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马斯和布特自发的加入了战争的队伍,又有一部分人间阿里马斯都归顺淳于晋这个据说早就死了的晋世子,那他们也没必要坚持了,所以这么一来二去的又一部分人归顺了淳于晋,剩下的可就不多了。
淳于晋命令隋玉从后方包抄,巴雅尔的家眷还在主帐里,把他们擒来看看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们怎么办?
隋玉带了一百人,趁乱从战场中央穿了过去,那些兵丁的头头还想拦着,倒叫阿里马斯给困住了。
眼看隋玉越走越远,离营帐越来越近,那位领军都快疯了,几般阻挠,让他精疲力竭,阿里马斯忒缠人,淳于晋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眼神里透露出志在必得的信息。
隋玉突破了包围圈,忍不住回头一笑。
很快,他那边渐行渐远,淳于晋开始整理眼前的混乱。
要说与傀儡士兵们缠斗的不过五千,可就是这五千却拦的傀儡士兵进攻无能,几番下来闹得他咬牙切齿。
可想这巴雅尔的军事力量有多强,能调养的这些人卖命不说,还个个实力超强。
阿里马斯搞定了一部分,布特帮衬着也干掉不少,淳于晋下手更狠,几乎是一招一个,杀人豪不眨眼。
领军是最难打的一个,这人信念坚定,干很明白自己的想法,别人不过是拼了命的打,而他则会动脑子。
其实无非是擒贼先擒王的套路,可郁闷的是这么一帮子厉害人物,他却是有些捉摸不透先和谁打了。
淳于晋觉得自己真是太损了,领军拼了命的想冲过来,而他就站在领军被围困的包围圈之外,悠闲的看着他,有事没事还捎带着处理几个自讨没趣的小苍蝇。
没办法,和苏霁瑶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别的没学会,不要脸学的个十足十。
眼下就是耗着,五千人能干怎么样?能抵得上他这十万人轮番上阵?搞笑吧……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隋玉能够把那些家眷处理个干净。
对,刚才是想把他们带来,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巴雅尔那家伙是个混蛋,家里人能好在哪里?不杀白不杀,省的夜长梦多。
隋玉走的时候他还特意交代一句,让他把巴雅尔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一翻,说不定还能得些好处。
现下,他唤了阿里马斯和布特从场中间出来,三人将战场完全交给了傀儡士兵,自己站在一边看着好戏。
“晋世子……您刚刚还觉得这些人碍事,气的咬牙切齿来着,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变得这么坦然了?”
布特看了看一旁归顺下来的降兵,又看了看淳于晋,问道。
淳于晋脑海中浮现出苏霁瑶的面孔,忍不住面色一柔。
“我是想到了一个人……”他说。“她这个人几乎是做什么都很随意,在我看来就是一种随性,她好像没什么忧愁的事情,杀起人来手起刀落,干起活来也是分外利索,我在想啊,今天她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像我一样苦大仇深。”
阿里马斯和布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阿里马斯向来八卦,见淳于晋一脸柔和一脸畅想,忍不住调笑道:“看样子晋世子你是情根深种了?那不如在您登基的时候,将这个人娶来做王后如何?”
布特嘴角一抽,慢慢的从阿里马斯身边挪开了些。笑话,这么老不正经,那可是会传染的。
“你这么说倒是可以考虑。”淳于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饶是阿里马斯脸皮子厚,也没想到他能答得这么随意,仿佛这个念头深埋已久一般。
隋玉不在,却叫淳于晋没由来的在意,如果他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呢?淳于晋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样子。
其实他真的想当着隋玉的面说出这番话,他想看到他脸上那股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不是怅然若失的难堪。
“唉……这么说来那可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咱们新王登基连带着后位都立上了,可不能规格小了。”
阿里马斯笑着打哈哈,脸皮贼厚了。
“这是自然。”
淳于晋不理会他一脸的促狭,甚至连一丝不耐都没有。
布特想着那位姑奶奶,突然觉得晋世子这情路啊,真是任重而道远。
休息许久,苏霁瑶觉得一身酸痛的爬了起来。不知何时送来一套崭新的衣物,是当地的特色服饰,她看着还不错,就换了上去,反正这些东西她向来不在意。
换好之后,哈库的门被人从外推开,苏霁瑶瞥了眼来人,忍不住哈哈一笑。
原来是包弩若。
苏霁瑶见她表情没有一开始的亲昵,却也一派和谐,对此她没什么可说的,却是觉得之前心中的芥蒂还是在乌日塔那顺讲完那个故事之后消弭不少。
哈哈一笑是她能想到的表达善意的唯一方式。
“那雅……你醒了啊……”包弩若也是如此,见这位被丈夫称作苏霁瑶的女子如此朝她笑,心中涌上了许多柔软。
的确是很喜欢她,不仅仅是长得像年轻是的自己,更多的则是因为她那一身的明亮气质,让她心中的阴霾像是见到了干净的莲花,颇有些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顿悟。
人类的很多情感是由心而动的,而心往往又不能完全受人的控制,如此说来,她们之间的感情就来源于这一颦一笑之间,虽说还不深,却值得深入的相交下去。
“弩若姐,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决定相处,苏霁瑶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秘密埋在心里迟早会成为隐形的炸弹。“之前欺骗了你,是我的错,我在此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哎呦……这是说什么,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包弩若的心也像是明镜一样,她很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说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很多时候面对权力的争夺,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很多,就像是她一个乡女做了这个场主夫人一样,很多事情都无力解决,很多事情都需朝着指定的地方走,根本容不下半分的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