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好像曾经在在一家茶餐厅里工作过,但是很快他就跳槽了,我静静看着他钻进了车里不再出来,他的朋友也在身边,他带着嫉妒的眼光,随即又开心的大笑起来。
他开着车带我,一路上聊一些轻松的问题,例如栗子蛋糕和百灵鸟。
鼠的父母都是广东的人,即使来到北京还是忘记不了笃信佛教,他在父母的带动下到寺庙里,那时候他正陷入初恋的痛苦之中,在路上他的妹妹就默默的劝慰他应该信佛,而佛的含义是告诉人们如何去学会忘却,而不是谨记于心,这样就能够好受一点,而他一本正经的给她解释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看不破红尘的,这段痛苦的感情一直伴随着他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已经在北京的茶餐厅里找到了工作,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很短的路程,等到了那里已经迟到了很长的时间,却是他有点魂不守舍,于是去看医生,医生给他开了点药,说是要加强睡眠。
我在心里很简短的分析了一下,在这几年我在和岛恋爱,我能够在他的身上发现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在出租房里,岛正在喝那种加冰的拿铁,我静静的看着网上那些风景图片。
“要不要来一口”,他问我。
我看到了弗洛斯基岛的风景,在水边有着秋千架,漫山遍野都是玫瑰。
“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去”,我有点痴迷的问道。
岛沉默了片刻,不说话,突然说:“等我赚了很多的钱就去。”
我一直在期待在这样的日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偎依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种片刻的温暖,就好像马上就要赶赴战场的蚂蚱,在地上不停的跳动,等待着天敌的到来,房子里的灯管已经出了问题,忽明忽暗,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彻底的熄灭了,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四周一下子全部的安静下来。
我从岛的嘴里知道他有一个表哥叫ember,那是他的英文名,他的中文名叫做烬。
岛在手机里把他表哥的照片给我看,小个子,穿着牛仔裤,一张普通人的脸,黑漆漆的皮肤,站在海岸边吹着冷风,不加任何修饰,就像是渔民的儿子。
他给我介绍说他的表哥是个作家,而且把他出版的书给我看。
烬作品里的取材都是很有意思的,而且可以涉及到现实里的,大多数的例子,大体可以表现出父母和儿女之间的代沟,学生疯狂的反对教师的飞扬跋扈,妻子与情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在一场游戏开始的时候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猛烈,但是他现在他不会再这么看了,就连他这样的人也会感到疲倦。
我从他的作品里看出来他一直都在坚持这种疯狂的想法,而且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他,我在上次街上看到他的父母,长的很矮,而且黑漆漆的,他继承了他父母身上的全部的优点,现在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文学上面,这样可以让他的父母能够很快的享受生活,他当着别人的面叫我的乳名,我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接受了,很少有人再这么喊我了。
那是岛告诉他的。
我在这几天看到了月牙,他正和闵葵在一起闲聊,看到我来了然后热心和我打了招呼,坐在椅子上毫不避讳的说他原来的那个哥们抢走了他的初恋,他一脸愤怒的说,在那之后他还为自己的朋友在心里默默的进行辩驳,他在平日里是那么的单纯,善良,从小身上就充满了艺术细胞的一个人,但是事实上他是一个残忍,不择手段的人,从此他们就形同陌路了,这样的日子永远都只能故去,不可能在从来一遍。
月牙在爱情上作出了很深的研究,他在平时的时候就喝着啤酒,还有抽着烟,他经历过极端失败的感情,而一旦再次失败就会在他的伤口上添加致命的一刀,所以恋爱需要有预知性,将那些他原来不曾想过的东西,然后花一定的时间进行研究,甚至好要考虑最后的结论,这样他不仅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而且还把自己搞的疑神疑鬼的,然后将感情分为几个部分,即为孤独爱情,恐惧爱情,梦幻爱情,他去追一个女孩子,要将这些情况搞清楚然后再分清楚是送蔷薇还是玫瑰。
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真是个悲哀的幻想主义者。
岛家下面的那个地下仓库已经被放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那辆破车停在前面长满荒草的小楼前面,我经常看着一对中年父母看着这样的车去学校给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孩送吃的。
而且很多的爱情都是很成功的。
我从岛的口中得知,他的表哥原来就喜欢在一个女孩,他的父母要求很严格,于是将这个女孩领到了家里,他父亲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姑娘的职业,然后得知她是一家殡仪馆的化妆师,听到这个回答,他母亲心中更是担心,这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太敏感了,极其让人觉得是终日和那些死人打交道,所以当时就心生反感,
但是他表哥哥却一再的坚持,急忙辩解道,妈,她的人是很好的,决定先对这个女孩观察一段时间,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两个人的关系可谓称得上是形影不离,他的父母能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出一种相互关心爱护的状态,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和星星一样,所以就在一起了。
现在已经结婚了,烬的任务是每天出海打渔,晚上回家写作,而女孩当起了全职家庭主妇,每天在家里熬鱼汤,然后抱着那只肥胖的小猫咪仰望着天空发呆,这一对真的是很般配。
在这段时间遇到了很多事,我一一列举下来。
Red出去了一趟,在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我觉得有女孩一定是亲了她,她又不是gay,按照道理说是不应该,带着一副奇怪的太阳眼镜,在街边遇到了一个男孩,于是激情的聊天,但是很快又over了。
我和图书馆的职员聊天,聊一些关于书籍的问题看到那个大男孩,他好像懂哲学一样,说的是关于苏格拉底为了正义而死亡的悲伤故事,居然有几个女孩哭泣起来,而文学部的女生的确是一种容易受到感化的动物,凡是搞文学的人情感都会更加的丰富一点,而就这样悲伤的历史故事已经彻底的已经彻底的打乱了所有的人的大脑思维,当然我是相当的理智。
我从大厅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坐在长椅上聊着天,这是编辑部最无聊的时刻,但是却不能离开,看是介绍家乡的故事,有的会讲恐怖故事的男生说他在吉林的长白山附近,在夜里白雾将那里彻底的笼罩,经常有僵尸出没。
岛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他骑着摩托,我坐在他的后面,感受着在街道上风驰电掣的样子,在前面的酒吧停了下来,喝了一杯白兰地,不是特别的醇正。
横穿过两条街道,就可以看到我从前读过的学校,在北师大的门前遇到了北梵音,她现在还在里面上学,却已经结了婚,打扮的跟家庭主妇一样,我跟在她的身后到她家里去,她现在有两个儿子,她每天需要准时的上课还要照顾他们,我想着她推着孕儿车在学校里奔跑时候的场景,现在她的身材还是保持的非常的好,比以前更加的瘦了,和她聊从前的事情,我问她现在忙得过来吗,她可肯定的回答。
这一天真是无比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