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宏哥……我很喜欢。”
白睿宏虽说自己不懂,但这东西的确会投了女人的心思。像现代的化妆箱一样,这是满满的一盒宝。全色胭脂一套,白玉兰香精、红蔷薇香精、黄雏菊香精各一瓶,精牛奶胰子一块,炭笔一只,各式精致的物什整齐的摆放一起,水蓝色的青花瓷瓶装点的素净优雅,一下子就入了郑秀妍的心。
郑秀妍爱不释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白睿宏牵起她的手,眼神脉脉柔情。
“秀妍啊……你明白我的心思吧?第一次见你,喜欢你的敞亮,再次见你,被你笨拙却娇俏的样子吸引,还有你为了婢女的挖空心思,你的善良,你的狡黠,每一面的你都让我难以呼吸……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郑秀妍为他突然的话语震得呆愣在原地,旋即低了头。
她的心再度被他搅得天翻地覆。阮时浅怎么办?她问自己。
“秀妍,我知道太急了……所以你可以考虑,但是我希望你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我知道你喜欢我……”
郑秀妍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郑秀妍定了定神,将木匣子放在地上,拉着白睿宏的手,专注的说道:“宏哥,你说我答不答应呢?”
白睿宏的眼神突然爆出狂喜,他激动的将郑秀妍抱了起来,惊喜的说道:“你这么说,我自然是当你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了……”
郑秀妍落在他的怀里,露出浅浅的微笑。
白睿宏翩然起身,在这山涧间飞舞盘旋,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贺礼,他们二人的独家记忆。
傍晚,阮家别院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白睿宏向来沉静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白睿宏问。
那人面色阴沉,拱着手,用冷硬的口气说道:“王爷,请速速离开此地,事情有变,恐战争要起。”
白睿宏沉着脸,咬着嘴唇思索着。
只听那人又说:“我接到皇上密报,这场战事不可避免……”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场战事压根儿就是我方要动的。”
“还真是……”白睿宏颇有些恼怒,“那么派本王来这边作甚?示好?还是拿本王当质子?”
那人脸色未变,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白睿宏。
白睿宏接过,将信封上的火漆去掉,开始迅速阅读起来。
上曰:“多日不见,宏弟可好?相信弟已耳闻朕之决定,不知弟作何感想?但,无论是何,朕之心必然不变,只因,天下分之久矣。弟要知分久必合之理,那定会理解朕。话不多言,你要做好现行,然后便往边境去做个领军吧!”
白睿宏将信狠狠的揉碎,猛地将之往地上一掷。恶狠狠的说道:“去做个领军?这是拿本王当乞丐呢?”
“王爷息怒,我心向您,如若揭竿……”
“你闭嘴!”白睿宏将那人的话斩落,自己沉沉的思绪却不自觉的将他未落的话接了下去。
如若揭竿,必生大事。
他突然弯下了腰,将那皱皱巴巴的信纸捡了起来,扔给那人。说道:“让本王看看你的能力,现在就让它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人手指一动,信纸瞬间起了大火,焚烧的连灰烬都不剩一点。
“很好。”白睿宏突然笑了,笑的阴森可怖。“将本王的话传回去,就说本王定会安全回去,做这个领军。”
那人僵硬的脸上露出会意的神色,向后退了几步,说道:“放心吧王爷。”
白睿宏点点头,漠然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轻轻说道:“我若不好,她要如何?帝位,谁稀罕?”
说罢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
此时,郑秀妍正在焦急的等着他。
“啪……”有人推门而入,郑秀妍一抖,猛地回头。“呀,你回来了啊?我刚才睡着了,梦到……梦到你突然离开我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白睿宏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会呢?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寻个时间让我回去一趟吧,家里的事还得解决,而且,他们这么久一定很担心我。”郑秀妍窝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汪汪那个的眼睛看着他。
白睿宏呼吸一滞,却是点了头,“好的,明日就算了,后天一早我便送你回去。”
“恩,你说的自然是对的。”
“接下来的你还要看吗?”莲迹眉眼生笑,促狭的看着苏霁瑶。
苏霁瑶面色一红,瞪他一眼:“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莲迹愉悦的笑出了声。
苏霁瑶伸出狼爪落在莲迹雪白的衣袖上。莲迹笑着看着她,跟她离开了卧房。
外头的月亮很大很圆,苏霁瑶悠闲的坐在台阶上,翘起了二郎腿。莲迹看着毫无女人样的苏霁瑶,只觉无奈。
“霁瑶,你说过了今晚,月亮还会不会像这么大这么圆?”
“嗨,月有阴晴圆缺,谁能知道。只是阴晴如何?圆缺如何?我只知道,过了今晚秀妍的生活会天翻地覆。你知道吗?女人啊永远都是弱者……”
“见过白睿宏了吧?”莲迹问。
苏霁瑶点点头,说道:“是啊,在平和城见过一面。”
“你要想,为什么他放着好好的王爷身份不当,偏留在平和这种偏远小镇?”莲迹看着苏霁瑶,沉吟道。
苏霁瑶看着他,说道:“不是皇帝贬谪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的。如你所说,世事难料,担着的责任,赔着的痴心,大家都在夹缝中生存,各有各的煎熬,各有各的无奈罢了!”
莲迹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说:“瞧瞧,过了这么些好日子,身份、地位,该来的巨浪也就该来了。”
“怎么办?大公子热症不退……”
“快,快去找时浅少爷。”
郑秀銮面色苍白的卧于床榻之上,呼吸有些凝重。房前屋后,到处都是人头,到处都在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