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刚刚看见的明明就是个男人呀,她予以否认,当即好奇的撩开帘子,打算一探究竟。
可莲迹却拦住了她。
“不用看了,的确是她……她有些天生男相。”
他的思绪第一次因为这个人乱了,因为他记得素莲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废人一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入城的消息恐怕早就在神殿传开了,素莲这么单枪匹马的冲出来,就是料定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是警告亦是不屑。”
而苏霁瑶却被那句“天生男相”吸引住了。
“咦,莲迹,我之前在梦里看到过你和你的小太监说的话,素莲不是个病秧子嘛,可看这样子倒是好得很,那步伐玉树临风的……我是个女人都醉了……”
莲迹看着显然被压在状态的苏霁瑶,第一次想狠狠的敲打她的脑袋。
“现在看来却都是装的了,这人心机太重,能在病榻缠绵十余年来骗人,定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现在,她能如此随意的出来,绝不可能是因为她不知道我们回来的消息,我想……她该是不屑隐藏下去,打算反攻了。”
莲迹咬牙切齿的瞪着苏霁瑶,提着耳根子总算把话灌到了那双奇怪的耳朵里。
不过,仔细起来的苏霁瑶一向敏锐,莲迹如此提点,她若什么都不知道那也说不过去。
当下,她揉揉稍稍有些发红的下巴,剜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她该是有了必胜的信心,或者有了强大的靠山了吧。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个靠山绝对不会是归一神教,没理由不解释……”
“我倒是理解你的看法……”莲迹一顿,又说:“我离开圣世也不过一年,这期间和这里也有联系,在这一年期间归一神教不可能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因为思想的灌输总不在是一朝一夕。或者她真的成功了,将归一的教徒们打造成了愚昧无知的人,却并不能伤害我的本体,最多也是至国运不济,甚至……圣世的根本她们连个边儿都没摸着。”
“的确……你们圣世我是不了解,但是我却是了解她这个人……这个人呐,双眼阴翳,眼下似乎有浅浅的黑眼圈,该是常年休息不好的人的状态,再加上脸色的苍白……或许她真是有什么隐疾,不过就像你说的,归一神教的毁灭力一朝一夕根本体现不出来,她这个人如此出现,想是在圣世不是秘密了……她是有办法让来往的行人闭嘴了。而这种办法……或许只有武力才能效果如此明显。你没瞧见吗?周围人都绕着她走呢!”
这么说还当真是如此,在外的云竹本没有多想,可如此,他倒是仔细看了一着,发现还真如同苏霁瑶所说,那个素莲走过的地方,周围人明显是一阵避让,却又不敢让她瞧出来,只有待她走远之后才敢悄悄舒一口气。
他这时都有些佩服苏霁瑶强大的观察力了。可他哪里知道,苏霁瑶稍微休息一下就强行开了金手指,就是她那直到现在都没能如何精进的“破碎”。
而莲迹脸上的赞叹就明显了,这个他不需要隐藏。
苏霁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挠挠头,忍不住轻咳一声,打岔道:“也是,莲迹你艳福倒不浅,如此有才有貌的未婚妻,当真是让人艳羡。”
莲迹也不在意,绕开她的话题,继续说道:“你呀,聪明是聪明,但就是浮躁了些。不过想来也好,这样我还能护着你,你已经太强大了,再强大一些就用不着我了,那我就得伤心了。”
“唉……忘了问,这里的人穿的这么好,怎么都没有马车啊?”她想问的是圣世的经济状况,可一来就问人家的内务也不太好,所有她就耍了个心眼,擦着边儿问。
而莲迹那一番所谓表白的话则被她忽略了。
“我们这里,除了皇族是没有人可以在街上坐马车的……所以马车是身份的象征。当然拉货的牛车却是可用的,不然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去,这也够不近人情的了。怎么会有这种奇葩规定,所有现在他们一行人的踪迹早就泄露了么?怪不得莲迹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他们的行踪早就在神殿传开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听到这个回答,她真是有些汗颜,想不到没有得到想得到的,却莫名其妙的被郁闷到了,果真,圣世不是什么正常人建设起来的。
“这规定是安洵玉颁布的,她不许达官贵人在街道上用车是因为他们常常横冲直撞,总是伤人,有时她又顾忌不到,一生气就这么规定了。”
“那皇族呢?为什么皇族可以?”
莲迹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说道:“因为她是皇族,谁敢不听她的命令那就是找死。再说了,街上只有皇族可以坐马车,那目标自然明显,一抓一个准儿,都不需要怎么查。至于马,那是任何人不可以用,只有走远路的时候可以。”
想来安洵玉对现代领导出行开道那种阵仗整怕了,再加上古代人横冲直撞,这才一发火,干脆不让你用,看你到时候谁敢放肆。
“这里还真是她家后花园哈……”心里对这位的做法觉得有意思,脸上也适时表露了出来。
她觉得总体来说安洵玉这一代的规定什么都是很人性化的,虽说实行起来不容易,但好歹是坚持下来,并形成了一种特色。因为人是难控制的动物,他们具有一切动物具有的弊端,行为稍稍不受约束,就成了脱缰的野马了。所以,这规定看似不近人情,倒是对症下药。
“看来素莲的靠山也抵不上皇族的一个规定吧……”苏白光小声的说道。
苏霁瑶鼓励似的看着她,却还是补充道:“当然你说的可能也是个道理,但是具体来说,我看更靠谱的应该是老祖宗的规定实行多年,他们早已忘记还可以坐马车了。”
这是真的可能,现代不是有个故事嘛,将一头牛拴在木桩上,这头牛怎么反抗都不能逃脱,到后来干脆就放任下去了。再后来,人将拴着它的绳子解开,它也不会逃跑了,因为它的潜意识已经对一种行为形成了一种观念,而这种观念约束着它,成了那条无形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