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定,不给蔡剑孚机会,苏寒、苏霁瑶携他骑马离去。
到达之时,王府门可罗雀,冷冷清清不像是一位省级干部的居所,苏霁瑶只觉怪异,疑惑之感更甚。
“来着何人……”
门口硬汉拦路,气势磅礴,圆目含火。
苏霁瑶一看,心里笑开。
苏寒也不做声,等着蔡剑孚说话,那蔡剑孚身量不高,不知为何一直躲在苏寒背后……苏霁瑶瞥他一眼,苏寒饶了开去。
蔡剑孚见此,冷汗直冒,左看右看,见那二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却是看见了蔡剑孚。
“哎呦,蔡大人来了啊,快请进……”
蔡剑孚难堪的朝他使着眼色,那人像是没有看见,只是躬身让着。再不见含火之色。
苏霁瑶冷笑,心里鄙夷道:出入高级别官员的府邸,却不用通传,如无人之地般,岂会正常。
“蔡大人,快请……”
那人又说。
这下蔡剑孚就像水煮了的虾一样,汗津津的。
无法,只得进去。
一路上,王府清清冷冷,行走的仆人见到蔡剑孚均是礼遇不断。
苏寒打趣道:“看来……蔡大人与王大人感情甚笃啊……”
“没错啊,蔡大人日理万机,对待王府倒是有情有义啊……”苏霁瑶淡笑的看着蔡剑孚。
蔡剑孚尴尬的笑笑,没出声。
王安的卧房阴阴沉沉。
苏霁瑶沉声打量,淡淡的药味刺激着她的鼻息。
苏寒皱眉。
蔡剑孚冷眼……
这么大的卧房,无人看顾,何解?
“王大人……”苏寒出声呼唤。
“呃……呃呃……呃呃呃”
怪异的几乎是渗人的声音充斥着这个房间,苏霁瑶芒刺在背……不自觉的踉跄一下,透着光的门窗,却让人无法正常呼吸,苏寒扶了她一下,心里咯噔。
见了王安,苏霁瑶冷汗突然冒了出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脸,干瘦的像是骷髅一样,不过五十而已,却根根筋条密布,活像被吸了血的恶鬼。
“呃呃呃……”
急促的嘶吼,煎熬的呼吸,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透露出恐怖的气息。
“救……我……”
苏寒冷笑一声,快步冲上去。撩了王安的被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大……人……”
苏寒怒火直冒,揪了他的衣领嘞在面前。
苏霁瑶突然笑出声。“蔡大人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傻子了……”
蔡剑孚咳嗽着,不停挣扎,双目因窒息而通红。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放开……咳咳……我……”
苏霁瑶突然充上前去,狠狠的扇了他两个耳光,冷脸说道:“虽说你官职比我大,可我今天就打你了,说,王大人在哪里?躺在这里的是谁?”
苏寒一听,惊讶的扭头看她,说道:“这不是王大人?”
苏霁瑶冷笑。“问他吧,卖国求荣的王八蛋。”
蔡剑孚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咳嗽着。
苏寒猛地将他扔在地上,怒火中烧。
“咳咳……我什么都不不知道,你们二人如此待我,看我禀报皇上……啊……”蔡剑孚脸色青白,恨恨的瞪着苏霁瑶和苏寒。那苏寒怎能让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苏霁瑶好似看怪物般的看着蔡剑孚,讽道:“这种脑子,还学人家做佞人,该打。”
“哼,蔡大人,我苏寒平日最恨卖国之人,你且试试告诉皇上,看皇上信你还是信我。”说罢,单手将之拎了起来,像是拎着一个破布袋子般。
“你们带我去哪里?咳咳……放开……”
蔡剑孚似有惧意,不断挣扎着,苏寒没看他,突然朝空气说一句:“将床上的王大人带到营帐,好生伺候着。”
苏霁瑶神色一动,最终归于平静。
苏寒将蔡剑孚带到空旷的院子里,并将府里众人集中在一块,苏霁瑶隐有预感,不禁眉头紧锁。
“山启,这里的人,你去杀了吧……”
苏霁瑶看他如此吩咐,脸色瞬间变白,只说了句:“将军,这么多人命,怎么全部毙之。”
苏寒冷哼,众人听言,早已变了脸色,拔腿就要奔走。
两道人影突然落下,拦住欲逃跑之人的去路。
“怎么不能?他们不死,死的就有可能是万千将士,死的就有可能是万万民众。如若被将士们知道,他们曾被他们保护的人陷害,岂不寒心?”
“将军,可能,他们并不知道……”苏霁瑶不愿杀人,即便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参与了此事也不愿看到血流成河,可是她徒劳的劝说又如何能打动一个深爱自己祖国的将军呢?
果然,苏霁瑶的话只引得苏寒冷笑:“勾结外人陷害主子,这种人……哼。”
苏寒没有多说,苏霁瑶突然明白他的立场,只是一声叹息,歪了头。
没有再叫她动手,苏寒的那两人速度极快,刚才还富有生机的那些人,很快便一一毙命。
蔡剑孚被吓得脸色怆然,苏霁瑶一看,衣摆湿湿……竟然失了禁。
那二人鄙夷般,提起他,又施施然消失……
苏霁瑶突然心生向往。
“你想学?”苏寒突然问。
苏霁瑶没说话,只是笑笑,提步走向府门。
王府失落的地皮,被鲜血浸染的皑皑雪花,就留在背后,苏霁瑶不敢再看。
夜晚悄然而至,天气阴阴沉沉。寒霁二人换了行装,骑了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安国、大兴隔山遥望,谁人知,一山之隔,导致两国气候迥然不同。一方寒冷一方温润。
他二人要探便要探那安国境内从未跨越公界的莱阳河,为何突然漫过公界,有袭击大兴国土之险。
哦,对了,莱阳河来自于圣世的冰山融水。
“感觉如何……”
行走大约一刻左右,二人悄然立于公界那条小路的山脚下。苏寒沉声,苏霁瑶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