望了;
再后来我们看到赵哥他们被围困,他们有七个人,都是警察有武器,没有伤员,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出去把他们带到楼里,我们突围了,可是倩姐和大部分人被永远的留在那里”李从军一口气把他这几天的经历说出来,说道儿子的时候他没有流泪,只有满脸的坚毅,但是说到突围他流泪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都在回忆着那些永远留在楼下的逝者,还有大家现在才知道他的左手是怎么丢的,只是听着心口就觉得发痛,那么失去孩子的李从军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小刘擦了擦眼睛看了一眼离缘,他想不到离缘还有善良的一面,被张婷洗脑一直认为离缘就是一个悍匪,现在看来应该是一个有爱心的悍匪。
离缘再次听到蝴蝶,想到早上张婷问自己是不是蝴蝶,终于想起发过的末世介绍和求生手册,但是怎么会出现在各大论坛呢!他就发过一个网站的!想不明白只能把思绪放到现在基地现状上,离缘没留给大家多少缅怀的时间,说出现在基地的现状。
“孩子和突围的事我很遗憾,末世到了,留给我们缅怀亲人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现在急需药品,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但是没有药品很多人活不了几天,包括胖哥,他的伤口已经开始起脓了”顿了顿接着说:
“我们有一个信息,在一个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个黑诊所,希望能得到我们需要的,现在天已经黑了,只能明天早起去寻找了,那么我需要人手,基地也需要人手巡逻”
“明天武哥负责基地的安全,你来安排巡逻,小刘、赵哥跟我出去”离缘做着安排。
“小缘明天我去吧”武哥面色阴沉,胖哥的故事加上家人的逝去让他很压抑,他需要发泄。
“我知道,但是武哥现在还不是你离开的时候,你需要照顾宝宝”离缘知道他又想到了妻子,但是他的手受伤需要休养,再说宝宝现在情绪很不对,需要他一直看着,。
武哥太阳穴鼓起,牙齿咬的咯吱响,双拳捏的两手爆满青经,但是想到宝宝,突然像泄气的气球坐在地上。
“好了现在我们该回房间了,今天由我来和山羊守夜,哦!对了房间里没有被褥只有木床,大家先将就着睡吧”老的老小的小,剩下的不是伤员就是几天没休息的赵哥他们,所以离缘决定让年轻小伙跟着他一起守夜,晚上可以换着睡觉。
两人一间都回去打扫房间了,路上刘曦揪着山羊耳朵往一个房间跑去,众人看了一阵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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