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似乎看出来了,他指指储秀宫的方向,然后对越仙儿做了个睡觉的手势,越仙儿摇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睡吧,我回去了,皇上该找你麻烦了。”
容嘉又楞了下,笑得更好看了,好像比任何一次的笑都好看,他拿起笔塞到越仙儿手里面,越仙儿忙摇头:“不画了,不画了,这笔啊,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算了,我等明天挨骂吧。”
容嘉不由分说的将笔塞到越仙儿手里,另一只手拧过她的腰,让她面对宣纸,抓住她的手洋洋洒洒的画起来。
越仙儿同他站得那么近,温热陌生男子的气息吹动了她鬓角的碎发,容嘉袍子上的熏香在她的鼻底萦绕不去,越仙儿忽然觉得心慌犹如荒原,不要说作画,就是握着笔也那么艰难。
容嘉有力的大手抓住她握笔的手,强势的不准她松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好了,我只教你这一次。”
容嘉握着越仙儿的手教她潇洒的挥毫,墨汁浓浓淡淡、飘飘洒洒,顷刻间勾勒出一个挺拔矫健的身影,越仙儿却惊惶得没有注意他画了些什么。
每次的挥毫,他们的衣物就会无可避免的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越仙儿的背僵直得有些痛,因为稍微的后仰都会无可避免的靠入他的胸怀……
容嘉放开越仙儿,有些骄傲的指着那画。越仙儿俯身看去,果然是英挺非凡的构图,气势磅礴,不似女子能画出的手笔,一时忘记了前面的尴尬,竟然沉浸在他出神入化的画功里。
“容嘉,你干嘛要屈居在皇帝手下啊,冲你这手丹青,出去再怎么也是一代风流才子啊。”越仙儿看着画扼腕道。
再抬头看容嘉的时候,他的眼睛很黑很亮,里面有许多星星,越仙儿忙摇摇头,是了,太困了,都自己都产生错觉了。
“容嘉,谢谢你,”越仙儿笑着跟容嘉告别,“对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来储秀宫找我。”
越仙儿想了想,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英文名字:“你拿这张签名过来,他们就会放你进来的。”越仙儿很高兴今早已经规定了门禁的凭据,谁能伪造出这么龙飞凤舞的东西来,嘿嘿。